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宇智波带土的声音有点飘。

有了叛逃经历并了解所有真相的宇智波佐助能理解。

他们都是木叶忍者制度的直接受害者，偏偏重要的人又和木叶有着非常深的牵绊，迫使他们对木叶又爱又恨，始终无法在这种感情里找到平衡点。

即使在战场上改变了主意，也不代表他们已经释怀。

将对木叶的情感投射到千手一族，多少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

包围住他们的千手族人可没那么复杂的感受，见到两个面生的宇智波，第一反应就是杀死。几人交换眼神，一起发起攻击。

这个节点是木叶建立之前，千手和宇智波隔着血海深仇，除了年少有交情初代和斑以外，所有人见面必定拔刀相向，杀个你死我活。

宇智波佐助草雉剑已经出鞘，尽管心情复杂，也不会影响他拔/剑回击试图杀死他的敌人。余光似不经意地撇向带土，想知道这位与斑合谋发动了战争的同族会怎么做，仅仅是作为参考。

“靠！”宇智波带土不仅飘，还有点稚嫩，“这是怎么回事！？”

“……”

拔/剑一半颇茫然，面对同族的质问，宇智波佐助没有答案。

“难道是力量再次失控？”稚嫩的宇智波带土自己给出了答案。

成为十尾人柱力，他就没有完全掌控过那份力量。

先前是失去理智和形态变化，如今是单纯的形态变化：他缩小了。

从一个1.82米缩至1.60不到，成年男人缩成小鬼。

而且发生在一刹那，明明刚才他还是正常的身高，在这群千手冲出来行为包围圈前。之前还有吸收十尾力量化形的过程呢，这次一点预兆都没有！

宇智波带土甚至没怎么思考，就将错盖到了六道仙人头上，“我就说那老头怎么会突发善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他一定是想我被杀死！”

宇智波佐助很难相信是六道仙人的杰作，但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

举着刀靠近的千手族人可没有给他们讨论的机会，寻找到合适的机会立刻冲上来，手起刀落……

宇智波佐助握着草雉剑的手紧了紧，不确定是否应该出手相助。

“我的求道玉也没了！”宇智波带土还在不爽，对于眼前的威胁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能够感觉到身体里充沛的查克拉，只是忍不住抱怨。

当刀距离他的脑袋一公分的地方，他身姿敏捷地躲开，并迅速双手结印，张口吐出了一个“火遁”，把试图攻击的敌人避退。

其他的千手族人见状，立刻同时发起攻击。

宇智波带土一边应对，一边朝同族抱怨，“我成了个普通宇智波！”

宇智波佐助：“……”

“这六道想搞啥啊！？我这炸毛…”和那段黑暗时期一样，难道因为是在斑的幻境，而斑对他的印象其实一直停留在那个阶段吗——但佐助怎么没被影响，沉浸在那个时期的斑应该不认识佐助才对啊。

宇智波带土喋喋不休，下手却毫无顾虑，直接与千手族人杠上了。所谓的心软和迟疑似乎从未出现过，完全是对待敌人的态度，也不会去过多的考虑千手和宇智波的关系，就算这不是斑的幻觉而是过去的现实。

宇智波佐助对带土的新形象沉默以对，他低头看了看地面，目测距离与平常无异，可判断自身形态没有发生改变。剩下的只有实力了……当剩下的千手族人围上来时，反手回击如本能，刹那忘记了立场纠结。

远方的战场因为势均力敌明显更激烈，巨大的木遁临天而立，握着武器的须佐能乎迎战丝毫不让。肆意的查克拉透着恐怖的愉悦。

千手族人来得不少，没有发挥出实力的两个宇智波应付得有点烦躁。

“这情况不对啊——”宇智波带土找了个机会跳跃到佐助身边，“千手柱间没事带那么多人出来干嘛？斑的记忆里，只有两族开战才会有这么大的场面！你猜会不会用不了多久，从另外一边跑出来这里的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佐助皱眉，往那方向思考，便觉得是比想象还要麻烦的状况。

因为身材缩小的缘故，此时的宇智波带土要比佐助矮，喊话都得跳一跳，但他本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提出了合理且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根本不是幻境，而是现实——属于斑的过去！”

那么与幻想无关，是他们通过了时空，到达了过去。

宇智波带土勾起唇角，兴奋地说：“我越来越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