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榆两只手撑在薛祈和的肩膀处,任由他继续吻自己的侧颈。
等他的吻落到下巴时,云榆终于抑制不住颤抖。薛祈和感到怀里人的异样,拉开一点距离小心问道:“云榆,你是不是怕我。”
屋里不知何时暗了下去,但薛祈和的眼睛显得格外的亮。他从几岁便开始跟他爹上山打猎,村里也有嘴碎的老太太说他这么小就干这些杀生的事,身上肯定都是杀戮味儿,以后娶媳妇都不好娶。
“不是。”云榆偏头。
薛祈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那你怎么不看着我说。”他横在云榆腰间的手臂不断传来热源,刺激他身上的每一处,几欲燎原,这种感觉其实在每一次云榆熟睡的深夜他都曾体会过,他每次几乎将要忍不住时又会想起云榆当初打他的那一巴掌,他想等云榆真正爱他的那一天,想等云榆先开口说愿意,他不想做伤害云榆的事,于是也忘了他俩是明正言顺的夫夫。
云榆盯着薛祈和的脸看了很久,薛祈和是很硬朗的长相,眉骨高,鼻梁挺,细看又能看出他年岁不大,眉眼间还是少年气。
云榆捧着他的脸靠近,很轻的吻在他的嘴边:“你想和我做这个,”他说着手指又下移一寸按在薛祈和的喉结,很轻地笑出气声,“还是这个。”
薛祈和感觉自己脑子要炸了,推着云榆倒进棉被里,掐着脖颈一边恶狠狠地吻他,一边故作凶狠地问他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云榆从前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与另外一个有过于人亲密的接触,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尝试接纳爱人的过程可谓无师自通。
……
第二日云榆难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按理来说云榆该比薛祈和睡得早些才对。云榆腰身被掐出一段青紫的印记,连嘴角都被咬破了。他没经历过这种事,直到醒来脑子还茫然想着,都是这般吗?
薛祈和从初三开工到现在还是头一天没去城里做工,他起来时,薛祈和也没说话,只静静地把锅里热着的饭端出来,又单给他蒸了碗蛋羹。
“今日怎么没去镇上。”云榆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其实不太明显,许是夜里喊了太久,可他明明很小声了……
薛祈和拿了罐药膏递给云榆,“起晚了,便去田里拔了草,又去开了些药。”
“你,你怎能去开这些!”云榆以为是那种药膏,满脸通红地问道。薛祈和却不解道:“昨夜我不知轻重把你嘴角都咬破了,这个你涂在坏处会好些。”
……
“嫂嫂不乖哦。”薛祈星拿了两颗松子糖给云榆,“星星都不会赖床了。”
云榆羞得说不出话,薛祈和哄着小孩出去,还是薛祈舒在外头喊她才走的。
“小舒也是长大了。”薛祈和感叹。
今年十岁,还有四年她就要遇到淮王了,之前是淮王为了报恩留在薛家替薛祈舒解决了这个反派,这次没有恶毒反派,不知又会有什么故事。
思及此,云榆问道:“你想过舒哥儿以后会嫁个什么人吗?”
薛祈和思索一阵,只说:“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把日子过好便行了。”
薛祈舒和薛祈星是爹娘留给他的家人,云榆是他自己选的家人。
“身子好受些了吗?”薛祈和问他,云榆吃完,他跟在后头把碗刷干净,“不舒服就再去躺会儿。”
“还好。”云榆说,“先把那个药涂了吧。”
薛祈和闻言拿过药罐帮云榆涂,那层油膜覆在嘴角凉凉的,薛祈和别开眼,转移话题道:“我明日去镇子上还要买些种子,家里后院的菜园也可以翻一遍,你想种什么我去买回来。”
“种点青菜吧,冬天没机会吃夏天时当然要多吃一些。”
薛祈和点头,在心里约莫有了个大概,低头时看见云榆后颈露出的半截牙印,脸红一阵。他晨起见云榆睡在自己怀里,身上青青紫紫的,便觉得昨夜多半是疯了,醒过来才觉不妥,可事已至此他只好尽可能去弥补,下次,下次一定会轻些的,薛祈和心里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