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文字慢慢淡去,出现了一幅他从未看过的图画。图画里画着两个人的背影,周围空无一物。那两人穿着奇异,服装不似历史上的哪个过往朝代,却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像极了一对古人眷侣。
但贺砚看不出这两人是男是女,只能在背影上看个大概,这两人可能都是男子。
他伸手轻轻触碰上面的图画,图画上的两个背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他在书页上抚摸到了不一样的触感,那不是现代的纸质书籍的细腻或粗粝的感觉,而是一种上好的锦缎,不是记录图画文字用的,倒像是给人穿的布料。
还没等贺砚仔细感觉清楚,那副图画在他的触碰下竟然在慢慢淡化,背后隐隐显现出复杂又奇异的文字,贺砚立刻凝神看去,没有来得及拍照,那副图就和文字就一起消失了。
消失的速度快的让人捉不住,看不清,那是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文字,又或者说是像画一样的符咒。
贺砚眨了眨眼,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越发觉得自己现在遇到的这些现象越来越不可思议。但他没有多想,只是拿出另一个日记本记录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记录完后就把林序阳送他的机关书放回盒子里,收到了自己房间的储物柜。又将那本书放回原位,合上封面后拿住其他的书一起压住了。
做完这些贺砚准备洗漱上.床,在他离开房间后,那本原本被压.在最下面的书慢慢消失了。
贺砚对这一切依旧一无所知,他洗漱回到房间后立刻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林序阳也在自己床上躺了一会,心里止不住地好奇贺砚在看完那本机关书后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盖着被子,很快就耷拉着眼皮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贺砚在回校后抱着一束花给他,两人回到了鸳鸯湖……
清晨,刺耳的手机闹钟惊醒了贺砚,他下意识按压了会自己的太阳穴,才抱着被子迷迷糊糊起床。
十月的天暗蒙蒙的,大早上的还有点雾,氤氲着小区里的景致,模模糊糊的。贺砚收拾完东西站在窗口往下望,这会正好有几个老头穿着白色太极服路过楼下,看到站在窗边的贺砚,立刻对着窗口遥遥喊了一句。
“诶!贺家小孩,把你爷喊下来陪我们下棋!”
老爷子几个精神矍铄,背着手悠哉悠哉的,看着像是刚打完一套太极拳。
贺砚点点头,对着下面大声道:“好,您到东边亭子里等着就成,我和我爷说一声。”
“得咧!”
几个老人背手有说有笑走了,贺砚收回目光,把自己的包背在身上走出了屋里。他走到客厅对面那条走廊,轻轻敲了敲门,用着不大不小的声调道:“姥爷,隔壁单元老杨爷子几个喊您待会下去陪他们下棋。”
屋里的姥爷明显也是刚醒,哑着嗓子回他道:“知道了。”
贺砚没说话了,正想走,他姥爷又把他喊住了,“砚子等等,你这么早去哪,中午还回来不?”
“姥爷,您和姥姥中午不用准备我的,我打算去书店待着。”
贺砚像是想到什么,又道:“我打算这几天找序阳玩去,最后两天会回来陪你们。”
“你要去找小阳?”姥爷立刻清醒了,打开房门往客厅望了一眼,发现姥姥不在后才低声对他道:“怎么,你们俩要去约会啊?”
贺砚顿了一下,笑着道:“算是吧。”
姥爷嚯了一声,一副你小子给力,要这样追媳妇才对的表情拍了拍贺砚的肩膀,“这样才对,钱够不够,不够姥爷支持你。”
贺砚点点头,“够的,而且我上个月买的基金涨的还不错。”
“好小子,基金那点钱算什么,姥爷这还给你存了一点……”
贺砚拦住他激动得就想掏手机的手,无奈低声道:“姥爷,我真的不用您给,爸妈前阵子生日刚给过我……”
姥爷看贺砚不喜欢自己给他钱,只好收回手,“姥爷知道了,那你去了可要好好玩,争取早点……”
姥爷的话还没说完,又被贺砚笑着止住了话头,“我知道的姥爷,您和姥姥要是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就在隔壁市,回来的很快。”
“知道了知道了……”
姥爷原本还迷糊的脸色立刻变得清醒,看起来笑呵呵的,开心的不得了。贺砚原本不打算当面说的,就是怕他姥爷这副模样。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不自在的,说是不自在,倒不如是觉得被人太看好有些小压力。
姥爷送走贺砚,立刻打电话给去楼下遛弯的姥姥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