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知书院坐落在城市的一角,整体建筑风格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元素,古朴的屋檐与现代化的教学设施相得益彰。
走进书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庭院,几株古老的树木矗立其中,仿佛见证了书院的成长与变迁。
阳光透过古朴的屋檐,洒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庭院的一角,有一座精致的小池塘,池水清澈见底,金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为书院增添了几分宁静与雅致。
走廊里挂着历代优秀学子的照片和他们的成就展示,这些都是学校引以为傲的荣誉。
柳井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赵银川小心翼翼地跟着,目光始终不离柳井的身影。
他们穿过了书院的中庭,那里有一座精致的小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金鱼在水中悠闲地游弋。池塘边,几株垂柳无风自动,轻轻摇曳。
当他们走到一条长长的走廊时,清脆悦耳的下课铃声突然响起,久久回荡在书院的上空。
紧接着,一群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从教室里涌了出来,他们的笑声、谈话声此起彼伏,像是春天的鸟鸣,给这个宁静的书院带来了生机与活力。
学生们纷纷走出教室,有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着课堂上的问题,有的独自一人捧着书本默默温习。
他们穿梭在走廊间,有的还调皮地从柳井和赵银川身边快速跑过,带起一阵风,吹散了他们的发丝。
见状,赵银川有些担忧,生怕人群将两人冲散,于是下意识朝前面的柳井伸出手,轻轻地抓住了柳井那只完好的手腕,“小井,人有点多,别走散了。”
他怕柳井会突然挣脱,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像是在担心他会一声招呼不打就逃跑了一样。
柳井虽然心里膈应,但碍于情面,他还是忍住了,任由赵银川绕过往来的学生,走到自己的前面,还伸手牵住他。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在校园中,周围是喧闹的学生和繁忙的走廊,但他们的世界却格外安静,像是屏蔽了所有杂念,专心致志的赶自己的路。
柳井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的手腕上了,他总觉得两个大男人之间拉拉扯扯的,不仅别扭,还不体面,更何况旁边还有好多人看着呢。于是,柳井暗戳戳的使劲翻转手腕,想让赵银川松手,别老攥着他。
赵银川当然察觉到了柳井的意图,但他却没有如柳井的意,反而将柳井的手腕攥得更紧了,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柳井的骨骼硬生生捏碎一般。
其实赵银川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探究的目光,也没有多关心柳井的死活和感受。他只想高高挂起,看别人因为某样东西争得你死我活。
今天他之所以会不顾别人的目光,突然攥住柳井的手,是因为他想让人误会他和柳井的关系,要是能在柳井入学前传出点风言风语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单纯的柳井可没想那么多,还以为赵银川是怕他走丢了,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他们俩的个子本来就高,再加上如此暧昧的举动,经过一众身着校服的学生时,显得格格不入,但又格外吸睛。
一些小姑娘见了这一幕,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边偷偷往这边瞄,一边绘声绘色的朝身旁的同伴说笑比划,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不热闹。
柳井不动声色的撇了周围一眼,心里顿时了然。不用猜他都知道,这些人在谈论他和赵银川。
赵银川也猜到了。准确一点来说,他是听到的。就在刚才,他听到一个小姑娘说:“他们俩就是一对,不信你自己看,手都牵上了,你见哪个男的会牵他兄弟?”
赵银川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柳井,发现柳井一点表示也没有,像是没听到一般,自己走自己的路。
确认过柳井会碍于情面,向他妥协以后,赵银川发自内心的笑了,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倨傲的眼神里除了权利以外什么也容不下,高坐明台上,遣退众人,独自审视自己新占领的疆土。
只要柳井妥协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久而久之,他自己会在潜移默化中接受,直到这种不对等的心理暗示成为常态。
届时,不管赵银川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没有触及到柳井的根本,那柳井都会无条件接受,就像现在一样。
文子越刚从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幕。她不动了,后退一步,倚靠在围栏上,看似悠闲放松,实则在悄无声息的打量迎面走来的两人。
当然,她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两人牵着的手上。
作为其中一个为柳井而生的附属品,她虽然没有见过柳井本人,但对他的样貌可谓是熟悉至极。
与柳井相比,赵银川就不一样了。
在长青公馆生活的那些年里,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对彼此更是了如指掌。尽管很多年未见,再遇到时,他们也能立刻认出对方来。
赵银川当然发现了不远处盯着他们看的文子越。
见文子越一点要躲闪的意思都没有,赵银川也不避让,而是大大方方的朝她投以微笑。
反观文子越,不仅冷着个脸,还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