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超!”闪电小子大喊道。
“我想你没集中注意力,英雄……”汤米见状想趁机从后面偷袭闪电小子,可他始终没有注意到闪电小子的速度都要比他们快,闪电小子只是一个扭身,他就扑空摔了下去。
“你犯了个大错误!废物!”塔彭丝尖叫着从后方朝闪电小子扑过来,他又是一个旋身,将这一招躲了过去。
“那么,你就是一个可笑的废物,小姐。而且说真的,你们难道一点都没发觉我要比你们快很多吗?”闪电小子刚说完,从楼上摔下的汤米又去攻击超级小子,超级小子没能防住这一击,而斯凯尔顿这时又瞬移过来想要将他带走,结果是两人都被汤米这一下给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车的挡风玻璃上。
“该死,我……发誓,我再也不来……这里购物了!”斯凯尔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
恐怖双子见状想要追了上来,却又被闪电小子好好嘲弄戏耍了一番,现在他们只想把他给撕成碎片。但出乎意料的是,恐怖双子在看到他们后立马吓得转身就逃,就在闪电小子以为是他把这两人吓跑时,闪电侠和超人不动声色地出现在了他身后。
“三天,你们就不能在这三天内不惹麻烦吗?”闪电侠指着闪电小子说,“回家,并且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早我回来接你们。”
“蝙蝠侠已经做出了决定。”临走前,他又补充了一句。
看着闪电侠和超人远去的身影,超级小子忍不住问起超人明天会不会来,沃利摘下系在脸上的手帕说:“当然会去,如果没有遇到紧急情况的话。”
“比起这个,你们还不去拿衣服吗?”斯凯尔顿揉揉自己的脊柱,不知什么时候就把购物袋全提了回来,然后满脸嫌弃地用拇指和食指捏起摘下的手帕,“我可不想收拾这个烂摊子。”
沃利和超级小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直到斯凯尔顿不情愿地把满是黑色T恤的购物袋塞到他们手里,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斯凯尔顿把包包甩在肩上,转身要走,沃利这时候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他朝斯凯尔顿挥挥手:“嘿,斯凯汀,要不要交换邮箱或者手机号码?”
斯凯尔顿无奈地撇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自己那台下了血本的智能手机,要说她唯一不擅长的地方,那就是使用电子产品。她的表情依旧是极度的嫌弃,她用两根手指捏着手机两侧以防滑落,另一只手则不停地用力在屏幕上摁来摁去,真是暴力的方式。捣鼓了好一会没有任何结果,斯凯尔顿只好又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便签和圆珠笔,在纸上一顿乱划后狠狠拍在沃利的手心。
“好心可是要收钱的……”斯凯尔顿又把包包甩到了肩上,她扬起脸,洋洋得意,“你们已经欠我一……不,两个人情了,下次可得还啊。”
斯凯尔顿狡猾地将手比成了一个“V”字。
……………………
虽然斯凯尔顿不想再提起往事,但她不得不承认,在她的人生中,曾有两件事对她今后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其中之一,就是转学。
从多中产阶级居住的佛罗里达搬到了密西西比,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的认知里,这无异于是天上地下的巨大落差。
这件事,让一个对未来充满期待、富有正义感的热血傻瓜,转变成了一个极度现实、自私冷漠的自我主义者。
而当时她并没有察觉到那两件事的重要性和关联性,只认为那是漫长的时光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或者是年岁渐长可能偶尔回想起来的记忆片段。
直到后来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看了某本写满鸡汤的励志书,也许是处于那个年纪的没有来由的多愁善感。总之,她伏在书桌上,对着眼前空白的纸张发呆,突然很好奇这一切都是怎么了?自己究竟哪里出了毛病?自己的人生在等待着某种变化吗?还是说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自己?
就像施暴者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在施暴,受害者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不该受到这种对待,斯凯尔顿也对这些冒出的疑问感到束手无策。但带着这样的疑问,她认真思考了很久很久,最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察觉,原来是那个时候,原来对自己造成了如此大的影响。
转学一事虽然全是不愉快的回忆,但总归是教会了她一个道理——庸人只会随波逐流,而与人交际就像吃苹果派和蓝莓派,总有人喜欢或者讨厌,有必要因为他人的喜好从蓝莓转变成苹果吗?因为想要交到“朋友”,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酷”,学玩音乐的青年骂脏话,弄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刺猬头,同班同学偷钱买香烟抽,她害怕被人觉得“不酷”,也凑上去吸了一口,结果呛得她眼泪直流。
而后,那些曾被她当做朋友的人,给她好好上了一课——朋友的真正意义。人自古以来就是群居动物,害怕孤单,害怕被排挤,害怕尴尬,很多时候人与人的关系就只是各取所需。互相发泄着情绪,这就是朋友,就只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种玩伴。
也许会有人指责她的价值观太过扭曲,但这大概就是事实,她至今为止还没能找到可以逆转这一观点的东西。人很难接受既定的现实,她也是这样。所以在了解了那些“朋友”的真实想法后,她不可避免的哭了,一边谩骂一边哭,时不时发出如小兽般的嘶吼,接着她狠狠荡着秋千,恨不得把这么蠢的自己给甩出去。
但不得不说,她现在得感谢他们,让她明白了少了庸人的世界,能让自己一个人学到更多的东西,同时也少走了弯路,让她练就了一种看人的本领。
“我的生活就这样吗?”
