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骚狐狸精,没脸没皮的贱人。爬床爬到了我男人头上,真是不要脸。”
李氏拿着菜刀进屋子,黄雅婷才堪堪回了意识。她环视了众人一圈,一不做不补休,躲进了严老爹背后。
李氏气急了。
“你现在还护着她?”
严老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现场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这个可以做女儿的女人,怎么爬到了自己床上。
“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严老爹黑着一张脸,将自己的上衣穿好。
“好好说,我跟你们两个人好好说。”
李氏说着要在床上撕打黄雅婷,秋秋像小牛一样冲过来护着她的母亲。对李氏这个老巫婆也不客气,小小的胳膊跟铁锤似的锤在李氏身上。
李氏眼里看不见小孩,她那点力气也不痛不痒。
让金铃兰把秋秋带出去,准备狠狠地收拾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敢爬她李氏的床,真当她是纸老虎?
以前还是太纵容她了,让她出现了这种错觉!
“你爹都不适合好东西,真不愧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氏一双粗糙的手掌,一爪一爪的往他俩身上招呼。她使了个眼神给章文芳,章文芳热闹看了,就扭头当没看见!
笑话……这热闹已经看了,要是掺和进去把这小身板儿惹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李氏眼看章文芳不中用,自己一个顶两个。她不敢往严老爹身上下死手,在黄雅婷这个小贱蹄子身上下了功夫。
看明天不青一块紫一块,她也不当这个娘!
严老爹不紧不慢的从床上爬下来,在门口拿着烟抽了几口。看着李氏动作,这件事情他理亏,只能让李氏出出气。
但好在也只有一家人知道,大家心知肚明。丢脸的事儿,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能传出去。所以,他也不担心村里人会议论。
论谁能想到,他能和这寡妇有一腿。他自己都想不到,也怪这寡妇太火热,他都差点没招架住。
严老二回家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换句话说,严老二的大脑已经被酒精给熏晕了,根本思考不了任何问题。
半夜起去撒尿,人不小心被院子里当着的锄头给砸到了。人第二天还是起来做早饭的金铃兰发现的,金铃兰叫不醒人,连忙去找了章文芳和李氏。
“我的儿啊!我的老二,你这是怎么呢?”
她的手往严老二后脑勺一探,手里摸到了黏黏糊糊的液体,伸出手来一看,原来是还没有干枯的血。
“啊,老二,老二。老四老五快出来,快送你哥去医院里看看,出这么多血怎么得了!”
李氏一时间慌了神,什么时候两个儿子把老二从自己怀里接过去的都不知道。
她片刻后,心痛的把昨天从黄雅婷那儿抠出来的钱都带上。生怕严老二有个好歹,这要是出人命了,她不就少个儿子了!
章文芳从床上爬起来后,李氏和老四老五已经往镇上赶了。
架着牛车的老大爷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生怕人死在自己车上了,李氏一家找自己算账。
而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良心上过不去,只能辛苦自己的老牛。
镇上的医院开了止血药包扎起来,就让李氏往县里送。他们医院也没有什么先进的设备,只能看到脑袋上有个口子,病人呼吸都很薄弱,怕一个不好就死了。
李氏哪里敢耽搁,马上让老四老五把人背着往县里送。
车站一天只有两班车,上午一班车,下午一班。
幸好还来的及,车上收费的大姐看到了四个人,连忙过来给他们接过去。
“这是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