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余寂旻打着方向盘停了车。
夜幕降临,覃市像被盖上了一层雾。
迷迷蒙蒙地看不真切。
余罪定眼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远处的霓虹灯闪了又闪,华灯初上。
余寂旻叫了一声,“余罪——”
余罪应声适时偏头。
华灯点映的霓虹灯光幕里,余寂旻侧身,在余罪唇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不带任何情|欲。
如同蜻蜓点水。
轻轻一触。
余罪突然回想起两人在小时候抓到的那只白蜻蜓,他们一起为它扶正了透明的翅羽,看着它翩然起飞。
绿灯出现。
余寂旻在一片汽车鸣笛声重新驶起了车。
余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其实有时候爱情不需要多说,只要他在那里,他做什么,余罪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
一个人若是孤单地活在这世上,没有爱流淌而过,灵魂会干涸的。
余寂旻和余罪就是这样,他们互相流淌在对方的灵魂里,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无尽的救赎。
他们如果不相爱,就会一无所有。
那天从海边到树林的晚风是余罪这一生最浪漫的时刻,那天在背后映着霓虹灯的余寂旻是余罪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
余寂旻和余罪在后半夜才回到余家别墅。
余寂旻和余罪一起上了楼,到达余罪的卧室房间门口后,余罪拉住了要离开的余寂旻。
余罪抱着余寂旻的腰,“我一个人怕,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睡好不好?”
余寂旻闷声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他双手抱起余罪,余罪反射性地将双|腿夹在余寂旻腰间,然后搂住了余寂旻的脖子。
余罪将脑袋放在他的脖颈处,呼吸过的都是一片灼热。
烫人。
但是再烫人,余罪也舍不得撒手。
余寂旻笑着在余罪耳边耳语,问他:“你几岁啦?”
余罪将头埋在余寂旻的肩窝处,闷声回道:“十岁。”
他永远都活在十岁的梦里。
余寂旻笑:“怎么有人一直长不大?”
余罪尖尖的虎牙刺入余寂旻的脖子,印下红色的小草莓。
“我永远也长不大。”
“所以我们要长长久久。”
余寂旻踢开了卧室房间的门,摆放在门口的橱柜应声倒地。
里面的洛丽塔衣裙散落了出来,余寂旻看着地上的衣裙,问余罪:“这是我送你的那件吗?”
“你这么喜欢这件衣服啊?”
余罪支着眼笑:“哪里是我喜欢,那是你喜欢吧?”
余寂旻:“我才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送我?”
“除非你当时讨厌我?”
余寂旻喉间的话瞬间咽了下去,“是的,我喜欢,我太喜欢了。”
余寂旻揽过余罪,“但是我更喜欢穿着这件衣服的你。”
余罪不说话,半晌后,他才道:“你要是喜欢看,就亲自给我穿。”
余寂旻揉了揉余罪的头:“乖,先洗澡。”
从浴室出来后,余寂旻为余罪吹着头发,问他:“你是不是偷偷穿过这套衣服?”
余罪背过身:“才没有。”
余寂旻嘴角衔着笑意,不说话,他将那套裙子解开,半跪在余罪面前,吻了余罪的手背,问余罪:“要我帮你穿吗?主人。”
听到余寂旻的这声主人,余罪身上顿时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总算是知道自己当时有多么语出惊人了。
这声主人......真是恶寒啊。
余寂旻从未见过余罪这个表情,一时觉得稀奇,翻过余罪的手,又吻了吻手腕处,轻轻唤了一声:“......主人。”
那声音醇厚又带有磁性。
余寂旻将余罪放在雪白的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余罪,“我为主人更衣。”
......这哪是作为主人的一方,余罪觉得自己就是被余寂旻摆布的玩|偶娃娃。
他反抗不了,只能看着余寂旻一层又一层地剥去他的睡衣,然后为他穿上了那套他梦寐以求的洛丽塔公主裙。
余罪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让余寂旻为自己穿了一回公主裙。
他再也不嫉妒那个被他抛弃在橱窗里的helloKitty了。
因为他不仅被余寂旻亲手穿了洛丽塔,还躺在他的怀里,和他合二为一,负距离接触。
玩|偶有什么好嫉妒的,他们又不能和余寂旻做|爱。
也不能和余寂旻接吻,余寂旻不会亲遍它们的全身,它们不会感觉到余寂旻的温度,它们不能尝到余寂旻的干冽。
更不能,让余寂旻叫它们主人。
余罪在另一个方面确实成为了余寂旻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