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生我的气,对吧。”阿哈低眉顺眼的瞥向人。
眸色却古井无波,跟脸上的笑容反差极大。
“好吧,也就是说。”阿基维利妥协了,整个人对欢愉的亲昵有些许不适,于是抽回了被人攥住的左手,这才继续开口道,“公司对你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
何止是不知情,是根本毫无察觉。
除了跟钻石的那个家伙做了点小交易,这才把阿基维利拉到自己身边来,其他的人根本就对此一无所知。
否则阿基维利怎么可能这么顺畅的进来嘛。
其实欢愉想过偷偷潜入,但被同等级的星神发现是迟早的事情。所以细想来,还是感觉直接明牌找乐子会更舒适一些。
“亲爱的…我是可以说实话的。”欢愉垂头失落的看着空落落的掌心,悲伤的落了几滴眼泪,竟是在阿基维利的面前哽咽了起来,“可是你为什么要放开我的手。”
“阿哈好伤心——”
祂悲伤的控诉着。
开拓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原本正经的聊天就忽然变成了这样。
可阿哈是那么容易哭的吗?哭哭啼啼的真假暂且不说,就凭这真情实感的模样,当然是…很容易哭哭唧唧的人了!
甭管真假,你就说哭没哭吧!
“现在……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阿基维利的颇为无奈的招架着,宛若面对神金的无力感蔓延而上,最后无奈的哄着人,“至少我们先把正事做好,再来讨论加入列车的问题。”
“譬如……“
祂无奈的摊开了手。
“现在列车的还在智械的包围中。”
现在已经应当落入了他们手中,走的时候模因污染的范围已经变得更大了。
不过祂其实也不太担心在这种情况下的列车,毕竟无论外面如何爆炸硝烟四起,祂都可以感受到,没有人可以破最表层的房屋。
但阿哈可不吃这套,倔犟的委屈伸出手来。
示意着阿基维利放上去,这般令人迷惑的行径让人觉得迷惑,但看着泪眼婆娑的红发妖妃,还是无奈的把手放了上去。
下一秒。
开拓顿时欣赏到了变脸文化。
“好吧,好吧。”欢愉顿时微笑起来,将人亲昵的拉到了自己的身侧,“毕竟是我做的,还是要帮帮我亲爱的开拓的。”
漂亮的眼睫沾着泪珠,虽然变得很快,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残留着上一秒的表情余韵,让人看的我见犹怜。
辉光映着人,颜色陪衬的花里胡哨的。
“除了钻石之外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欢愉干净利落的卖了这个家伙,直接不动声色的无视了一旁默默关注的人,转而干净利落的沏着茶,“勉强算是公司并不清楚吧。”
行云流水,优雅至极。
“或许你可以把换种方式理解,我和他成狼狈为奸同流合污之辈,目的就是为了找上你。”祂微笑着阐述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整个人像是入仙舟进修过的茶艺师一般,沏了一手漂亮的动作。
如果是换作其他人……
恐怕也只能沏了一手。
可这般费心费力,就只是为了阿基维利吗?
谁都不知道欢愉在想什么,上一秒可以阴暗扭曲的让人感觉想杀了你,下一秒可以心平气和的跟你讲道理。
这般不正常的性格,恐怕只有同样的不正常人士可以理解。
“不过真是感觉好笑!”阿哈的语调突然不正常的抬高,不知道在讥讽着谁,“明明寰宇蝗灾的时候群策群力除掉繁育,就连均衡愤慨的认为这群虫子阻碍了开拓。”
“可最后呢?”
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着。
“该死的强迫症为了压迫【智识】博识尊,间接或者直接的造出了那位【神秘】迷思,进而引发了丝毫不逊色蝗灾的智械之乱。”
“可是他想不到这可同样会阻碍开拓吗?”
阿哈毫不避讳一旁爬起来的拉默,自顾自的阴阳着惹人厌的均衡。
下意识的摆弄着阿基维利修长的手指,最后抬起来放到了眼前,一旁的阿基维利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