她想寻求这样的改变。
所以在购物中心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她就提着行李来到了正义山。
……………………
斯凯尔顿是和沃利还有超级小子一起来的,因为他们刚好都在中心城,沃利似乎是生怕她不来,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小时的时候就发了邮件给她。
紧接着就是斯凯尔顿拖着两个行李箱慢悠悠地走过来,昨天大肆购物买的东西都被她努力塞进了箱子里,光是看着就感觉沉得不得了。
“我没地方住。”斯凯尔顿感觉沃利的表情看起来很想问自己为什么要提着行李走,为了避免麻烦,她这样把他的话提前截断。
来到正义山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光是看着这里的建造,斯凯尔顿就想感叹自己没见过世面,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山中竟还别有洞天。
“既然你们下定决心要聚在一起为正义而战,你们得遵守联盟的规矩。”蝙蝠侠向他们解释着接下来的安排,“红色龙卷风自愿住在这里当你们的监护人,黑金丝雀负责训练你们。”
“加油”和“努力”一直是斯凯尔顿最讨厌的两个词,但她现在不得不要在心中对自己说那个最讨厌的词:加油吧。可惜说得很没底气。顺带一提她很不喜欢这种冗长的介绍,加上晚上玩得也很累,不知不觉她就靠在行李箱拉杆上睡着了。
斯凯尔顿的本意是只想眯几秒钟,等她再次睁眼是手肘不慎滑下拉杆被惊起来的,那感觉就像刚刚天亮一般。而刚才那段介绍似乎早就告一段落了,貌似她也错过了很多对话,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绿皮肤的女孩在招手。
“她是火星猎人的侄女,火星少女。”蝙蝠侠说。
“嗨,我很荣幸能加入。”火星少女微微笑着。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斯凯尔顿想,又是机器人又是火星人的。
互相介绍完后,没过多久,活跃的气氛就消失了。虽然大伙都看起来很高兴,尤其是沃利,但大部分人有其他事要做得先走一步。罗宾和蝙蝠侠先回了哥谭市,闪电小子沃利·韦斯特也和闪电侠巴里·艾伦离开了,火星少女梅甘·莫斯等会也得收拾行李顺便和火星猎人去熟悉新的生活环境,但在这之前,她还是先和超级小子、斯凯尔顿待在一起。
“我喜欢你的T恤,”梅甘的上衣逐渐变成超级小子那件T恤的黑色,紧接着她又将视线转向斯凯尔顿,“我也很喜欢你的衬衫。”
“去选个房间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梅甘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他们两人说,“以后队伍里就只有我们三个要完完全全的住在这儿了。”还没等斯凯尔顿反应过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梅甘就兴奋地飞去另一边寻找房间了。
也许她现在得见怪不怪?不过她也有必要去选个房间再收拾行李。于是,斯凯尔顿跟上了梅甘。
“这看起来太棒了!”梅甘看到房间后不禁发出声声感叹,“这里可发挥的空间太多了!我都等不及要在这里挂上海报了!……噢噢噢,我得先看看这里能不能收到电视节目!”
“对了,斯凯……汀,我能这么叫你吗?”
“……随你便。”
“那真是太好了,”梅甘看上去很高兴,“我想在我们决定选哪个房间之前应该去看看别的房间——怎么样?”
“我就算了吧,我觉得这个房间很适合我。”说着,斯凯尔顿就转身去把行李拖过来,房间里有舒适的大床还有置物架和浴室,光是这些斯凯尔顿就已经很满意了。
“……好吧,那我和超级小子去看看其他房间……能和你说上话我真的很开心。”梅甘向斯凯尔特挥挥手,一转身就飞了出去。
斯凯尔顿起身关上了门,她现在脑子有点乱糟糟的。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学生们都在放暑假,而她辍学有一年以上的时间了,在没去洛杉矶之前她就经常没去上课,以至于她目前的学业情况是连中学都没念完。虽然她已经自学了一部分,但她可不保证日后自己会不会重新去上学。
真不想去上学,斯凯尔顿在心中感叹,她已经自由惯了。事实上蝙蝠侠先前找过她谈过这方面的事,其中还谈到了监护人这回事,她这才知道自己的监护人——那个混蛋老爸还没死,她以为法院会判决他死刑呢。
但说实话,谈到这方面她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一方面是受够了那个地方,她在离家前就下定决心绝不回去,可照现在的情况看,她恐怕迟早都得回去收拾那个混蛋剩下的烂摊子;另一方面是,虽然她的父亲确实很混球,但回想起那个夜晚发生的事,她就觉得很不对劲,有很多细节值得她在意,心中的良知和一点正义感告诉她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Devil(恶魔)。
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念出这个词来?她那时只是一个毫无经验的中学生。现在就算是在洛杉矶帮忙驱过魔,确认这世间有恶魔存在,但她还是不能笃定的将“恶魔”、“附身”这两个可能性安在他的混蛋老爸身上,嗜酒成性的他兴许是喝醉了或者是嗑/药磕上头了神经错乱了,可警察说被“开膛”,这种力量又很明显不是普通人类能够拥有的。
但是那个人,Constantine(康斯坦丁)出现了。据说他擅长魔法,是一个很有名的驱魔人,既然他出马了,那之前的假设不都全被推翻了吗?这不就证明了那个混蛋确实被恶魔附身了吗?之前街区那些死相奇怪的人也是被他杀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偏偏是他?虽说恶魔喜好不洁之人,但他也不会去作死玩那些通灵板什么的召唤鬼魂恶魔这些啊?恶魔究竟是为什么出现?是她的错吗?还是说,康斯坦丁这人就是一个幌子?
斯凯尔顿总觉得,如果能够再见到他,也许她就能好好弄清楚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那个街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想着,斯凯尔顿用圆珠笔在自己的待办清单上重重写上了一条——调查一年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