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兹文微笑着否定：“不可以。”

“不可以吗？”

舒兹文解释：“他们的自尊比谁都高贵，绝对不会参与竞拍，到头来反而是你们的口碑受到质疑，这份素材绝对没人接手。这件事情上，你们只能按照这个传统的方式走。”

“哦好吧……”

“不要心急，必须好好和他们商量，就算他们都是匪夷所思的白嫖怪，也不要表现出你们的情绪。不要让别人察觉到你们的真实想法，这是你们今后工作中必须拥有的处事原则。”

“好的。”

舒兹文再亲切地笑道：“我会陪你到这个公司完成转型为止，所以你就放心去沟通吧。”

如今蒂娅对他的印象非常好：“啊教授你真是个好人……”

四个小时后，与“娅娅有话说”取得联系的媒体已经有十三家。

蒂娅等人轮流回答对面的提问，耐心地把缘由解释一遍又一遍。

当天晚上，终于有一家官方媒体愿意用三万星元的价格买断所有素材。

“进入下一个阶段了。”蒂娅兴奋地进行回复。

娅娅有话说：【好的哦，我这边可以把价格给你优惠到两万星元，有个相应的条件你可以听一下吗？】

风零-则提拉在线：【好的你请说。】

娅娅有话说：【我们工作室最近有比较大的人员变动，目前还有五个员工，出于工作室发展需要，我希望能与你们签订劳务协议，按需为你们提供素材，这样可以吗？】

风零-则提拉在线：【你是指你们工作室即将解散是吗？】

娅娅有话说：【不是的，是我们工作室与你们签订劳务协议。】

风零-则提拉在线：【那你们工作室做出过哪些成绩呢？】

娅娅有话说：【[文件]这些就是我们工作室以往的成果哦。】

风零-则提拉在线：【好的，我去叫主编过来。】

……

风零-则提拉在线：【你好，你们工作室确实有过比较好的成果，但考虑到你们的人员变动，你们目前的能力不得而知，所以你们接下来需要提供三次素材，我们推送出来看看浏览量，如果反响都可以，那我们就考虑和你们工作室签订劳务协议。】

娅娅有话说：【这三次素材有报酬吗？】

风零-则提拉在线：【没有的，这是你们证明自己能力的办法，只有你们达标并签订协议，我们才会发放相应酬劳。】

娅娅有话说：【一次可以吗？我们按照你们的需求，提供一次素材。】

风零-则提拉在线：【不行，只有三次素材的群众反响都很好，才能证明你们的能力非常稳定，我们才会考虑外聘一个工作室。】

蒂娅停止回复，礼貌地侧过头询问舒兹文：“教授我可以骂他吗？”

舒兹文点头：“你当然可以在这里骂。”

蒂娅捂头尖叫：“什么鬼东西啊竟然还想白嫖三次素材！这群在办公室里搞新闻的到底知不知道做素材有多费心血啊！太过分了吧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吧！奴役人类当然可以奴役虫子可不行啊我们虫子是有反抗精神的啊！”

眼见蒂娅发飙，修斯兰都显得冷静了不少，还试图安慰她的情绪：“娅娅姐，没必要生气，不值得生气。”

“好了。”蒂娅瞬间调整好情绪，又客客气气地打字回复对方。

娅娅有话说：【好的我知道了，我去和小伙伴商量一下。】

风零-则提拉在线：【我们可以先签订两万星元的作品转让协议。】

娅娅有话说：【我这边需要先落实工作室的劳务协议哦，请你等一下。】

风零-则提拉在线：【好的。但你们要知道，这已经是非常高的转让价格了，别家都不会出这么高，你们错过之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娅娅有话说：【好的。有结果后我会和你联系的[心]】

一夜过后。

到了第二天，他们已经收到了二十七家的媒体咨询。有好几家媒体有意向签订劳务协议来换取买断优惠，但后续的沟通话题变得越来越刁钻：

风零-大西瓜视频：【这边查看了曼达传媒的法人注册信息，法人名字是“蒂娅·希莱尔”，请问娅娅小姐，这个人就是你吗？】

娅娅有话说：【是的。】

风零-大西瓜视频：【那么作为公司的负责人，你能详细讲讲公司到底为什么会面临运营困难，需要与达传媒公司签订合约来维持收入呢？】

娅娅有话说：【因为我刚刚大学毕业，所以经营不善，创业出现了危机。】

风零-大西瓜视频：【能出一个为什么经营不善的报告吗？我们主编需要看报告呢。】

娅娅有话说：【……请问要几千字以上？】

风零-大西瓜视频：【五千字吧，要在里面列举你们公司发展的所有历程，分析好原因并做出反思，再对未来发展模式做一个合理的规划，然后我们看看这个规划能不能行得通。】

蒂娅：“神经啊！管得好多啊！因为我想吞掉你们公司啊！”

舒兹文建议：“……换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