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安眼睛将人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那人的刀具上,只感到什么叫心惊肉跳。
“呜呜——呜呜!”
脑袋开始奋力的挣扎。
不知是不是对两方实力差距太过自信,许玉安甚至没有被用绳子绑住手脚。
看着眼前实际的威胁,许玉安瞪大的双眼里闪烁出一些妖异的光彩。
怎么脱离危机?
常规套路,谈判或者硬干。
感受到嘴里被塞上了腥臭的布料,许玉安摇动脖子以上的部位表示惊恐,袋子掩盖的手里紧握木棍,果断在谈判和偷袭之间选择暂时失去话语权。
人影逼近。
许玉安右手攥紧,几乎被粗糙的木头硌的生疼。
等到那人俯下身,准备扯出许玉安手臂时,许玉安突然暴起,左手死死抓住他的头发,使出浑身力气向下一压,
“啊!”
那人头发被死死往下扯,疼痛的同时手上使劲顺势翻滚一圈,一脚踹出,
十成十的力道。
许玉安腹部遭受一记重击,疼的两眼发花,心下发狠,
模糊的余光里看见刀片不太刺眼的反光,没忍住骂了一句极脏的脏话,右手拿着的树枝猛地插进那人细长的脖子里。
硬物插进□□的顿响。
声音沉闷,手下却生机勃勃。
那人猛地痉挛几下,似乎是没想到许玉安出手狠辣至极,他想要他的手,他就拿他的命。
许玉安用力按住身下奋力挣扎的身体,对于处理这样的人渣心中没什么特别感想。
那人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弱,口中冒出几口猩红的鲜血,许玉安脚还没好利索,此时伸手也抢不到在他手上乱晃的刀,又爆了句粗口,
红进红出几轮,底下人彻底没了声音。
许玉安来不及反应自己杀了人的事实,心里警惕刚刚的呼痛声引来其他同伙,抛下插在人脖子里的木棍,从那人手里抢来刀具,
握紧松开几下,
评价,
”挺利索。“
随即扯着自己依旧没好全的小腿几个踉跄起身。
快速走到门前。
这间房子只有一间破旧的门,说是门,实际上就是将一些形状不规整的木条钉在门框上做成的。
许玉安盯着门上裂开几道大缝,将身子贴在到墙边,侧身观察缝隙外的情形。
荒地,杂草,远处有明火,
暂时没有看到交通工具。
此地显然不在京城内部,人生地不熟,远处的明火表示还有人尚未走远,随时可能出现,许玉安捏着手里的小刀,决定先观察一会儿,不贸然出去。
静等十几分钟后,
许玉安动动手脚,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九成左右。
差不多了。
又有脚步声逼近。
许玉安警觉的再次将身子整个贴在旁边的墙上,手上握紧小刀,使劲的闭了闭眼,给自己紧急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没关系,这里都是冷兵器。
“哎哎哎——”
另一人的声音响起,拦住了正要走来的人,
“你干嘛呢?吃饭了不知道啊?”
靠近的脚步声一顿,
一个浑厚的声音回答,
“虎哥还在里面呢,我们咋还能吃独食啊?我去叫他去。”
那人上前几步拦住他,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现在不能去叫!”
“你忘了以前去青楼的时候谁最没动静了?老大说了,虎哥啊,跟我们不好一口,你别坏人好事了,天天傻了吧唧的…”
“吃饭吃饭!”
“可是我刚刚听见…”
“哎!闭嘴啊,咋还听人墙角呢?我就不乐意听这事儿…走走走!”
脚步声远离。
又等了几分钟,周围彻底没了动静。
许玉安靠着墙长舒一口气,飞快的打开门向西边跑去,
刚刚他从那边依稀听到一些马嘶声。
…
“许玉安不见了?!”
孙渺在气氛沉重的大厅里惊呼一声。
许父坐在主位,眉头皱的产生几道沟壑,每天精神抖擞的中年人好像瞬间老了几十岁,不过几日功夫,白发顿生。
柳氏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听到许父说的话也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抹眼泪。
孙渺看看哭丧着脸的许父许母,又转头看向面色阴沉的肖瑚,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这事情没头没尾的就这样出现了,孙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瑚最先反应过来,还算冷静的追问,
“许玉安失踪前两天有没有什么异常?他最近和那些人来往紧密?平日里有没有结仇之类的。”
许父摇摇头,
“明日就是科考的日子了,这几日他读书读的认真,人也一直乖觉,下人也都说了,没有什么异常。”
“小儿平日里来往紧密的人就那么几个,徐家小姐,还有一个常跟来的男子,都不像什么凶煞之人,与玉安一直也交好…”
“再就没什么了。”
“至于结仇…”
许父再次否认,
“我许家向来家教严苛,玉安也一直待人友善,平日里也甚少出门,想来是不会与人结下这等大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