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舒意安瞬间感到神清气爽。
到工作室时刘元文已经换好衣服准备作画了。
见舒意安来了,刘元文开口问:“昨天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给我整到了你傅哥家里去了。”
“我也没搞清楚啊,说是我给我弟打的电话,可能我弟他不清楚我家地址吧。”
舒意安点开秦知乐的微信,哐哐开始输出。
舒意安:昨天怎么回事儿?
舒意安:你麻烦你傅哥干什么?这么年轻一小伙子连两个人都搬不动?你以后娶老婆了怎么办?
舒意安:你不知道我家地址?
舒意安:我昨天喝醉了没干什么吧?
对面没有立刻回复,舒意安处理了一下一些顾客的消息,收起手机进了自己画室开始工作。
“嗡~嗡~”
过了十点,他正在给新画的这一幅上色,放在衣服口袋里面的手机连续振动了好几次,舒意安擦了擦手,点开微信,秦知乐连续回了好几条消息。
秦乐乐:首先,是你自己给我打的电话,还问我怎么回事儿?
秦乐乐:其次,不是两个人,是两个大男人,还是喝醉了死沉死沉的那种。并且,我以后能不能搬动我老婆就不劳哥哥您操心了。
秦乐乐:再说,傅哥不是你朋友吗?找他帮忙有问题?
秦乐乐:最后,你们也没干什么,我们到的时候就是抱在一起鼻涕乱飞地哭而已,然后傅哥要拖你走你不愿意打了他一巴掌。
秦乐乐:对了补充一下,不是不知道你家地址,是你醉过去,睡得太死,问不出你家密码。
秦乐乐:再问收钱。
舒意安看一句嘴角抽搐一下,嘴角都要僵硬了,工作室都不必扩大了,自己能原地扣出一个地下室来。
要死!别太尴尬。他找了个心碎的表情给秦知乐发了过去。
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晚上完成工作后直接回了家。
躺在床上等着舒芮给自己打视频电话,思考着什么时候请傅予出来吃个饭。
要多等几天,起码得等傅予把自己喝醉的丑态忘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行。
正想着,舒芮的电话打了过来,舒意安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起视频。
舒芮那边顿了几秒才露出清晰的人脸。
“小安,听得到吗?”舒芮在手机那边挥手。
“可以。”
“你还没睡吧,刚才你陈叔提醒我才想起来你那边已经要凌晨了。”
“没呢,你们在那边好玩吗?”舒意安问。
“好冷,今天我们到巴黎的时候,听人说前一天还在下冰雹来着,结果早上一边下雨一边出太阳,还有彩虹呢。幸好我们是今天到的,不然就错过这样浪漫的场景了。”舒芮身上裹的严严实实的,嫌说话围巾挡着不舒服,刚把围巾拉下来一点陈怀瑾就在一旁又给提回去了。
舒芮没说什么,也没再去扯那围巾,往旁边看了一眼见人走远了才小声说:“小安,你陈叔就像今天的巴黎,但我看不到他的泪水,只有眼前的太阳和彩虹。”
舒意安似懂非懂:“陈叔还会哭?”
“当然了,他又不是机器人,机器人也不会像他那样爱一个人。”舒芮接着说,“小安,如果以后你能遇到自己的爱人,你就能看到今天的巴黎。”
“陈叔真的哭了吗?”舒芮一会儿说看不到他的泪水,一会儿又说他哭了,舒意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舒芮笑了两声,心里感叹自己儿子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他从来没在我面前哭过,但我知道他肯定哭了。”
“搞不懂,怎么突然把这么浪漫一个场景说得这么伤感。”舒意安往后仰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瞬间凹陷下去,“你们在外面吗?”
“在一个餐厅,刚点完菜呢。”舒芮靠在椅背上懒懒的。
“陈叔呢?”聊了很久都没见陈怀瑾露过面。
“走过来的时候有一家咖啡馆的甜品看着特别好吃,他帮我买去了。”舒芮的眼里真的有太阳,舒意安能看清对方眼里的亮光。
“那吃完了直接回酒店吗?”
“吃完了休息会儿就去坐船玩儿。”舒芮将自己的围巾往下扯了些,“我们要吃饭了,你早点睡吧。”
“好,那你们好好玩,注意安全。”
“小安,晚安。”舒芮将镜头转到了陈怀瑾那边。
舒意安向两个人挥手:“妈妈,陈叔,晚安。”
确实困了,舒意安打了好几个哈欠,依依不舍地将手机放到旁边。
深夜,手机振动了好几下,舒意安没醒,翻了个身。
早上起来一看,是舒芮给他发了几张照片,落日下的巴黎,静止的河水,亮灯的埃菲尔铁塔。
另外还有一个视频,夜幕慢慢降临,晚霞的橙黄缓缓淹没在塞纳河水里,夜晚静谧的蓝开始演奏手风琴,原来是河畔的街头艺术家正在诉说自己的心事。
舒意安评价道:没有红酒和蜡烛也很像烛光晚餐。
虽然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舒芮知道他想说的就是两个字——浪漫。
收拾好自己就朝花店走去,今天到底是去工作室画画呢,还是休息呢?这两周没有接什么设计类的活,自己的画作也有条不紊地在创作中,那就休息休息吧,不如再去江大逛逛,上次都没怎么逛。
做好决定,舒意安将新的花放入花瓶中,想了想,又抽出两枝包好,从兜里掏出耳机随机放了首歌,慢慢散步到了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