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对我的大酱缸做了什么!?”来探望自己的大酱是否冒泡的学长撞见这一幕,肾上腺素急剧上升,从脑门来时,皮肤一寸一寸地变红。
怒发冲冠的学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用头去撞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小谁,一种强烈的推背感袭来。
小谁连忙松开托着着四月的手,被学长撞倒在地后又被学长抓着脚腕抡了起来。
身体腾空的瞬间,小谁冲着站在一旁的同伴们声嘶力竭地吼道:“朔月!你平时不是总说你爹是外交官吗!这会儿你倒是说几句话啊!你就干瞅着我搁这儿挨削,你们良心上过得去吗!?”
在小谁被当成抹布擦地的同时,朔月颤颤巍巍的回答说:“你怎么不还手?”
“废话,我不占理啊!”
“那你要我怎么办?”
“啊!!!外交官说的话难道就一定占理吗!?”
被学长一拳垂到肚子的小谁手脚并用,爬到朔月身后开始干呕。
见凶神恶煞的学长步步紧逼,朔月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求助地看向狮子堂,见昔日的同伴推了自己一把,还用鼓励的眼神望着自己,朔月只想对学长说:“你不要过来呀!!!”
抽出神的小谁顾不上自己的肚子,抱起被大酱包裹的四月向河边赶:“我去给孩子洗洗!”
现场除了维持秩序的阿不思和狮子堂,谈判员朔月,只剩下抓着阿不思衣角的十三姬了,她捡起小谁脱在一旁的上衣,跑回宿舍取香皂。
小谁把裤子挽到膝盖以上,坐在河岸边给站在一处浅滩上给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四月泼水。
“你说你,怎么搞的?掉到大酱缸里了,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就要被大酱淹死了。这死得多不光彩啊!”
“内个……大酱很贵吗?”
看着知道自己闯祸了,所以小心翼翼的四月,小谁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啊,没那么贵重,他那个大酱都没冒泡,再说了,狮子堂和朔月会赔他钱的。”
“可是,那个人……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让爸爸挨打了……”可爱的小脸上是满是愧疚,那双大眼睛孜然欲泣。
“你也知道自己给大家添麻烦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补偿回来吧!”
小谁的身子向前探了探,把脸凑近四月的脖子,闻着四月身上的味道:“啊,这味道没三天下不去了吧?让你淘气,哈,记得晚上睡觉的时候管狮子堂要一张床,我可不要和大酱睡在一起。”
“拿着。”
小谁一扭头,是红了眼圈的十三姬,她给小谁送来了香皂,又给四月找了套衣服。
十三姬这个表情让小谁心里过意不去,叹了一口气又不知道怎么和敏感的女孩子沟通,所幸不再提今天下午的冲突。
“谢谢,不过,我的衣服放哪里了?”
十三姬尴尬地别过脸,不去看上半身不穿衣服的小谁:“放宿舍了,光想着四月,忘了这回事儿了。不过你就不能把注意力放在四月的衣服上吗?那可是我今天上午联系人去采购的,纯棉的很适合这个年纪的孩子。”
小谁满头黑线,香皂用力地在四月身上摩擦起来,“你想的很周到……”
小谁借机清理被四月蹭到自己身上的大酱,“但是,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难道要我就这么回宿舍吗?我不要面子的吗?我不想被人围观啊!这说出去多不好啊……”
开启碎碎念模式的小谁完全没注意到飞速离开的十三姬。
等到小谁把四月从河里捞出来,就感觉十三姬的脚步由远及近,又往自己头顶上放了什么东西。
小谁只能暂时放开四月,研究起头顶有Q弹手感的东西是什么。
直到一只腕足垂下,小谁大惊失色,“十三姬,你……金贝克导师看到我这个样子会把我的腿打断的!你是要害了我吗?”
十三姬表情严肃,“我这不是把你的心里安慰剂带来了吗,而且,先不要管金贝克导师会不会发现你们两个,更重要的事情是狮子堂他们没带钱。”
小谁惊掉了下巴,“他们身上一个卢克都没有吗?”
十三姬沉重的点了点头,“你可能不知道,队伍里一直是我和阿不思管钱。”
小谁松了口气,十三姬继续说道:“但是阿不思是记账的。”
小谁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还被强行塞了一张支票和一袋子现金。
小谁被支票上的数额晃瞎了双眼,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你现在就跟我去把这些送到狮子堂那边!”
小谁很想说一缸大酱值不了这么多钱,但他看了看十三姬,又看了看四月,“你,你就别去了。”
怎料此话一出瞬间点燃了火药桶,“怎么!?瞧不起我吗?觉得我很娇气,一直是个累赘吗!?”
泪水在十三姬的眼眶里打转:“是的,我一直帮不上他们什么忙,上次期末考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