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因为案件原因难得不需要录笔录的萩原研二和班长打了声招呼,就急忙赶回公寓。
公寓是他和小阵平上班后一起买的,两人各占了一个卧室。
虽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爱好相似,但风格迥异的两人房间布置也完全不同。
木质地板上铺着一层软乎乎的黑色地毯,萩原研二直接盘腿坐在矮桌旁边,他有些发愁地看着占着半面墙的书架。
“机械修理指南”、“侦察”、“行为测定指标”、“解剖”、竟然还有“药物化学”……
小阵平竟然读过这么多书,萩原研二惊诧地看着地上从书架最上层抽出来的被压着的各式各样的书籍,上面写满了小阵平的笔迹标注。
书籍里泛黄的书页脆的嘎巴嘎巴响,已经好几年了吧。
萩原研二烦躁的抓了抓散下来的头发,放下手中的书,这可得找到什么啊?他早就不记得上面写了什么,只有那个手写的“Y”记忆犹新。
他当时为什么只记得这个字母啊。
小阵平当时只把那张纸夹在哪本书里,他根本没有仔细看,只注意那张纸了。
对,那张纸!
萩原研二猛地直起腰背,他想起来了,因为人总是对自己的经历过的事情记忆深刻,而那纸上的写满的算式有一块是画着他们那天遇到的新型炸弹的图案。
萩原研二知道依照小阵平的习惯,他会把纸顺手夹在和炸弹有关的那本书里。
萩原研二连忙起身从第三层的左边抽出那本书,一只手拿住书脊,另一只手竖着将书对折,书页快速滑过露出之间的空隙。他抽出夹在其中的几张纸,仔细看了看内容,找到了那张草稿的同时也想起来那时发生的事情。
那天他们下班回家,萩原研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那天小阵平心情格外很好。
萩原研二觉得是个捉幼驯染一起去联谊的好机会,就直接去小阵平的房间等他洗完澡后一起去。
松田阵平的房间是和主人一样的冷色调,那时候矮桌还没有摆在中间,萩原研二坐着窗前的书桌上,桌子上摆着一本书——是高桥前辈整理好的历年来的炸弹模型,但旁边的a4纸吸引住了他。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算式,他有些看不懂,是他没有学过的东西,不过能认出是小阵平的笔迹。
这几年他们一起学习和拆卸机械模型,都会认真做好笔记,小阵平为了省事总会写一下只有自己能懂的标记。
先前萩原研二在教几个同期时,没少被他们指着笔记本抱怨,研二一边解释着官方名词,一边说自己就能一眼看懂是什么意思。
被松田要求学习的两个同期:呵呵,同样是幼驯染,你们怎么这么粘人!
草稿纸上的字笔勾凌厉,漂亮又潇洒。一页纸上写满了好看的数字算式,唯有一块地方画着今天遇到的新型炸弹的草图和比例,可能因为是草稿,小阵平写得有些凌乱,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新型炸弹,这是的算式写得格外详细,就连萩原没见过的地方也写了出来,可以看出来主人写得十分熟练没有丝毫停顿。
哦,原来这里把信号接受器和炸弹开关连在一块,又用线路遮挡了起来,好大一个陷阱啊,小阵平真的好厉害啊,要是今天是研二酱拆弹一定看不出来。
萩原研二一边从头看着一边在心里默算,默算的时候抬头随意瞄了一下。
“嗯?这里怎么有一行字,写得好小。”萩原研二转过纸张,保持与字迹平行的角度。
嘴唇一张一合,他怔愣的抬起头,房间的白炽灯亮的有些晃眼,外面黑黝黝的,窗户上映着青年突然无措茫然的神情。
身后“咔哒”一声,一手擦着卷发,一手拧住门锁的松田阵平看着青年扭头呆呆看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
回神的萩原研二面色微红的一把抓住那张纸挡在脸前,又悄悄地放低两厘米露出那双晶莹剔透的紫色眼眸,偷偷地瞄着正在换衣服的幼驯染。
从小就颜控,时不时被幼驯染池面暴击的萩原研二没记得这句话是什么,只记得自己当时就一个想法,这个“Y”到底是谁啊?小阵平不会谈恋爱了吧。
自己还是个单身狗的研二面不改色的审视着正在换衣服的小阵平,拿着白色T恤的手臂线条流畅,裸露的上半身更是完美的宽肩窄腰,腰间的腹肌练得劲瘦漂亮,一部分藏在黑色长裤的腰带下,更不用说这是个冷白皮的池面帅哥。
不行,绝对不行,hagi是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松田阵平套上短袖后就看见hagi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怎么了?”
决定要干坏事的萩原研二心虚的摇了摇头,白纸顺着动作与鼻尖轻轻接触,看着换好衣服的小阵平,随手将纸往桌上一放,推着松田阵平就出发去联谊会。
总是在吐槽小阵平不记事情的萩原研二这时候想起所有的事情,也还是不记得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研二苦中作乐地想着,一定是被小阵平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