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茸两眼一黑,看不到自己在书里的未来。
江祁玉皱起秀眉,目光不赞同地看着李书景手中拿着的、指向玉芽儿的剑,对单茸的印象分再次减了不少。
还能怎么办,我又没有那种把黑的说得五彩斑斓的本事。
女主本就看不起朝堂作风,单茸在心里想了好几种说法,甚至想了要不要直接放弃,可一想到方才已经将玉芽儿逼得露出了破绽,还是觉得万般不开心。
凭借对书中女主的了解,单茸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坦白道:“江姑娘莫要听她信口雌黄,我同这位少侠连日来追查京中要案,查到这姑娘行踪诡异,甚是可疑,故而设局前来。她身手不俗,其中定然有诈。”
哪知江祁玉沉吟片刻,正色问道:“单姑娘千金之躯,如何能独自来这酒居查案?”
单茸:……
这屏风可真屏风啊,想了半天借口,怎么忘了给自己编个合适的目的啊!
江祁玉摇了摇头,又说:“况且,你手中并无证据,证明这位姑娘有罪。我说的可在理?”
单茸:…………
在理,怎么能不在理呢。
你要说证据,我确实也没有……
有也不能给你看啊!
难道要我把原文掏出来给你一行一行指着说“看这里写得很清楚她是坏人”吗?!
说实话,穿书之后,单茸虽然也在剧情上吃了不少瘪,可以前那种小打小闹都是过家家,也没让她真出了什么事,今日这一遭,才叫做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李书景看见单茸平日里巧言令色,偏偏今日吃了个哑巴亏,心中莫名起了护短的心。
他以剑尖挑起了跪在地上的玉芽儿的下巴,冷声道:“证据不证据另说,方才这位姑娘在我手下也能走上几招,如何称得上无辜?一名小小的酒居乐姬,身怀绝技,这京城还真是卧虎藏龙。”
说得好!单茸在心底疯狂给李书景撒花,连日来对他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跟在李书景旁边,点头点成小鸡啄米。
只是江祁玉依旧不为所动,迟疑地问:“敢问阁下是……在江湖中可有威名?在你手下过招,莫非是什么不世出的前辈?”
坏了。
不愧是女主,张口就往别人的死穴上戳。
李书景也被江祁玉噎了一下,他的身份实在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因此干笑两声:“无名之辈,无名之辈罢了。”
说完,他往单茸身边一贴,小声道:“去,还得是你和她吵才能吵过,大小姐努努力。”
单茸再次两眼一黑,努力不了一点。
江祁玉看二人都偃旗息鼓了,这才叹了口气,“若是没有证据便胡乱出手,同那些是非不分之辈有何区别?”
单茸心里急得快要长出第二张嘴了,可在江祁玉心里,恐怕已经认定了单茸和李书景是来闹事的,再怎么说下去,也只是狡辩罢了。
如今,她气势上已经矮了半截,咬了咬牙,决定打感情牌:“江姑娘,今日之事对我来说十分紧要,能否容我先将她带走,日后定然给你一个交代。”
江祁玉摇了摇头,“你我虽算得上有交情,可到底不深厚,更遑论今日之事的确是单小姐有错在先,恕我无法认同。”
单茸嘴唇开开合合,想再争取点什么,脑子里思来想去,也再找不到别的说法了。
她想,要不先假装放弃,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玉芽儿也不可能立刻撤出京城。
只要李书景能跟着她,查到她的住处,不怕抓不住这小小细作……
她假装没辙地叹了口气,正想说那还是算了时,江祁玉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补充道:“为防止单小姐胡来,这位姑娘,我今日要带走。”
……
哦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