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感兴趣。”时曜收拾完东西就往外走。
秦铎连着被拒绝两次,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他看着时曜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钟郁生怕秦家把这事和上次吵架的事情结合一起,又算到自己头上,拎着包丢下一句:“我去劝劝。”
他追到门外,但时曜不知道怎么走的,礼堂门外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钟郁一路走一路看,依旧没有找到时曜在拿,只得咬着牙又坐上了去时曜家的公车。
公车兜兜转转,钟郁的内心也在斗争着,上次的事情想起来他就觉得脸红心跳,但如果不去……要是秦父觉得时曜拒绝是因为上次自己的事,那可能他们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钟郁叹了口气,还是循着上次的记忆找到了时曜的家,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了,时曜围着一条浴巾站在门口。
他身上布满了歪七扭八的疤痕,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下颚滚落,划过结实的胸口和腹肌,最后隐入白色浴巾之中。
发梢带着一些水汽,平时略显凌厉的眼睛在水汽之下显得柔和了许多。
整个人莫名显出几分涩感,沉沉地勾着人,让钟郁不敢多看。
他垂下眼眸,刚说出一个字:“我……”
时曜开口问:“你怎么来了,上次不是逃了吗?”
见他提到上次,钟郁地脸顿时红了起来,那天在门板之后激烈亲吻的记忆瞬间又涌上了心头。他不敢进门,只能在门口小声嗫嚅:
“周末,你能不能过来参加晚宴?”
时曜轻笑了一声,但声音有些冷:“是秦铎让你来的?”
钟郁摇摇头。
“所以,即使你不情愿见我,但为了秦铎你又主动过来了?”时曜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钟郁一下子没理解时曜的意思,但时曜径直转身进去了。
大门敞开着,仿佛潘多拉的魔盒,不知道打开里面会发生什么。
钟郁压着自己想逃的冲动,还是迈了进去。
空气中涌动着比上次还浓烈的薄荷气味,钟郁战战兢兢地过去,看到时曜正坐在沙发上。
屋内没有开灯,橘黄色的灯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亮了时曜的上半身。
他随意擦干了身上的水珠,但仍有几滴还落在上面,蜜色的灯光之下,仿佛镀着一层腊,如同雕塑一般完美精悍。
看到钟郁进门,他眼神微暗,心里涌动着一点黑暗的欲望,混杂着嫉妒和醋意。
他沉着声音对钟郁说:“过来。”
钟郁如同一只胆小的兔子,接收到他的讯息后,反应了好几秒,然后才警觉地迈着小步过来,坐到了沙发的另外一侧,和他中间隔着半个沙发的距离。
钟郁越是躲,时曜心里的那股想毁灭的欲望越是汹涌。
他想把人锁在房间里,让对方一直呆在他身边,只能呆在他身边。
不能离开。
他脑中闪过无数的限制画面,见他一直垂着头,钟郁不敢出声,小心地往旁边又挪了挪。
但他的举动很快惊动了时曜,时曜手一伸,将他直接带到了自己怀里。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帮我。”
钟郁还没来得及反应,感受到了手上传来坚.硬的热.度。
他想逃,时曜凑到他耳边轻声地说:“你不是想我去晚宴吗?你帮我,我就去。”
钟郁感受着手上的东西,眼睫不住地颤抖起来,脑中无数思绪在打架,最终,他动了一下。
两个小时后,钟郁面红耳赤地逃走了。
他偷偷回到了秦家,上楼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秦铎,秦铎在背后喊他,声音有些疑惑:“小郁?”
钟郁被人抓住,深吸一口气,转头快速说道:
“铎哥有什么事吗?我已经和时曜说好了,他周末会过来的,我还有点事我先进房间了。”
秦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能看到钟郁的衣摆在空中一甩,进入了房间。
他微微眯眼盯着面前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想起刚才看到钟郁的衣服上,扣子的顺序全都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