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靠努力学习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刚刚祁默喊许老师什么来着?】
【情急之下,心理防线弱,所以他们私底下已经开始叫哥哥了?白天老师,晚上哥哥……】
【怎么回事儿?画面呢?裤子都脱了你给我黑屏?!】
镜头下,由于检测到不适宜拍摄的画面,摄像头已自动关闭了。镜头背后的观众只听见祁默呼喊了一声“雁栖哥”,直播页面便中断了。
黑乎乎的屏幕,映出各式各样的神情,其中还是疑惑诧异居多。唯有“雁栖哥”三个字的回音,仿佛仍在他们耳边萦绕。
祁默不愧是歌手,中气十足,一嗓子嚎得观众们久久不能忘怀,其中还包括了许雁栖。
许雁栖自中招后,又一次躺在了祁默的怀里。
他除了被咬得有点久,毒性还没完全消退外,受到的最大伤害,也许就是刚才祁默那道震耳欲聋的“雁栖哥”了。
到现在,许雁栖的脑瓜子还嗡嗡作响,以至于祁默捉住他的手,用嘴巴帮他吸食伤口的时候,他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去阻止祁默,只能感受着伤口处时不时传来一阵柔软湿润的触感。
柔软的是祁默的唇瓣,湿润的是祁默的舌头。
许雁栖不禁没边没沿地思索,他没有想到人的嘴巴能够柔软到这种程度,如果咬上一口,口感会不会像之前在游乐园里吃到的舒芙蕾一样。
一不一样,许雁栖现在没办法验证,等他总算恢复了点神志和力气,那点旖旎暧昧的小心思也随之消散,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自然地把手从祁默嘴里抽出来。
“好了,谢谢你,但你这样是没用的。”许雁栖有气无力道,顺道还给祁默科普起了他这样做为什么没有作用。
祁默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待许雁栖说几个字,就喘一口气,等科普完,他才想起他刚才都做了什么,耳尖瞬间红得似血。
当时他只看见许雁栖让蛇咬了,还站不稳,朝一边倒,这一连串事件下来,祁默的脑子里只有许雁栖中毒了这个念头。
情急之下,他根本想不到别的法子,只记得曾经看电视剧时,一个角色中了蛇毒,另一个角色帮他吸出毒血的画面。
于是乎,祁默果断下了嘴,摄像头正是因为检测到他这个动作,才直截了当地断开了拍摄。
“你不是很了解星球试住员的工作么,”许雁栖感觉好些了,就用手撑着身体离开祁默的怀抱,移到草坪上坐下,好奇道,“你连鼠犬都知道,羽蛇这种常规生物的特性,没道理不清楚。”
祁默当然知道羽蛇没有毒性,但再具体一点的,他了解得就不多了,说起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他单纯地不太愿意主动去了解蛇类相关的物种。
许雁栖似乎瞧出祁默神情之下的含义,挑了下眉,没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了。
“对了,你嘴麻吗?”许雁栖缓缓起身,活动了下四肢,脑子逐渐清明后,他发现祁默一直没有说话,想着他前面的表现,担心他有受到影响。
祁默还蹲在地上,听见许雁栖的询问,抬头看向他,像是没听清,反问道:“什么?”
“看来是真麻了。”许雁栖的担心成真,他皱着眉,从装着羽蛇翅膀的袋子里,翻出一对黄色的翅膀,拿水冲洗干净,又蹲下来,递到祁默嘴边。
祁默看了眼小翅膀,又看了眼许雁栖,眼里尽是迷茫。
许雁栖双眼却突然放光,他抬了一下手,像蛊惑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的后妈,试图劝祁默也吃下这对翅膀:“试试,羽蛇的翅膀有药用价值,颜色不一样针对的症状也不一样,黄色刚好可解被咬后的麻醉感。”
“原汤化原食儿?”祁默眸子一闪,眉头忽地一挑,大脑自动跳出这句话来。
许雁栖“嘿”了一声,宛如一个捡到了宝贝的小朋友一般,兴奋道:“这是你自己想到的吗?怪形象的。”
祁默解释这句话并非他首创,随后由他顺道给许雁栖科普何为“原汤化原食”。
许雁栖听得很认真,看他这样,就能猜到他曾经在课堂上,肯定是最好学的那类学生了。
祁默说着,眉目逐渐舒展,一对狭长的眼睛半弯着,心里似流进一股暖流,随着心脏的跳动,迸进血液里,流动至四肢百骸。
眼见祁默渐渐没了声音,许雁栖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翅膀,他低头看了一眼,又举起手,问祁默:“对了,你还要吃吗?”
祁默望着那对翅膀,嘴巴张开又合上。
他原本想说不用了,他已经没事了,可瞧见许雁栖殷切的目光,忽地又拒绝不了。
祁默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接过翅膀,三两口嚼碎咽进肚子里。
他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口感,脆中带点韧劲,嚼起来略有些费劲,没什么味道,只能说不难吃,以及不能多想这玩意儿是什么。
吃完,他指着许雁栖的伤口问:“还说我,你那儿还没处理呢。”
许雁栖抬手扫了一眼,就摆摆手,不在意道:“那股劲儿过了就没事儿了,一会儿再消个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