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
【怎么没动静了,人走了?没听到大门声响啊。】
文飞鸢又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儿,悄悄探出头,再一次跟方旬止视线对上。
“……”
文飞鸢直接摆烂,两腿一蹬,往后一摊,看向方旬止一副我刚才就瞪你咋地的模样。
按照往常方旬止不会跟文飞鸢解释较真,但现在破天的屎盆子都扣他脑袋上了,文飞鸢还跟他尥蹶子。
方旬止侧过身向前伸手,文飞鸢一直余光在瞄方旬止,见他动了手疾眼快,翻身掀被瞄准方旬止位置,盖在他身上,两只手用力压住被角,怕方旬止反抗直接骑上去。
方旬止毫无防备被突袭,一口气差点没被文飞鸢压的喘不上来。
文飞鸢死死盯着方旬止,质问道:“方旬止你是不是早都算计好了,等着看我笑话。”
方旬止反问道:“我算计你什么,笑话你什么?”
文飞鸢见方旬止没有一点被戳穿后的慌乱,心里泛起了嘀咕:【可以啊这心理素质,挺强大。】
“你就装吧,还跟我装。”
方旬止要是听不到文飞鸢的心声,还真有可能被她诈出来点别的东西,但现在,他抬起眼,从文飞鸢绷紧的下颚一点点扫向她的拧起的眉。
“你已经定了我的罪,任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他这话说倒也没错,他这么聪明我哪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嗐,也是,我跟他还真情实感上了,走好任务线得了,难道我能和他谈恋爱?】
文飞鸢冷笑一声准备起来。
方旬止听此心中一慌,胳膊从文飞鸢的压制下挣脱出来,一把抓住她手腕,认真道:“我承认,我算计的是你这个人。”
“啊?”文飞鸢愣了一秒,迅速反应过来,“你就胡咧咧吧,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说过我会负责,你不信,还不让我跟文叔他们说。”
“哐当!”
院门发出一阵巨响,文飞鸢抬头透过窗户看到是他二哥和二嫂回来了,低头看到被她压制在身下的方旬止,手忙脚乱从他身上下来,催促道:“快起来,我二哥他们回来了,快快快……”
他俩快,文柏夫妻俩更快,冲进来的时候看着文飞鸢拿着被褥站在炕上,方旬止刚从炕上下来。
何凤仙紧跟在丈夫身后,匆忙往里走一头撞到丈夫后背,看到人不走纳闷道:“怎么不进屋,出啥事……”边说变绕过人,看到屋内场景,闭嘴瞥向丈夫。
文飞鸢先发制人,一副淡定的跟俩人招呼道:“二哥二嫂你们回来了,路上看到妈了吗,妈刚才拎着扫帚出门和人掰扯去了,你俩回来我就放心了,赶紧给咱妈充气势去。”
何凤仙嘟囔道:“咱妈可不缺气势。”
文柏看两人毫无被人发现的慌张,知道是误会了,哈哈笑了两声走过去,拍了拍文飞鸢小腿肚子,自然地问道:“你站起来叠什么被子,小方怎么在咱家。”
何凤仙率先开口替方旬止解释:“是我麻烦小方帮忙看着点春荷,我去找你的时候小妹她还昏着呢,大哥跑去找程墨,家里没个人我哪能放心。”
文飞鸢简单跟她二哥二嫂被猪追上全过程,文柏听完笑得停不下来,拍着炕冲文飞鸢竖大拇指:“老妹儿你可真行。”扭头冲方旬止道谢,“小方谢谢你啊,咱们哥俩不外道,等晚上分猪,哥那份分你点。”
何凤仙听到要分猪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可外人在有些话不能当人面说又不甘心的憋了回去。
【我家真都是实在人,个个都要分猪肉。】
文飞鸢了解二嫂什么脾性,看她表情就知道心里有想法,冲二哥说道:“二哥不用你再分了,我和大哥都分出一份,方旬止说不要,大哥都不干呢,我就让方旬止和方爷爷今晚上咱家吃饭。”
文柏对文飞鸢的安排很是赞同,点头说:“是得请人家吃顿饭,小方你可别跟我家客气,不过今晚别来了,我估摸我家今晚都不能消停。”
文飞鸢疑惑道:“为啥啊哥?”
文柏说“你想啊,咱妈出去找人一通就得多久,咱爸还得安排野猪后续的事,晚上村里那些好信儿的人,还有担心你的亲戚朋友不都得来咱家看你咋回事,你想想咱家今晚能消停吗?”
“哥你说得对。”文飞鸢穿鞋下地,把方旬止拽出屋,“哥我跟方旬止出去说点事。”
两人一出去,何凤仙立刻凑文柏身边,叽咕一下眼睛,好信儿道:“诶诶,你说他俩是不是有情况?”
一贯好说话的文柏忽然严肃道:“这事可不能乱说,你出去注意点,让妈听见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了。”
何凤仙不服气道:“啥都听咱妈的,你就不能有点自己主意,再说了小方人挺好的。”
“咱家一直都是咱妈当家不听妈的听谁的,还有,小方人好不好跟咱有啥关系,你看上有用?关键是小筝这丫头喜不喜欢。”文柏起身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行了,你别瞎掺和这些事,我出去找咱妈,你在家做饭吧,一会儿大哥他们该回来了。”
院外。
文飞鸢把方旬止拽到一边,左右看了看没人,才说道:“咱俩的事之后再说,你别捅到我爸妈那儿。”
方旬止眼含笑意,装作不确定地问道:“咱俩哪件事?”
文飞鸢瞪了方旬止一眼,压低声音说:“就那事,你知道的。”
“哪个,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哪件事该说,哪件事不该说。”
“还能有哪个!就那个!”
“那个是哪个?”
“靠,方旬止你别跟我说绕口令!就我不小心亲你的事!”
“哦。”
“哐——”
一声巨响,文飞鸢心里一个咯噔,猛地转头看到他二哥阴沉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