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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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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将他往上捧,又急转直下:“只是我很好奇,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调动了上千精兵。”

不论是谁,如此调兵遣将,需要有上面的指示才行,他一个小小的刺史,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冯玉业笑道:“萧太傅明知故问,试问天底下还有谁有这样的权力,可以调动一方将士。”

他轻嗤一声:“你这样一提醒,那人想是左太尉了,可就算他要调动精兵,也要过问陛下的意思,否则便是滥用兵权,这可是重罪。”

冯玉业细捻胡须,摇头晃脑,知道人之将死,他也不吝啬叫他死得明白一些:“萧太傅所言甚是,可天高皇帝远,等你们所有人一死,陛下从何知道今日调兵之事。”

“杀人灭口。”萧起鼻腔发出两声笑来,口里叹气。但是这并不是无奈的气息,而是一股嘲讽的笑。

“你自诩有如此本领,萧某也与你放句话,今日陈家若是不幸死了一只麻雀,那都算我的。”

“狂妄自大。”冯玉业奸邪一笑,旋即又道:“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陈微远与陈逢玉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今两千精锐压境,他难道还有什么回天之力不成?

两人面面相觑后,陈微远心往下沉了沉,便明白了一些,眼下关头,就是要死,也要死得狂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大剌剌往前两步,晃了晃手里宝剑:“冯狗,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冯玉业见宝剑刺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左右护卫也立即将他簇拥在中间,拔刀护住他。

他眼神透过刀光剑影而来,也不多话,高举衣袖,伸手往前招了招,像是要发号施令,叫身后精兵杀过来。

只是话刚到唇边,又被萧子新堵了回去:“刺史大人你可想好,开弓没有回头箭,且今日不只是你,还有你身后千千万万个精兵,他们没有罪,都是些可怜人,他们本应该在边疆抵御外敌,如今却被迫卷入朝堂斗争,成为牺牲品。”

冯玉业胡子一扯:“萧子新,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可怜可怜你自个儿吧。”

言罢,挥袖号令,那身后成百上千精兵,手举火把,掣出刀剑,一路喊打喊杀地从林子里往陈府奔跑而来。

火光寥寥,浓烟滚滚,地上粉尘漫天,空气中肃杀之意狂卷而来。

眼前两团人也掣出刀剑打作一团,在朦胧月色下,刀剑砍出电光石火声,有人被一剑割喉,有人被贯穿腹部,凄厉惨叫连绵不断,鲜血染红了地砖,魂魄归入了乌云。

苏长鸢心头一揪,她下意识想要去牵萧子新的手腕,但他却先一步挡在她前面,回头过来,低声嘱咐:“刀剑无眼,你先进去。”

进去不进去,又有什么分别呢。

苏长鸢轻轻牵着他衣袖一角,又担心自己成为他的负累,他不好施展双手,便很快松开他。

她刚要退回府内,忽地一股冷风卷来,左右杀过来两个精锐甲兵,手里握着长刀,朝他二人砍杀过来。

“蹲下。”

她尚未反应,萧子新便搂紧她的腰,带着她往后下腰,那一双刀剑正好擦鼻而过,带着冷铁的腥味,悄无声息切断了她一缕头发。

她屏住呼吸,眼看着身子又要往后倒去,谁知天旋地转间,她又被他扶正,与那群官兵面对面看着。

两人举刀刺来,且见一道白光飞速在两人脖颈前划过,又听见两声皮肤被撕裂的声响,回过头来,那两士兵闷声倒地,脖颈上一道露出白皙嫩肉的口子这才淌出血来,死时怒目圆瞪。

回过头来,见萧子新手中折扇半叠,鲜血顺边缘滴落,然浑身月白绫长袍,一尘不染。

他也看过来,上下扫了一眼,将她从头到脚尽收眼底:“可有受伤。”

她摇摇头,只觉惊魂甫定。

他一把将她搂紧:“你别进去了,待在我身边。”

长鸢亦点点头,轻贴他身。

不知道怎么的,分明是命在旦夕的时候,她的心情却一点儿也不慌乱,倒显得异常镇定。

萧子新举目遥望远方,她也跟着他往远处看,那些喊打喊杀的官兵已经跑了百十来步,眼看着就要席卷过来,她仿若看见蝗虫淌过之地,留下满目疮痍、寸草不生的田野。

有风吹过,带着冬日微凉,天空中忽然响起一阵阵嗖嗖声响。

一支冷箭穿过蝗虫之眼,穿过乌烟瘴气的军队,穿过刀光剑影,嗖的一声,在天空中划了半条弧线,扎入一名冲锋陷阵的官兵脚前。

“这什么?”

