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说完,叁愧就要离开。
“等一下。”杨汶泊却突然叫住了他,还朝他勾了勾手:“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凑过来。”
“什么?”叁愧云里雾里,还是照做了:“问什么?”
眼看目的达成,杨汶泊勾唇一笑,趁着叁愧弯腰的间隙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故意凑到他的耳边,在昊宇看不见的地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叁愧的耳垂,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还是处吗?”
叁愧瞪大了眼睛,猛地甩开杨汶泊的手,连连后退几步,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啊?!老师,您这是在说什么啊!”
杨汶泊的脸皮厚如城墙,不仅不会觉得尴尬,甚至还会得寸进尺:“那你有对象吗?”
“杨汶泊,差不多得了,让他回去休息!”昊宇一眼就看穿了杨汶泊的心思,为了不让他骚扰叁愧,只得先行赶人:“叁愧,你该回去休息了,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哦!”叁愧深吸一口气,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可心跳像擂鼓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那我先回去了,二位慢用。”
等叁愧彻底走远了,昊宇这才重新把目光放在杨汶泊身上:“我就说嘛!季未什么都知道,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们仨。”
“都是兄弟,至于藏着掖着嘛?”杨汶泊笑了笑,继续道:“咱们还得靠着他过活,又不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当面嘲笑他。”
“再说了,柳井可是个正常男人,他不可能抵抗得了温柔乡的诱惑,早晚得绿了季未。”
“行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和我们没关系。”昊宇打断了杨汶泊的喋喋不休,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我不管你的私生活乱成什么样,也不管你有多少花花肠子,总之就一句话:离柳井和叁愧远点,不然季未饶不了你。”
杨汶泊哼笑一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你又知道什么了?”
“叁愧早在很多年前就跟着季未了,之所以瞒着不说,是为了顾及柳井那边。”昊宇转头看向杨汶泊,漫不经心地陈述自己知道的事实,语气平淡得没有一点波澜:“人家私底下可是开山元老之一,你要是泡了他,季未真的会生气的。”
“哟,藏的够深的啊!”杨汶泊看着叁愧远去的方向,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我原以为他是这场局里唯一的善茬,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别说出去,这件事目前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昊宇拍了拍杨汶泊的肩,站起身来,转头朝一旁侍候的保姆下达指令:“阿姨,把餐桌收拾一下,一点半的时候叫柳井和叁愧起床去考试。”
眼看昊宇想走,杨汶泊也跟着站起来:“哎,你说,叁愧像不像我初恋?”
昊宇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屑道:“得了吧!就一个鸭子而已,你至于吗?”
杨汶泊摆了摆手:“你不懂的,我记忆里的他,连他本人来了也比不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是个傻逼!”
“……”
见杨汶泊不服气,昊宇接着发力,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在戳杨汶泊的气管子:“别拿我们叁愧和那种人相提并论,他到了叁愧跟前,连提鞋都不配!”
事到如今,听到自己的好友诋毁自己那烂掉的初恋,杨汶泊的心里还是会觉得难受:“话倒也不必说得这么难听。”
“行了,不知悔改的脑残玩意儿,你他妈活该被人逼到辍学!”说完,昊宇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早在杨汶泊留美期间,他结识了一个体弱多病但实在漂亮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叫施清,和杨汶泊是同学。整个班就他们俩是亚洲人,所以难免会走得近。
施清是个男娘,还恰好对他有意思。年少的杨汶泊哪里受得住禁果的诱惑,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了。
自从他和施清在一起后,总有人隔三差五地来找他们的麻烦。起初,他并未多想,以为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某个帮派,导致施清被牵连。每当这种时候,施清总是扑进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劝他不要冲动行事,一边又借着自己的委屈和心疼,有意无意地煽动他的反抗情绪。
一段时间后,在这些人的骚扰下,杨汶泊不胜其烦。为了保护施清,他瞒着父母辍了学,主动加入当地□□,和一群街头混混为伍。
他辍学后,原先那群经常找他麻烦的人突然消失了,而施清也借着学校事务繁多的理由,渐渐地和他疏远了。他心中充满疑惑,想要知道这一切背后的原因。于是,他找到了一个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同学,试图打听施清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
同学一直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不肯说实话。然而,杨汶泊一直穷追不舍,看那副架势,摆明了非要撬开他的嘴不可。
同学实在避无可避,留下一句“你自己回学校看吧!”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杨汶泊在学校里看了一场活春宫,主角是施清和一个白人,地点是以前他和施清经常去的小树林。
那个白人他认识,是隔壁班的一个富二代,之前总欺负施清,后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和他打过一架,结果最后他挨了处分,那个富二代却没事。
再后来,富二代告诉杨汶泊,施清是当地一个LGBTQ+ 夜店的“名人”,风骚得不得了,给钱就能上,还说杨汶泊和施清在一起后,每隔两三天施清就会找上门来,和他以及他的兄弟们上床。
施清还在一旁起哄,说要给杨汶泊看他和他们滚床单的视频。
杨汶泊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于是不顾一切地与富二代打了一架。最终,他导致富二代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受伤,因此被学校辞退了。
杨汶泊一直站在原地没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他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脚步一转,大步朝叁愧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