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苦笑一声:“最先是灵儿,那时候虽然有啊梨的预言,但现在的官家还在犹豫,我曾问过官家,他说他实在喜欢灵儿,一直觉得灵儿最像他,如果灵儿为帝,能像他一样贯行仁政,至于他的那位皇继子,他一直看不透他,觉得他心思太深,所以一直不敢定他为太子。灵儿碍了赵宗实的路,他早收买了淳于燕……”
“淳于燕!”白玉堂再次惊道:“四嫂的哥哥!”
展昭点头:“他可能早就背叛我们了,九王爷家的两位郡王一死,赵宗实的敌人就只剩灵儿一人,淳于燕为给他的主子表衷心,杀了灵儿,灵儿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还有你四哥也是被淳于燕杀的。”
“淳于燕该死!”白玉堂捏紧拳头,痛心疾首。
“再来是你二哥,他是被赵宗实调去军中,故意不派援军,死在了战场上。至于我和啊梨……”
展昭沉声道:“朝廷忌惮武将,我在军中有军功,在江湖上又一呼百应,还有一个能预言未来的妻子,我自然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但他一直没寻到机会害我。我和你大哥慢慢看透他后,双双辞官,他说为我践行,赐了一杯酒给我,是杯毒酒,我拼着强劲内力,在死之前见了啊梨和我们的儿子一面。”
“你们有儿子了?”白玉堂皱眉问。
展昭瞄了他一眼,见他失意至极,他心中反而畅快无比。“阿,是有个儿子,我死的时候他五岁。你和她成亲没多久就死了,所以没孩子,我和她成亲快十年,我们夫妻一直恩爱,有孩子很正常。”他这番话尽量说得云淡风轻。
白玉堂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展昭接着道:“我和啊梨成亲的时候,我们就发过誓,此生同生共死,她是为我殉情而死的。虽然我们成亲的时候迫于无奈,但后来倒生出许多真情……”
“你迫于无奈?只怕你是心甘情愿!”白玉堂嫉妒无比,出言相讥。
“是!我是心甘情愿!从陈州开始,或许她还在开封府居住时我就喜欢她,只是我自己不知道,前世你是比我早一步,为了照顾和保护她,你付出很多!”
展昭站了起来,双掌拍在石桌上,俯视对面,大声地向着对面道:“但是白玉堂,你死后,我为了救她,我搭了半条命给她!我喜欢她,并不比你少!在你活着的时候,我可没插到你们之间,我还一直在帮你们,你怪不了我,怪只怪你自己太短命了。”
白玉堂也跟着站了起来:“展昭,你别得意,你既然说这一世重新来过,咱们谁胜谁负还所言过早。”
“白玉堂,你才别得意,实话告诉你,你在我心中就是一个死人。”展昭蔑视地看着他,跟着又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这一世,我可比你早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