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半小时,越前龙马端着温度适宜的热水和消炎药上楼:“一会儿再玩游戏机,先把药吃了。”
正卡在关键关卡的水集腾不出手,他脑袋向侧面伸,眼睛粘在游戏机上,像嗷嗷待哺幼鸟一样长大嘴巴:“啊……”
越前龙马无语,掰开胶囊露出里面黄褐色药粉,扔进水集嘴里。
水集光顾着看游戏机,根本没注意胶囊被拆开,药粉一跟舌头接触,难以接受的苦味在舌头上爆开,五官瞬间扭曲。
他缩头瘪嘴想要把裂开的胶囊吐出去。
越前龙马单手捂住他的嘴,硬是不让他吐。
剩下没裂开的胶囊在嘴里化开,更多苦味在嘴里炸开。
水集觉得自己被胶囊谋杀,而越前龙马就是那个帮凶。
“呜呜呜……”水集总算丢下游戏机,两手齐上要掰开越前龙马的手。
越前龙马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水杯,自然抵不过他两只手的力量,成功让他挣脱开。
水集张嘴就要把嘴里的药吐出来。
“吐出来就没有效果了,还要再吃一颗。”
水集动作一顿,抢过越前龙马手里的水杯,正在发育的喉结上下滚动,三两口喝完一整杯的水。
“呕!”水集吐出舌头皱巴着脸:“还是好苦啊!”
越前龙马沉默着盯着他看突然开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手冢队长要约我比赛。”
水集停止用手往舌头上扇风,应声摇头,还吐在外面的舌头跟着他摇头的动作一晃一晃,有些滑稽。
越前龙马按耐住蠢蠢欲动想要掐上去的左手,“约在一个铁路下面的网球场,你说他为什么要单独约我出去比赛?”
水集一时也没想到因为什么“或许……”一抬头他看到越前龙马遗传于越前南次郎的琥珀色眼睛。
他们俩眼睛最像的时候就是站在球场看向网球看像对手的时候。
“嗯?”越前龙马歪头疑问?
水集好像知道了什么,大概是那位了不起的学长想要龙马摆脱网球中属于越前南次郎的部分,超脱自己,打属于他自己的网球。
“或许……我也不知道,到那一天就知道了,据说手冢队长超级厉害跟他比一场总归不会吃亏。”
水集想近距离看一下这俩人的比赛。
“铁轨下面的网球场在哪?我想去看看。”
“不行。”越前龙马想都没想就拒绝。
他跟他妈妈越前伦子的想法是一样的,在伤口没有愈合前不要出门,万一伤到呢。
水集眼睛一转,故作生气:“不去就不去,反正也不是什么正式比赛,想也没什么好看的。”
越前龙马对水集太了解了,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指定打了之后偷摸自己去的主意。
他眼神危险,警告水集:“也不许偷偷跟去,你现在必须在家好好修。”
说来也奇怪,这人明明方向感也好不到哪去偏偏每次都能精准找到他的位置。
那当然是因为水集有系统的帮助,要是在没办法定位网王世界主角的位置,那它真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废物。
被拆穿小心思的水集不搭理他,偷偷在脑海里问系统。
“统子哥统子哥,能不能转播?”
“转播越前龙马和手冢国光的对战吗?”
脑海里的虚拟水集疯狂点头。
系统道:“可以。”
闲现实中水集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兴奋,但他面对越前龙马的严肃还是摆出一副屈辱的样子:“不去就不去,那么凶干嘛,你要补偿我,明天我要吃绵绵冰~”
“不行。”水集的提议再次惨遭拒绝。
一晚上了,不管水集提什么要求越前龙马总是拒绝。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他还不是脾气好的人。
水集是真生气了,脸腮气的鼓鼓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许,越前龙马你真过分!”
装模作样的纸老虎,越前龙马一眼看透水集现在的状态。
分明是心虚后的无理取闹。
“你忘了你昨天因为什么住院输液了,还想吃冰?”
“想一想还不行吗,万一你就答应了呢……”水集越说声音越小,底气不足。
最后干脆一头埋进被里装作要睡觉。
越前龙马也不惯着他,直接摸出他压在被子里面打算半夜玩的游戏机锁进抽屉里,利落关上床头灯,让屋里彻底处于黑暗。
这回是不想睡也要睡了。
游戏机被摸走,熬夜计划被彻底打破,水集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彻底搁开俩人。
今晚上他要跟越前龙马同床异梦,让他尝一尝什么叫冷战,让他知道惹怒他的后果!
事实上眼睛一闭没一会儿他就睡了,被子自然而然被踹开,后半夜甚至觉得脚底下被子都碍事,被子只能轻车熟路跑到越前龙马身上。
清晨越前龙马又被热醒,水集可怜兮兮缩在他背后,额头抵着他。
越前龙马抬身看了他一眼,熟练抖肩,然后最上面的一层被顺利从他身上滑到水集身上,嫉弧度完美贴合。
做完这些,越前龙马脑袋一沉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