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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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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口气,眼睫快速眨了眨:“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没。”她回答地干脆,旋即转过脸,半张脸被火照的粉橙橙的,半张脸在阴影里:“你身上有什么宝贝不成?”

萧起这才放下心来,摇头道:“没有。”

两人都不约而同安静了片刻,须臾之间,水已经温好。

苏长鸢把牛皮水袋抱入手中,因烫手,左手换右手才将它捧到萧子新面前:“你先喝些热水。”

将水袋放在他腰边,又顺带蜷曲坐在他身侧,双手抱着膝盖,悠悠地望着火发呆。

萧子新并没有去看水袋,也没有要动手去拿的意思,他反而转过头来,看向同样靠在墙壁上的她,那眼神近在咫尺间,呼吸仿佛就在耳边,说话间,热气扑来:“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她狭长的睫毛瞬间撑起来,眼神也亮了亮,有,有很多,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

便摸了摸裙子,似无意玩着玉佩,似无意提起:“他们都死了吗?”

“死了。”

苏长鸢屏住呼吸:“那……你的素舆呢?”

“坠入悬崖,不知道变成几截了。”

她将玉佩的穗子缠着指尖,一圈又一圈:“那你不打算隐瞒了?就这么走着回平溪?”

萧子新的眉梢轻轻跳了下,他还以为她会质问他,为什么要装残疾一类的话,但是她却无比平和地接受了这一件事,还试图替他隐瞒,不由笑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装病?”

长鸢前世不知道,也从未见萧子新露出过马脚,上辈子,就算是他出兵漠北,都是坐着素舆出去的,她哪里知道呢。

她还以为,萧子新是因为双腿残疾,从而变得阴寒邪异,故意做奸臣,引起大周内忧外患,皇帝乱政,从而取而代之。

然而并非如此,他的双腿并未残疾,所以,那便是他为了父亲,为了死去的三千将士,从而变得阴寒邪异,引起大周内忧外患,皇帝乱政,欲要取而代之?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些都是朝堂庙宇的事,你不方便说,我也不好问的。”

虽然她不追问,但她实则好奇得很。

因为前世她也算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再怎么说,萧子新也促使了她的悲剧。

所以她也想明白一些。

越是想要知道答案,她就越不能表现出来,一旦暴露自己的需求感,那结果最终都会与她所想的背道而驰。

她故意歪过脸去,似随意般地:“你若愿意说便说,我也能替你消解几句,若是不愿……。”

萧子新打断她的话,他清寒的声线从身旁传开:“我的腿,曾经的确受过伤……。”

知道他愿意说了,便竖起耳朵,脸儿却依旧没有歪过去看他,只是沉默地听着。

他一面盯向自己的双腿,轻笑起来:“可笑的事,伤害我的人,竟然是我最亲的人,也是我曾深信的人。”

这一句话,令人不寒而栗。

因为苏长鸢也曾深受其害。

伤害她的人,曾经是她最爱的人,也是她深信的人。

“我知道,因为最为亲近,最为熟悉,他便最是了解你,知道你的死穴,在你没有防备的时候,出其不意,一击致命。”

她缓缓转过去,盯着他的眼睛。

他也转过头来,对她说的话不容置喙,还有一丝惊异:“你小小年纪,知道的竟如此多。”

长鸢瞥了嘴:“小瞧谁呢,我知道的比你还多。”

她捧着膝盖,与他说着话,不禁越发拉近了距离。

萧子新没急着否认她,反倒夸赞:“夫人如此博学多识,日后我还需你多多指教才是。”

她自哼了一声,嘴角抿起弧度,继续问他:“那个伤害你的人,究竟是谁?”

萧起面色阴沉下来,说起那人,眉眼都不由自主嗔怒,他哼笑一声:“早年害我父亲战死、又伤了我双腿,今日还想取你我二人性命,想来,都是我那亲舅舅的手笔。”

长鸢的心跳到嗓子眼,在听见他这个答案以后,恍惚间错乱了。

难道不是赵烨?

他一心要报仇的人,是他的亲舅舅,可前世他的亲舅舅早就死于政治斗争中,按道理说,他也应该大仇得报,不会再与赵烨有所隔阂冲突,那日后两人的冲突是因为什么?

或是他野心勃勃,想要取而代之也未可知。

正说着,萧子新越发靠近。

夜已经深了,外面风雪肆意地怒吼着。

苏长鸢将那件唯一的大毛斗篷展开,盖在他身上。

那顶斗篷本就是他的。

他又扯了一半,朝她靠近,把她也一并拉着,两人一起躲在斗篷里,借着面前的一堆火,相互取暖。

这厢便是挨肩贴腰,就连脸都险些贴在一起了。

苏长鸢觉得越发热了,又听见他在耳边诉说着陈年往事,说他舅舅也是待他极为好的,也曾经教他骑射,教他做人道理,可为什么一旦有了利益冲突,就忽然翻起脸来,也不顾念昔日情感,将表面的面具撕毁,露出魑魅魍魉的内里来。

说到动人深处,双眸含泪,头微微倾斜下来,凌乱的发丝遮挡眼眸,但没有眼泪,沉声道:“我本就六亲缘浅,唯一能称得上亲戚的,却是害我最深的,原本以为会就此孑然一身,孤独终老,好在上天垂怜,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家。”

心忽然痒了一下,很快又软了下来,又有几分麻痹之意,长鸢紧收肩膀,生怕他多说些什么出来。

萧子新说完,便拿眼神觑她,见她双颊泛粉,眼神闪躲,似不愿再与他探讨此事。

遂叹口气,但又不自觉靠上去,与她熨帖温存。

不一会儿,萧子新的呼吸在她颈侧热起来:“长鸢,我有些困了。”

说罢,他也不问她,是否要借肩膀给他靠一靠,便不问自取往她肩上靠,额头抵住下颌,鼻尖轻蹭脖颈,呼吸缓缓地打在肌肤上,又痒又麻。

如此雪夜,竟不觉得冷,倒觉得好热,感觉身边有团火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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