“怎么了?”陈铮的声音响起。
“没事。”云也起身,不知又压到哪儿,裙子顺着腰间的裂缝一路蜿蜒向上,最后等云也坐起,裙子已经裂到后背了。
灯光大亮,云也下意识护住前面,露出大半个光洁的背,她的礼服本就是抹胸的,四分之一的后背已经展现,眼下更是风情无限,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别开灯。”
陈铮及时撤回视线,关了灯,但怎么也抹不去那眼明晃晃的白,只觉喉咙阵阵发紧,本就蠢蠢欲动的小兄弟,彻底精神了。
云也光着脚往卫生间跑,黑暗中膝盖不知撞到哪里,疼得她闷哼。
“碰到了?”陈铮极为敏感。
“没事,你别开灯,别动,什么都不要做。”云也顾不上痛,摸黑继续走,本来就没什么方向感,黑暗中更是毫无章法,突然膝盖抵到一个柔软的地方,身子没收住受惯性往前,以膝盖为支点向前倒,倒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地方,还会动。
下一秒灯光大亮,云也抬头,陈铮近在眼前,云也急得语无伦次:“我、你,臭流氓,不许看。”
陈铮看向一旁,侧脸对着她:“贼喊捉贼。”
云也只觉脸在烧,现在确是她衣不蔽体,也是她主动跑到他床上的,而且更要命的是,她方才倒下的位置,不偏不倚,就倒在陈铮身上,此刻她的胸正压着他的脚。
云也立即跳起,这回确定了路线,边走边回头:“不许看!”
奔到卫生间门甩得震天响,果断落锁。
陈铮手遮在眼前,听到关门声后才缓缓拿开,在触到浴室门后马上偏过去。
这间房充满情/欲诱惑,从床上正好可以看到浴室门透出来的旖旎风光,还有方才云也倒在他身上的触感,尽管隔着被子和衣料,他还是感受到她皮肤的柔嫩,乳/沟深幽,肤如凝脂,陈铮快要爆了。
忽然,浴室门开,云也露出脑袋,为难道:“那个、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陈铮此刻只能发出这个单音节以掩饰真实情绪。
“可以帮我把衣服拉链拉一下么?我拉不下来……”云也觉得这短短几分钟把一辈子的丑都出净了,这裙子质量成迷,说好吧,一拉就破,说不好吧,最上面那一圈却是怎么也扯不断。
这对陈铮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他下床踏着艰难的步伐走向云也。云也将背对着陈铮,一手护着胸,一手按住后面。
陈铮手很规矩,没有碰到云也一丝皮肤,将拉链拉下后,道,“好了。”
若是云也回头,必会看到陈铮眼底的燎原之势,若是云也回头,陈铮都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但云也只是说了句谢谢便再次关上门。
等云也收拾好出来,已经卸了妆,换上浴袍,手里抱着一推破布。
陈铮本在沙发上坐着,听到动静立即起身,和云也擦肩而过,匆匆留了句,床留给你,便进了浴室。
什么情况?
云也抱着破布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陈铮,你还好吧?需要帮忙么?”总感觉他好像怪怪的。
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云也还是问了句,等了好一会儿,陈铮还是没出声,她透过浴室门,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陈铮背对着门站着。
她又敲了敲门,陈铮这才道:“我没事。”
“哦。”云也点了点头,快速去床上躺着,免得陈铮又改变主意。
卸下一身装束后轻松不少,云也累了一晚上,瞌睡来袭,本想熬熬,等陈铮出来再睡的,但等了许久都不见陈铮出来,再熬不住,一觉睡到天亮。
还是陈铮叫醒她,说服务员来过了,已经可以走了。
裙子已成破布,云也扔垃圾桶,只得穿着浴袍下船,搭陈铮的车一同回了临江苑,匆匆道别便去做订婚前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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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北城饭店,某层宴客厅。
云也一身洁白婚纱,妆容精致,一手拿捧花,一手挽着骆闻风,对每一位来宾露出笑容。
大多是骆家往来的生意伙伴,云也跟着骆闻风叫人,脸都快笑僵了。
等时间差不多了,骆老爷子率先讲话,介绍孙子和孙媳妇。
云也却是频频看向门口,陈铮怎么还没来?
“看什么呢?爷爷让我们上去了。”骆闻风低声提醒。
云也回神,歉意一笑,挽着骆闻风上台,待形式走完,云也和骆闻风跳开场舞,但舞跳得心有旁骛,眼神不自觉往门口和周围看,莫非他有事不来了?
“骆太太,这会儿还走神?现在其他什么都不要想,注意力百分百放在我身上,可好?”骆闻风笑得温柔。
“好。”云也仍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骆闻风,他温柔起来她实在无力招架。
“骆闻风,我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就像在做梦一样,怕醒过来就没了。”
“那就永远不要醒。”
一舞罢,骆闻风带着云也和他的朋友们打招呼,云也收到了几箩筐的赞美。
忽然有道不同的声音传来,“云小姐今天订婚陈总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