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紧接着说道:“但听闻她身上的伤痕有些特别,或许能有所发现。”
方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三人继续前行。
转过几个弯,终是到了唐妗的屋子。小厮轻轻推开房门,说道:“这便是二小姐的屋子。”
言罢,便转身离去。
三人刚欲迈进院子,一阵凉风袭来,只见一黑衣西域男子面无表情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手握佩剑,声音冷如寒冰:“何事?”
胡赤心中暗叹:好一个冷峻之人!
林成上前,浅露笑意,目光温和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我们为唐二小姐溺水之事而来,唐夫人已然应允,特来探望。”
西域男子未多言,只道:“稍等,我去问下二小姐。”
说罢,留下一道长长的黑影,将三人拦在门外。
方甜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他冷若冰霜,比林大人还令人难以接近。”
胡赤不敢言,只能不停的眨眼,表达想法。
方甜见此,被逗的一笑。
林成:……
三人在门外静静等候,不多时,西域男子走了出来,站在几步之外,说道:“进去吧。”
唐家的庭院深深,透着几分神秘。
林成、方甜和薛霖三人,怀揣着满心的疑问,来到了唐妗的屋门前。
林成抬手轻敲两下房门,屋内传出唐妗轻柔的声音:“快进来吧。”
林成推开门,率先踏入屋内,其余两人紧跟其后,薛霖走在最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唐妗正手持书卷,目光从书上移开,看向进来的三人。
为首的林成,身着黑白色便服,那衣袂之上和裙摆之处,绣着的竹子纹样栩栩如生,仿若清风拂过竹林。
他未着大理寺的绯色官服,高高束起的头发上,亦是同色系的竹子纹样,衬得他愈发俊朗不凡。
方甜紧随其后,随意挽起的头发上插着一支梅子青色的发簪,身着便于行走的衣衫,带着些许青色。
从肩头到腰部再至胯部,挂着一个白色小包,尽显轻快少女之态。
最后进来的薛霖,较林成矮了几分,身姿却透着几分矫健。
小手臂处的皮肤裸露在外,身着白黑色相间的条纹衣衫,那气质竟与唐羽有几分相似。
唐妗心中暗想,或许是许久未见唐羽,才会有此错觉,不禁摇了摇头。
林成那带着几分少年气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唐二小姐,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询问您前几日落水之事。”
唐妗的目光落在林成身上,轻点臻首,心中却暗自思忖,原来自己落水已有数日。
林成接着问道:“您可还记得落水时的情形?”
唐妗坦诚相告:“大人,我这记性不佳,仅有一日的记忆,怕是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说着,还指指自己的脑袋。
胡赤听闻,按捺不住激动之情,急切地想要得到唐妗的亲口确认:“所以,二小姐当真只有二十四小时的记忆?”
唐妗应道:“是的,这位大人。”
胡赤和方甜面露惊讶之色,虽说早有耳闻,但亲耳听唐妗承认,仍是惊诧不已。
一旁的薛霖,同样感到讶异,心中暗想,难怪早上她那般警惕,收回先前觉得她脑子坏了没救的想法。
林成又开口道:“听闻,唐二小姐被救起时,身上有些奇怪的伤痕,不知可否方便查看?”
方甜赶忙解释,以免引起误会:“查看之时,屋内仅你我二人。”
唐妗爽快应下:“好的。”
随即看向另外两位男子:“你们可以出去了。”
林成看了唐妗一眼,转身便走,薛霖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离开。
胡赤见二人如此迅速,也赶忙跟上,顺手带上房门,在门外守候。
胡赤看向身旁的林成,疑惑地开口:“大人,唐二小姐的头发竟是金色的,咱们本朝之人可没有这种发色啊。”
说着,又看向薛霖那沙栗色的头发,点了点头:“这位兄台的发色倒是不错。”
林成瞥了胡赤一眼:“少见多怪,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胡赤打着哈哈:“是哈,金色头发倒也好看,宛如小太阳一般。”
林成看向一旁神色高冷的薛霖:“你家二小姐溺水之时,你可在旁?”
薛霖目光看向远方,心已飞远,唇瓣微张:“不在,昨日才进的唐家。”
胡赤听了,忙道:“你是说,你家二小姐溺水时,你尚未在唐家当差。
林成心中暗忖,待会儿定要去问问仆人,唐二小姐那日究竟去了何处。
这唐妗身上,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