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你打给我了。”

林序阳说完并没有挣开他的怀抱，而是任由贺砚抱着自己。温暖的温度透过两人隔着衣服的身体传过来，暖融融的，似乎还能直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让人脸红。

林序阳低头，脸有点热，他抿唇期待着什么，抱着贺砚的手不舍得放。

贺砚见他一直低头不说话，也没有放开自己，心下秒懂般扣住林序阳的后脑勺在他的侧脸蹭了蹭。

温热的触感轻轻印在脸上，林序阳闻到了贺砚身上温暖又熟悉的洗涤剂味道，令人安心。

隐秘的情愫撩拨着心里那点春心荡漾，两人都没有说破，他们依依不舍互相告别，相互嘱咐着回家要互发消息报平安。

贺砚看着背身走的越来越远的林序阳，心里的欢欣逐渐淡去。他手上拎着林序阳塞给自己的小礼盒，没有听他的话，在林序阳消失在走廊拐角后迫不及待拿出来看了一眼。

礼盒里装了一个包装精致又严实的盒子，拿起来有点分量，要拆开估计需要借助小刀的帮助。

贺砚只能作罢，又将礼盒放了回去。他这周有点浑浑噩噩的，但和林序阳相处的时候还算自然。

两人并没有因为图腾消失而分道扬镳，只是变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那样一起相处着。

他这周被幻觉影响的越发严重，一开始只是五分钟，后面甚至延长到了一个钟。

他时常感觉自己像是被另外一个人占领着身体，但又好像不是。他所看到那些幻觉，还有那些梦里的东西，真实的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为什么会这么确定贺砚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有一种直觉上的笃定，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又将放回礼盒里的盒子拿了出来，很珍重的抚摸几遍后将它放到了自己的书包最里面。他的书包很少用，一般只有回家才会带，所以倒是让他想起了自己上次放进去的那本书。

林序阳看过的那本书在出现奇怪图画后一直被贺砚高度关注着。这周他拿出来重新翻了很多遍，每天一遍一遍，一张一张的看，但就是没有找到那幅画。

那副画就像是昙花一现的海市蜃楼，从某个地方投射过来给他看一眼后又消失了一样，玄乎得很。

心里有了地域上面的猜想，贺砚打算回去姥爷姥姥家之后再把书放回自己书桌上试试看，因为这个原因，他心下越发觉得自己的症状奇怪，连他自己也开始变得迷信，信了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但有鸳鸯湖和图腾这两种东西的前例，这些幻觉似乎也变的不再奇怪。贺砚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慌，连图腾和牵引力都能忍耐的他，还有什么是能吓到他的。

他只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会频繁出现这些幻觉，为了能更加深.入地找到这个源头，贺砚还是会继续去看医生，如果没有具体性的进展，他很可能会去寻求某些更加神秘的帮助了。

贺砚走到停车场，打算先开车回市里的姥爷姥姥家。因为国庆长假的原因，他的车一出学校就在附近的高架桥堵上了，缓慢前进的间隙，他打开了手机，正好看到了林序阳发过来的消息，告诉自己他已经到达机场了。

林序阳出校门的时候比较幸运，地铁距离校门口就几百米的距离，他在学校里坐光观车也正好赶趟，出来的时候人还不算太密集，就是旁边的车道堵满了小车，反倒是步行的人更加灵活方便。

他搭着地铁直通机场，一路地铁车厢不断有人挤上来，因为放长假的缘故，几乎有一半的大学城学生都选择了回家，大家几乎都搭地铁回去，拥挤的很。

期间林序阳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手机，到航站楼的时候才有时间和贺砚发消息。

贺砚回的很快，发了个无奈微笑的小猫表情包，告诉他自己还在距离学校一公里的高架桥上堵车，估计要晚上才能到姥爷姥姥家。

林序阳看完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而是点进那个表情包，下载了贺砚用的同系列的小猫表情包，给他回了个同系列小猫加油的表情包，然后告诉他路上要注意安全。

贺砚在那边等待着林序阳的回复，看到林序阳刻意回复的表情包，心里有点小雀跃，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开心，只能回了个小猫转圈开心的表情包给他，乐的林序阳回了个和他一样的表情包，两人就这样其乐融融聊着。

飞机距离起飞还有一段时间，林序阳安检托运完行李后就拿着登机牌坐在候机大厅里和贺砚又断断续续聊着天。

贺砚已经开出了学校那一块郊区，在前往市区的高速上龟速移动。他看着手机上林序阳发过来的一些机场大厅人群拥挤的照片，笑着和他调侃了几句，还和他说记得上厕所，别尿急。

林序阳在手机对面羞着脸怼了他一句，说自己很快就能到家，然后又发了个你等着的表情包灰溜溜跑去上厕所了。

临近登机的时间，林序阳和贺砚告别就关掉了手机。他随着人潮上了飞机，才有了点要回家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