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贾财派人来请的,他们忙碌了一整天,他这个当主人的还算客套。
三人一行走在路上,一个小厮匆匆忙忙从迎面跑来。
小厮对着玄无忧气喘吁吁的说:“仙者,门口来了三个人说是和你们认识。但小的又不能确定,还请仙者陪着一同过去看看。”
莫不是玄泠他们,玄无忧率先想到。
可三个人?
除了木仲还有谁?
玄无忧想不到。
这时,一到黄光飞到了玄无忧的面前。
‘师兄!快来接一下我们啊!’
玄无忧一看这语气,就知道是谁了。
玄无忧看向玄涧,“确实是玄泠,她用了我给她的传音符。”
“她来做什么?”
玄涧问道。
“这恐怕要去看一下才会知道了。”
玄无忧回答道。
“那我陪你一起过去。”
“好。”
玄无忧瞧了一眼朝殒生,“要不…你先…。”
“我去吃饭的地方等你们。”
朝殒生快速的说。
玄无忧与玄涧对视了一眼,便双双离开了。
朝殒生顺着之前的路抬脚就要走,却被那位小厮挡住了去路。
“姑娘,这边请。”
朝殒生看着陌生的道路,说道:“这好像不是通往前厅的路。”
“确实不是,其实是二少爷让小人请你过去的。”
贾源?
他叫我去做什么?不是今天刚见过吗?
小厮有些为难的说:“姑娘要是不去的话,小人不好向二少爷交代啊。”
朝殒生打量着面前的小厮,他是那天贾三小姐发病时前来通知贾财的人,面孔并不陌生,应该无事。
她抬了抬下巴,说:“知道了,带路吧。”
玄无忧与玄涧匆匆来到门口,打开偏门,只见玄泠正开心的在向他们眨着眼。
木仲则是站在一边靠在墙面上,眼神一直死死盯着对面的人。
那人穿了一身黑色便服,腰间的腰带是由铁铜精心打造,他的双手交叠抱胸,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手臂上所佩戴的护腕,与那腰带是为一体。
察觉到动静,那人与玄无忧的视线交汇,眼神凌厉,似乎是互相打量。
玄无忧见他眉目挺拔,眼神犀利,脸上轮廓分明,就连头发也是高高竖起,不留一丝散发。
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干练之人。
那人缓缓走到跟前,用浑厚的嗓音开口道:“在下是荣州鉴司的司使,秦飞。”
“前几日,就是你们在东街上发现的尸体吧。可让我好找。”
这时玄无忧才想到,他们确实想到过会有鉴司来找,但不是在这儿啊。
玄无忧点头表示,“确实是我们。”
“那……。”
“进来说吧。”
玄无忧与秦飞走在前。
玄涧三人则在后。
玄涧对着玄泠质问道:“你怎么把这人带这儿了?”
说完,又对着木仲没好气的说:“不是让你看着她吗?你又让她胡来。”
木仲:“我…我…。”
见玄涧有些生气,玄泠凑上前好声好气的解释道:“今天,他来客栈说是要找两男一女。小二听了描述之后就知道是我们,于是就带他找上门来了。
本来我们也不想告诉他你们在这儿,可师兄你是不知道,那人将这事说的有多么严重。
说是什么知情不报,就会怎么怎么着了。
万一你们又是凶手,又怎么怎么着了。
…反正…,他说的可吓人了。
而且,他还威胁我!
话里话外的威胁我!
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威胁?你怕他?”
玄涧眯着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玄泠咽了一口唾沫,揪着衣裙的边,不好意思的说:“嗯。所以,师兄你就别怪我了。”
玄涧转过头,心想玄泠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但又不得不感叹,这小妮子也太能编了。
玄无忧静静地听着秦飞向他说着案情。
原来他们发现的这具尸体已经不是第一起了,早在玄无忧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有将近六起,加上昨日的就已经是第七起。
“起初,我们并未注意到,只是认为他们都是自然死亡。
但直到第三与第四起案件的报案人撞到了一起,再加上案件出现的如此频繁,几乎是一天一个,这才怀疑。”
玄无忧算算日子,从翎羽丢失,再加上路程,鬼门之人到达荣州也确实是七天前。
秦飞说道:“从客栈那位姑娘口中得知你们是玄门的人,所以拜托她带我前来。
作案之人阴险狡诈,做事滴水不漏,我们没有任何线索。此次前来就是想要问一问,你们有什么发现?”
玄无忧一时之间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叫人去报鉴司,而是后悔他们就不该那么招摇,反而让人给记住了。
如今事情本就迫在眉睫,这时鉴司再来横插一脚,贾府的水就更浑了。
更何况还牵扯到翎羽。
但若是什么都不说的话…,不好做啊。
玄无忧缓缓开口:“我们得知,死去的人是中了一种叫血枯咒的术法。取女子精血,只因女子的血更为温厚。其余的…至于凶手我们也无从得知。”
玄无忧只能选择性的挑取了一部分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