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日阳高照,院子里却格外喜庆。
周围乡里乡亲的都结伴往严家走,拿着锅碗瓢盆、扛着板凳桌子去吃喜酒。门前先是两幅对联,进去一看桌子上放了自家炒熟的瓜子花生。
零星的还放了几颗喜糖,在这刚刚能温饱的肚子里已经是极大的体面。
严母早在厨房忙里忙外,安排好了帮忙的人。有转头煮了几颗鸡蛋,吩咐老二给小女儿送过去。
这几天人多,小女儿最烦这种场合,索性去她奶奶家里待了几天。
严家人好声好气的哄着,什么牛奶糖、甜水蛋天天往那儿送,才让小女儿严语舒露出了点笑容。
虽然三儿媳妇是个城里姑娘,但自家女儿也同样精贵。不说提前给小姑子交流情感,但至少也应该主动和女儿交往,让女儿提前适应这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
“严老二,你婆娘去哪儿了,大喜的日子还偷懒让我们家面子往那儿隔?”严母厉声问道。
严老二从堂屋钻出了个,老老实实道:“妈我这就去叫她。”
严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放他离开,而院子里喧哗声一大片。果然,章文芳这个女人和外头传的一样。
又懒又馋又奸滑,恐怕欺负小姑子的事情也是干的出来的。
严老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既昏暗又狭窄。他摇了摇躺在床上的女人,小麦色的脸皱了皱不悦道:“章文芳,章文芳醒醒。”
章文芳一睁眼,看见了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这丑八怪是谁,长的黝黑又五大三粗的,突然出现在床边是想吓死谁?
她猛地把他推开,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又昏又涨。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
真想爆出口,这木架子床,木制的墙壁四处塞满的杂物能叫房间?叫仓库还差不多。
章文芳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没好气到:“你叫我干啥?”
走马观灯似的原主的记忆全部充斥在我的脑海,我心里更加的生气,这什么人家疼女儿娶媳妇来磋磨,真是不可理喻。
严老二语气一下子轻下来,许是没有意料到怎么突然自家媳妇变得这么硬气。
“没什么,那让你好了就出去帮忙。今天接三弟妹进家门,你没在不像样子。”男人理直气壮的说道,看起来还傻愣愣的。
章文芳毫不客气:“我发烧了你知道吗?”
“知道,又不是多大的问题。”男人说。
“不是多大的问题,要死人了才是大问题对吗。严老二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让你这样盼着我去死?”章文芳是真想知道,毕竟原主除了爱说几句,也算得上是二十四孝好媳妇了。
“你是什么话,不过是让你起来帮帮忙,又没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值得冒这么大的火么?”他脸色黑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那好妹妹,十七八岁的姑娘什么问题没有还不是躲在爷奶家躲懒,你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就你一家聪明人是吧!”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真想下床抽他两耳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