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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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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家的路上,安韵什么也没有在想,只是在接到远海区纯人类局的电话后,得知自己明天要去做一个笔录调查时,思绪才短暂地返回一个小时前。

“好的。”

那边换了道声音:“要感谢您——”

“这是身为军官的义务,不用谢。”安韵打断,“明天见。”

她第二次想起这场意外,是在快回到家的时候,途径山下那间自己很喜欢的甜品店,忽然就想到了面包。她想到面包,便想到自己在那一瞬间的联想——面团一样的械人施曼。

但在子弹穿过时,亦血肉喷发。

安韵很快终止了种种无谓的联系,谁让她是械人呢?甚至蛰伏在政府部门,隐藏了那么久,还胆敢犹如她们人类一样生活,其心可诛,对。

谁让她是?

进门换鞋时,安韵眼神微动,看见一双从未见过的鞋子。

也是纯黑色的,样式跟项廷开的那一双相似,只是磨损程度不同。

她低头脱鞋,一下没站稳,不小心踩了上去。

“小姐。”这时叶石定信迎上来,轻声提醒,“项康言先生来了。”

安韵只“嗯”了声,见状叶石定信便关心:“工作太累了吗?”

可安韵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并没有理他。叶石定信顿了下,目光跟随着她的背影,手掌微微一蜷。

安韵闷头往前走,在要上楼时,撞见了正从地下一楼上来的项康言。

听说他受伤了,然而这么看去,却压根看不出这个年轻alpha伤在哪里——

项康言刚刚成年,一眼扫去便能看出几分傲气,他神情凌厉冷峭,外形气场居然和比他足足大了十岁的项廷开有些相似,淡淡看了安韵一眼便收回了。

安韵却停下来,多观察了他几秒。

眼神考究,从脖子扫到小腿。

项康言没开口,他一直很沉默,只是微微低眼,似乎在等着她让开。

他们大致都听说过对方的存在,但这是第一次见面:对安韵来讲是恨屋及乌,但毕竟是个比她还小的年轻人,所以最终沉淀为无感。

至于项康言,因为得知项廷开婚后为其影响工作,甚至去做手术的事情,天然对她有几分反感,但也很淡。他原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心里,项廷开是他难得尊敬的长辈。

医生安韵仍然没看出他到底是哪里受伤,终于收回目光上楼,亦是一句话也没搭理。

没多久,项廷开回来了。

气氛古怪的一顿晚饭。

叔侄俩在地下一楼谈完话,饭桌上没什么交流。

项廷开的家庭庞大复杂。父亲身为北联最卓越的科学家之一,先是因为沉迷科研疏远家庭,而后还犯了叛国罪,同他情感淡薄。

刚出生的妹妹死于2251年7月29日的械人暴乱之中,是7·29事件年纪最小的受害者。

而他母亲过了几年,很快抑郁自杀,那时他才刚过五岁。

复杂还复杂在同辈间有竞争关系,然而项康言却不大亲近甚至无视自己的父亲,即项廷开的同辈堂哥,反而比较追随自己这位小叔,跟他颇多来往。

不过他的话比项廷开还少,人很冷酷,于是虽然来了一个小辈,饭桌上的氛围却比从前还沉闷。

见状,叶石定信很贴心,打开了许久不用的电视。

北联只有三个台,分别是新闻、天气和科技节目,刚打开便播出一道声音:

“猖獗至极!今天下午,远海区巡查官发现并击杀了一位潜伏械人……”

安韵耳朵一动,拿筷的手顿了顿。

项廷开还不知道安韵参处其中,可闻言表情就微微一沉,大概是对械人不加掩饰的强烈反感。

这位北联军工部部长刚上任那一年大力支持反械人政策,再联系下他一直活在母妹被械人杀害的阴影里……近些年他虽然因为事务渐忙,不大那么热衷反械人话语,但也足以见得那深入骨髓的厌恶和仇恨。

于是他开口:“关了。”

叶石定信就关了,又去冰箱,提前把安韵的草莓蛋糕拿出来解冻。

项康言看见一个蛋糕盒放在桌上,瞥了一眼,也没有多问的意思,反倒项廷开忽然开口:

“康言。”

项康言看向他小叔。

“你上一次吃这个是什么时候?这种蛋糕。”

项康言:“去年生日,今年生日没过。”

项廷开不咸不淡:“连小孩都不吃这东西了。”

“不知道十八岁还算不算小孩,但项廷开二十八岁还老大不小,连别人的饮食喜好都要管。”安韵皱着眉头,看着饭碗,像说旁白一样反击回去,“吃饭能不能安静?吵死了。”

闻言,项廷开脸色立即一变,很不好看,但大概是碍着项康言在场,什么也没说。

项康言听到那句话,看了安韵一眼,也皱下眉,收回目光时下意识伸了伸修长的腿。

安韵冷冷抬脸朝向项廷开,蓦地开口:“你踢我干什么?”

项廷开愣了下。

须臾,安韵反应过来,没再说话。

项康言敛眉不语,不声不响地吃饭。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项廷开说:“康言。”

“小叔?”他的声音很低,有年轻人的磁性。

项廷开平静地问:“你吃完了吗?”

项康言挑了下眉毛,很快点头起身:“小叔,那我先走了。”

“嗯,你记得自己去基地报道,”说到这里项廷开顿了下,“明天你要上午来找我,下午我要进‘拟境’了。”

“好。”

安韵打开自己的蛋糕盒,希望能沉浸式享受。

可项廷开又好像现在才想起要给他们介绍,忽然说:

“叫婶婶。”

安韵人一滞,面无表情拿起蛋糕上楼,显然的冷落和忽视。

项康言倒无所谓,挺听他的话,在转过身的间隙淡声喊:“婶婶。”

他终于走到玄关那儿,低头穿鞋时,却发现自己硬挺崭新的鞋子微微瘪了,好像被谁踩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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