他还未看清眼前从天而降之物,另一支箭,不,是几十支箭冷飕飕落在他眼前,他转头瞭望,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密箭如雨唰唰坠落,贯穿同伴头顶、后背、胸膛,百十来盏火把应声倒地,又像墙倒塌一般,一盏接着另一盏,一堆一堆倒下。

“不好,中计了。”

那些官兵见身后密箭声起,自顾不暇,立即转身放弃围剿陈府,奋力抵抗天空中窜来的箭。

很快第一阵箭雨放毕,他们还未歇口气,第二阵带着火的箭矢又纷纷朝他们射来。

众官兵一个个被火燎腚,疼得哭天抢地,在雪地里打着滚儿。

远远望去,原先围成一片的蝗虫之眼竟熄灭了一大半,且剩余的蝗虫也在毫无目的地抱头乱窜,不成气候。

冯玉业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见自己身边几个官兵被砍杀殆尽,他怒火冲天,剑指萧子新:“萧起,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何必苦命挣扎,拿命来。”

萧起将眼神收回,落在他身上,语气轻狂透骨:“刺史大人不妨看看你身后,究竟谁是强弩之末?谁又命在旦夕。”

这样一说,冯玉业,冯宝英,以及陈微远,陈逢玉等人均纷纷止戈,举目望向远方。

见那些身穿黑甲的官兵已经被箭雨杀得只剩一半,剩余的一半依旧在负隅顽抗,抵抗着天上飞来的箭矢。

那些黑甲官兵身后半射之地,又有另一支身着银甲的官兵手持小弓,一支一支往黑色的密林里射箭,另一拨银甲官兵点火成金龙,朝着那些黑甲官兵残兵败将喊打喊杀冲上前去。

一时火光滔天,亮若白昼。

冯宝英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一时吓得手软腿麻,颤抖着拉住冯玉业的衣袖:“爹,我们中计了,怎么办。”

冯玉业一把甩开他的手:“废物,老子中计了老子不知道吗?”

陈微远立即露出笑意,剑指着冯玉业:“老狗,还不速速拿命来。”

说罢,引着剑与他刺去。他要报仇,报冯玉业对父亲严刑拷打之仇。

说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本是文人出身,不擅兵戈,但此时也奋不顾身,窜入人群,挥刀打断冯玉业所持长剑,以剑峰抵在他脖颈间,眼看着就要刺入他喉咙。

萧子新见状,立即掣出折扇,腾空一跃,落在冯玉业身旁,将他生擒出来。

折扇则在陈微远臂上一振,弹开了他的手,旋即又回到萧子新手中,他以折扇抵住冯玉业脖颈,不叫他动弹。

陈微远回过神来,长剑遥指冯玉业:“萧兄,你这是做什么,让我杀了他。”

萧子新擒住冯玉业,眸色微敛:“微远兄不要动怒,杀他容易,他本就犯了死罪,死不足惜,可眼下需以大局为重。”

长鸢知道他在想什么,忙提起裙摆款跑至陈微远跟前,劝解着他:“春闱及至,表兄又何必逞一时之快,在此犯下大事。”

陈微远虽气只不过,但也听进去了几分,他缓缓松了长剑,胸口呼哧呼哧喘了几声,便没有再发作了。

冯玉业被生擒,距离陈府一射之地的两队却还乱作一团。

但听两声号角声响,有一股浑厚的声音穿云拔雾自火光中透开,像是定远将军谭末的声音:“黑甲军听着,你们的头领已经被生擒,还不快速投降。”

又说了一些,放下屠刀,方可饶恕尔等不死之类的话。

远处安静了片刻,便听见一行人纷纷称是,接二连三地把手里刀枪剑戟撇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些火把也跟随着倒地,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蝗虫之眼,在反掌之间,变得伶仃,变得暗淡,最终寂灭,仅留下一团迷烟久久未曾消散,就像是冯玉业胸中那口恶气。

大势已去,冯玉业凄厉笑了三声,口里吐出最后一口恶气,青烟缭绕:“萧子新啊萧子新,原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蓄意谋之,你故意泄露传给陛下的信,又故意放松警惕,故意杀我将士,故意引着我军围剿陈府,这每一步,都在你算计之中,你好毒辣的手段。”

他所说的话,叫陈微远陈逢玉都为止一怔,原来萧子新早就布局在此,就等着冯玉业来钻。

苏长鸢也早想明白了,她恍然大悟,萧子新一向远谋深算,又怎么会轻易客死他乡。

她望着他,他眼中发出碾碎冰雪的寒光,盯着方寸之间的冯玉业:“刺史大人过誉,这一切不过是你们欲求不满,才会落入我的陷阱,不然,萧某光是搭了高台,你们不来唱戏,那一切都白费了。”

冯玉业笑得愈发大声,那笑声似乎要把陈府的墙震垮:“是我,是我对不起太尉大人,是我辜负了他的期望。”

萧子新微扯唇角:“这些抱歉的话,你省着给你的太尉大人说吧”

言罢,不再与他多费唇舌,只叫左右护卫将他一干人等打入大牢,待过了佳节以后,一并押解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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