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干嘛突然出手,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感觉再不救就死了。
凭感觉调动力量为其治疗,好不容易找对方法却感到怀里的挣扎:“……求您……别这么做……”
嗯?
〔我在为她治疗,她快死了。〕
〔……契约……不行……〕
〔没有契约,我这次学会了治疗。〕
……
树妖怔忪地看着那股邪恶的充斥着破坏气息的力量被平和转化成温和无害的东西,然后被输送到小修士身体里,伴随着对方细碎的,因为难以忍受而发出的压抑的呻///吟,对方濒死的身体逐渐转好,气息逐渐稳定。
原来……这样具有破坏性的力量,也能用来救助吗?
第二次了。
祂这么做第二次了。
并且是在对方做出伤害行为之后。
尽管这对阁下的实际效果几近于无。
可前脚戏耍这群人,后脚就莫名其妙救治伤害祂的修士,阁下难道完全不会感到冒犯吗?
为什么?
……
“……”
众人惊诧地看着我。
“完全没想到我会救你们师姐是吗?”
这位女修士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胸前的剑有点碍事,我没手去拔,低头跟树妖对话,“帮我把剑拔掉,谢谢你。”
树妖缓慢地拔出了它,我清楚地看见祂的手在抖。
其他人也许是被吓到了,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呆呆地看着剑被拔掉后,丢到地上。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女修士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我的行为很抽象吗?
不过,怪物,我现在算是吧,“……生理上我算,嗯。”
“……”
“你还想说什么?尽管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大家都盯着我的拽着女修士的手。
“……额,你们为什么没动作了?”我有点不理解,他们刚刚还拼死拼活地要攻击我来着。
“……您真的不知道吗?”过了好几秒,树妖才小声发言。
“什么?”
“已经尽全力,却只是徒劳无功,他们已经没什么能做的。”
树妖的似乎在看着我某个地方,顺着祂的眼神,是原来被剑捅穿的地方,那里现在完好无损,只有衣服破了个洞。
发现是反抗不了的怪物,连最勇敢的师姐性命都牢牢握在我手里,所以只能绝望地等死吗?
完全是个反派了啊。
按逻辑,作为反派的我应该残忍地玩弄他们的性命,精神,一切,直到完全崩溃后才大发仁慈地送他们去死。
“可我刚刚救了你啊,这位师姐。”
也许是情绪崩溃过头后麻木了,这位刚刚一直眼神飘忽的师姐此刻平静地看着我,“你只是在找乐子而已。”
“……你们这种怪物,是想看我们被你救了后感激涕零,然后再狠狠虐待,送我们去死……我见多了……哈哈哈……”
好美丽的精神。
所以曾经见到了什么呢?
“是有看乐子的意思……”
“但并没想害你们……”
但显然我说什么他们已经都不会信了。
恶作剧大失败。
嗯……这也挺好,这让他们看起来更像个逻辑完整的人,而不是某种虚拟角色。
人就是会这样,认定陌生人的身份后就很难改变对对方的印象,无论做什么都成了验证这种形象的证据。
我使用的力量在他们看来是不可理解的,邪恶的,再加上刚刚恶趣味说的那一番话和行为……嗯……确实被认为是反派也很正常。
还是很好玩的。
但这么下去感觉说不通了,算了还是不和他们磨叽了。
还是树妖好,不仅帮我隐瞒去向,还恭恭敬敬,又好看又会……虽然并不会做什么,可是看美色是会让人心情愉悦的呀,在梦里也会开心的。
“不信的话就算了,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
我送开了拽着女修的手,对方警惕地往后退,拍拍树妖,祂才是那个会开阵眼的。
“麻烦你打开阵眼。”
树妖施法,面前的景色扭曲变换,外面一片喧闹,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空调又没电了?
在踏出这里前,我突然想起那几个被我震晕的背景板,挥手把刚学会的治疗打到对方身上,伴随着他们惊呼悲伤的叫喊,我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