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准反悔。”
莫长安倒在他身上斜了他一眼,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要不是我先说了这话,你能把这话留到八百年后。”
还以为他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许玉安大难不死,乐的哼哼唧唧的,
“谁说的,我原本准备这次考试完就跟你表明心意的,本来还担心你不同意哈哈哈。”
莫长安脸色稍缓,站起身,拍拍刚刚粘上的扬尘,伸手将许玉安拉起来,
“行了,回去吧。”
许玉安殷勤的将两匹马都牵来,等莫长安坐稳才跑去上马。
两人并排慢行,一双背影被拖出长长的黑影,在黑夜中隐蔽的交融。
“你真准备考完试就和我表白?”
“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算你先和我表白的。”
“……行。”
……
“你放开我,放开!”
顾朝一只手被秦朗抓在掌心动弹不得,另一只手伸手欲打,
秦朗头也不回的攥住他的另一只手,声音沙哑,
“不解释吗?”
顾朝两只手被禁锢,屈辱的红了眼睛,闻言冷笑一声,
“你想要我解释什么?”
他以为他是谁,以前他身边围着的男男女女多如牛毛都不敢吱声,现在只是看到他的府里有几个来往的男人都开始管上了?
顾朝从不受情人的气,他弓身将膝盖狠狠顶在对方的腹部,他虽然平时不显,但当初为了防身吴远信交了他不少阴招。
秦朗不避不躲,硬生生的接下这一脚,没忍住闷哼一声。
顾朝趁着他手上劲收的那一瞬立马将手抽出来,用力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秦朗,你别给脸不要脸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派人监视我的府邸!”
顾朝并非没有脑子感如此惹怒一个风头正盛的朝廷之臣,只是他足够了解秦朗罢了。
前朝武将遗孤,从小在穷乡僻壤吃百家饭长大,长大后当了一段时间乞丐,十三岁就谎报年龄参军,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
你以为他这样的苦楚生涯会让人杀伐果断,嫉恶如仇吗?
会,当然会。
但是秦朗爱顾朝。
顾朝想,这样的爱孤注一掷,实在是让人无法控制自己的邪念。
顾朝是恶人,秦朗就再做不到嫉恶如仇了。
秦朗听到这样的质问第一反应就是解释,他捂着自己的腹部跪立在床边,
“我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只是最近事件频出,我想保证你的安全……”
顾朝横眉冷对,
“你当我是傻子?难道你占有欲作祟,我就一个朋友也不能见?!”
秦朗不吭声了。
半晌,
“我很抱歉。”
“你给我滚!”
顾朝无视秦朗有些乞求的目光,背过身去。
等人走远,顾朝皱着眉头,随手招来一个侍从,
“叫人过来吧。”
吴远信被叫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怂,在门外悄悄看了好几眼,看到屋内只有顾朝一个人时才猛的松了口气,
跑到屋内好兄弟的搂住顾朝的肩膀,
“哎,你真行!这大将军在你面前也就是个绣花枕头啊……”
上门捉奸都能无功而返,顾朝不愧是顾朝。
吴远信感慨,
“没想到这秦将军在感情上这么……你要是哪天不想要了,我那边好多人念着他呢,咱们还能再赚一笔。”
顾朝把他的手打下去,心底对吴远信说事情无端感到厌恶,
“你闭嘴。”
吴远信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手上告罪两声,转头开始说正事,
“我来见你是想问你,你真想好了,就此收手了?”
顾朝理所当然的点头,
“我现在吃喝玩乐样样不缺,上次掺和是因为我和许玉安有旧仇,不然早就不干了。”
说着扔给他一包银子,
“这些钱就当是报你的恩情了。”
吴远信挑眉,
“这是要跟我划清关系啊,”
“顾朝,你来真的。”
他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的交情,这是要划清界限了?
顾朝无语的撇开他,
“我要是想和你划清界限,就该给你一箱金子了。”
“行了行了,拿了东西赶紧走。”
这两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没事就来逛一圈,让秦朗查清楚他的身份,被整了都不知道。
吴远信听到这话放下心来,没什么留念的摆手,
“好吧,我走了。我兄弟今天去参加科考,肯定能得个好名次,我得去找他,让他一出来就看到我,给他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