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都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解,“难不成我失败了。”
“您成功了……彻底成功了……”眼镜男用那种飘忽的声音说。
“所有人,和妖都……变回来了?……”女侠接着说。
“变回来不是很好吗?我们本来不就是想这些僵尸变回来吗?”对于我的厉害,你们难道早没觉察吗?
“……当然希望能全部恢复,可现实离现实总有距离……”
嗯……大家的确没觉察到我到底多么厉害。
这也很正常,毕竟按这个梦境的逻辑来说基本不可能做到,一个两个算是偶尔的奇迹,毕竟,那可是生命已经完全被吸收的【行尸走肉】们啊。
崇拜我吧,为我欢呼吧!
嗯……虽然大家很矜持……但恢复后眼前拥挤的人群很壮观,大家惊喜的表情也很让我满足。
怀里这位月神下凡的无名氏表情也很激动,相对于祂原来的表情而言——祂搭在我肩上的手捏紧了,头昂的高高的,贪婪又急切地看着那些“复活”的人们,也不过是瞪大了眼睛,眼珠颤动,嘴唇微张。
是想说些什么吗?
比起原来那副对周围一切都毫无兴趣的丧气样,祂现在显得有生气多了。
可嘴唇张张合合,发出细微的气音,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我听到了祂艰难地喘着气。
我不明白,明明我已经让祂恢复健康了。
是诅咒吗?
……还是严重的心理问题,已经出现了躯体化症状了?
我可能没法了解祂了,我们的缘分可能到这里就结束了。
即使我还能再此在梦里构建出类似的角色,也不会是祂了。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某名奇妙的怅然若失。
毕竟祂看起来真的很美强惨啊。
就像落入红尘的冰雪,逐渐腐烂的月神,像一切逐渐崩坏的美好事物。
想到这里,我略微惆怅地摸祂月光一样的头发。
祂胸口的纹身又亮了。
那纹身看着真碍眼,感觉这个纹身代表的诅咒一直在吸取祂的生命力呢,那这样的话,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要是能弄掉就好了。
等等,说不定真能弄掉。
继续凭借直觉,我闭上眼睛,让那股力量自由发挥。
伴随着怀里的呻吟与颤动,我感到我与祂似乎建立了联系。
我睁开了眼睛。
这位无名氏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我。
但银发下掩盖的耳朵却红了。
是气红的吗?
的确是我太忘乎所以,可这里是我的梦境,放肆一点怎么啦。
想到这里,我理直气壮地捏了捏祂的脸。
这不是有气色多了吗?
奇怪,怎么胸口还有一点点纹身?长的和最开始还不太一样,似乎是个银色的字。
啊嘞?怎么和我的名撞了?
嗯……应该是我自己的名字最熟悉,所以下意识用了吧。
有点心虚地替祂拢了拢领口。
“咳……前辈,您休息好了吗?”
什么话,我需要休息?我现在强壮地能破山!
于是真的和大家毁了这座寺
。
原因是为防止可能有残余的邪恶意识未清除干净而再次滋生,也为防止这座空寺再次吸引什么宇宙邪灵,毕竟这座淫寺供奉得可不是什么正经神灵,那些培养寺灵的邪教徒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总之为了爱与正义,为了世界和平,我们商量后一致决定毁了它。
看到它们彻底崩塌的壮观场景时,我看到了原本像植物人一样的人群发出来巨大的欢呼声。
下凡的月神也静静地流下了眼泪。
……
远远望着寺庙崩塌,几位怔忡不已。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吗?
困于此不见天日,昼夜不分,不是没幻想过联盟成功毁去悬空寺,可都是死后事了。
那时知觉渐消,命火如风中之烛,摇摇欲坠,不知何时熄灭,不会被人发现,只能默默死去,其后就会变成这些“活尸”般的存在,这样的煎熬,即使最坚强的对象也会因此而恐惧。
在尚且还有力气说话时,众人╱妖曾有过交流。
一开始大家还会苦思冥想,集思广益讨论如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