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悟宇淡淡道:“……这和我追人有什么关系?这是做生意吗?”
“当然有关系啊!”时尧道,“情场如战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时尧去酒柜旁边取出两个酒杯,随后依次斟酒,“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我们兄弟杨悟宇的终身幸福。”
“来!干杯!祝他成功!”
其他人纷纷举起酒杯,杨悟宇见状也只能拿起杯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你们喝我五十万一瓶的红酒,最好真的把人给我追到手。”
“那是自然。”梁柏一口气闷完杯中液体,“我保证,不出三个月,人指定到你手上。”
鹿鸣幽慢悠悠品尝着酒,道:“你自己追人都追人快半年,怎么有信心保证三个月之内把人搞到手。”
梁柏嘴角一扯,眼神有些许迷离,嗓音低沉嘶哑,像是醉了,“你懂什么?人家年纪轻轻就是汇川大学的教授了,心高气傲不容易追很正常嘛。”
什么?杨悟宇一惊,又是汇川大学?他们这群人和汇川大学杠上了?莫不成那地地下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专门克他们的吧?
奇了怪了。
酒过三巡,几人越喝越开心,话题从以前扯到现在,又从现在去到未来。
时尧喝嗨了和鹿鸣幽对着唱些牛头不对马嘴的歌。
时尧:“太阳落了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鹿鸣幽:“last christmas i gave you my dick,but the very next day i asynodia,this year my dick woke up ……”
杨悟宇脑子晕晕沉沉,撑着身子从沙发上艰难起身,提起喝空的酒瓶就朝唱歌的两人歪歪斜斜走去。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嗝……你亡!”
他提着酒瓶满屋子追着那两个人跑,直到最后没力气才停下,困意席卷而来,杨悟宇凭着记忆摸索到卧室,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渐渐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杂乱无章的梦。
梦里他和谢敬辰是高中同学。
“诶,作业写了吗?”杨悟宇穿着一中宽大的墨绿色校服,手上不停转着笔,“借我抄抄。”
旁边的人缓缓转过头,面容清秀,双眸干净,他没和周围人穿着一样的校服,而是一身白衬衫,扣子整整齐齐扣到最上面,露出的脖颈修长白皙,像是一篇白纸,让人想在上面留下“浓墨重彩”的痕迹。
眼前的人分明是两年前身材还没那么健壮的谢敬辰。
他慢慢靠近杨悟宇,栗色瞳孔如同能将人搅进去的漩涡,声线如少年般纯粹又带着浓浓的蛊惑。
“抄作业?”对方不断前倾,杨悟宇只能往后倒,不过两人的距离仍旧越来越近,校服下摆宽大,谢敬辰的手轻而易举就钻了进去,“你只想抄作业吗?”
在梦里还是高中生的杨悟宇脸皮还没现在十分之一厚,他涨红了脸伸出手把谢敬辰的脸用力往后推,“哎呀,不想给我抄就不抄!你凑我这么近干什么!诶,手别乱摸我怕痒!”
谢敬辰力气大得惊人,手摸索到杨悟宇第四肋骨肉上的突点一扭。
杨悟宇整个人一抖,浑身都似火灼般烧了起来,同时一股痒意顺着血液传遍四肢百骸,让他不由得松软了力气。
谢惊辰见状轻笑出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杨悟宇推拒的手,“我什么时候说了不给你抄?我很愿意啊,我辛辛苦苦做作业不就是为了给你抄的吗?”
“嗯!谢敬辰!”杨悟宇身子后倾全靠腰腹力量和一只手支撑,谢敬辰越压越下,他实在没力气任凭自己倒了下去。
他没有摔在坚硬的地面,而是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谢敬辰依旧在他上面,不过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身上穿着他们初见时的黑色运动服。
他抱着杨悟宇眼神可怜巴巴,似撒娇似恳求把脸埋在他怀里,“给我抄一抄嘛,抄一抄。”
杨悟宇被他搞得很痒,忍不住边笑边把对方按住,满眼笑意看着对方道:“抄什么?我又不写作业。”
谢敬辰钻进杨悟宇衣服里,下巴抵在男人胸膛上,“不抄作业,但有其他可以,比如……你。”
“我?”杨悟宇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居高临下拍了拍谢敬辰道脸,“小子,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谁弄谁?”
谢敬辰手抚上杨悟宇拍打自己脸颊的手,笑意盈盈,“宝宝,你不行,自然是我来啊。”
“嘿,你这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信不信……”
杨悟宇话还没说完,谢敬辰的手顺着敞开的裤腿滑了进去。
他什么时候换成短裤了?
谢敬辰探索不停,而杨悟宇两只手腕被他捉住居然反抗不得,只能任对方摆布。
“你……!”他羞愤至极可依然挣脱不了束缚。
“我什么?”谢敬辰探索完毕,紧接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笔,“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来,我亲自教你抄作业。”
“啊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被写作业啊!”杨悟宇惊恐地看着笔靠近,尖叫声戛然而止,难以言喻的剧烈疼痛似烟火般炸开。
杨悟宇低垂着头抖得说不出话。
到底谁要被迫写作业啊!
颠倒,旋转,光晕……
最后一刻,杨悟宇从梦里醒来,眼前一片朦胧,迷糊不清之间,他隐隐约约看见一道人影,眨巴眨巴眼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鹿鸣幽举起拳头似乎是想把他打醒,见他睁开眼,语气颇为惋惜,“终于醒了,我差点儿以为你死了,做什么美梦摇都摇不醒?起来吃饭,吃完去上班。”
美梦?这tm是噩梦!他怎么会梦到自己被……还……
杨悟宇躺着缓了缓坐起身头发衣服散乱,模样呆楞,“哦……我知道了,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你晚点儿来就没了。”
鹿鸣幽离开卧室,杨悟宇这才敢掀开棉被。
不适的黏腻感异常明显……他居然……!!!!
靠!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