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晴睡醒之后，昨晚两人在床上温存的记忆便开始如潮水般反复拍打着她敏感的神经，之前虽然也有过肢体接触，但始终没到那一步，如今算是有了夫妻之实，此刻面对当事人，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涩。

对他突如其来的示好，虞晴表现得像只木讷的公鸡，仿佛一瞬间丧失了语言体系，只能“哦哦”的点着头。

周晚霁抿着唇，看她把头压得低低的，几乎要贴到桌子上，唤她的名字:

“虞晴。”

“嗯？”

虞晴猛然抬头，对上他温柔又凌厉的眼神。

昨晚他做得最狠的时候，也是用这种眼神凝望着她，她在他身下微张着唇颤抖着喘息，想到这，虞晴下意识咬紧了唇上的软肉。

“怎么了？”虞晴试探地问。

“你看起来很紧张，怕我？”周晚霁问道，“还是昨晚的表现你没有满意？”

“没有。”虞晴弱弱地答。

周晚霁轻啧了声，为难地摸了摸额头。

“不是不是！”虞晴忙摆手解释，“我不是怕你，我也不是不满意，我就是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虞晴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干脆不看他。

周晚霁无声叹了口气，随后温声道:

“虞晴，我们是领过结婚证的合法夫妻，不是什么荒唐的一夜露水情，你不需要考虑怎么面对我，会不会尴尬这些事，我们应当是除了家人之外对彼此来说最亲近的人，我们要一起生活很多年，以后可能还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你要适应这种亲密关系。”

最亲近的人，属于他们的孩子……

虞晴没想过这么远，不过听到周晚霁说出这些话，她觉得心里痒痒的，好像真的开始期待，和自己喜欢的人进入一段亲密关系，成为最亲近的人。

“嗯。”虞晴直视他的眼睛，郑重答道。

周晚霁笑:

“嗯，快吃，吃完送你去医院。”

“好！”

*

两人说开以后，周晚霁对虞晴的亲近变得更加具象，而虞晴也慢慢能够坦然地接受，两人的关系相比从前少了几分纠结，多了些轻松自在，虞晴很喜欢现在的状态，虽然她不确定周晚霁是否爱着自己，但是他实实在在的关心让她觉得未来可期。

一周结束，虞晴虽然很忙但并没有感觉很累，相反，她对每一天都充满期待。

周六，虞晴和杨湘计划一起去看她打算租的房子。在急诊科值完夜班后，虞晴先回去补了个觉，收到杨湘的消息时是下午一点多，那会儿她刚醒。

『晴宝，计划有变，可能下午看不了房子了……』

『怎么了？』

虞晴问。

过了几秒，杨湘的视频发了过来，虞晴点击接通。

屏幕上，杨湘一脸沮丧。

虞晴忙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呀？”

杨湘深吸了口气，道:

“我先跟你说我找的这个房子，它真的很好，虽然月租贵了一千多块钱，但性价比高，不仅自己住，而且还在市中心，位置好，环境也好，房子还大，本来我跟房主太太都说好了，今天下午看房，最迟下周三前把押金付了，可是她刚跟我说，她一个侄女在国外读书，近期打算回国了，这个房子要留给她住。”

“晴儿，我真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很满意的，哇！我要哭死了！”杨湘隔着屏幕哀嚎道。

虞晴皱着眉，神色凝重:

“那怎么办，能跟房主太太商量一下，一起住吗？或者我们抓紧时间再找找别的？”

“唉……”杨湘重重叹了口气，“现在还不知道呢，房主她们家都移民出国了，这个房子本来是闲置的，她侄女应该也是临时跟她说的吧。”

“她刚把她侄女的微信推给我了，让我自己跟她联系，商量看看能不能合租。”杨湘扶着额头，盯着微信添加好友的界面道。

“嘿，她通过了！”杨湘欣喜地叫了一声。

“对方正在输入……”

『你好，我是吴一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