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吧……】
“搞不懂啊,搞不懂究竟关闭什么通道。搞不懂就没有什么感情,没有什么感情就跟沈月说的工作一样。好好工作、好好工作……”
【好好工作,一个形都看不到的人现在说要好好工作???】
这些话听着都像个正常的人了。
很像个正常人。
难道跟海市蜃楼一样,不仅别的地方的景象会传过来,某个地方的声音也能通过什么科学原理给传过来?
“我上一次自言自语是什么时候?”
【这谁知道,都说自言自语,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
“嗯…忘了。说不定就在不久前,说不定在好久前。”
【……】
“来的时候那个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哪呢?”
【那个不对劲的地方不就是你。】
老实说听了这些话他的警惕性降低了不少,说这些话的人她跟常人无异,听起来就是个普通的——
不,显然这事还是一点都不普通。
宁泽现在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里,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突破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一开始是恐慌,然后有些认了冷了,现在听了那些话后又觉得那人,好像个邻家女生,在自言自语。
一波几折。
如果这是梦,让他赶快醒来吧。
明碎夜还不清楚现在宁泽已经听到了她的话。
主要是她没去仔细观察宁泽,她现在处于一个较放松的状态中。想的是既然听不见,那她就自说自话一下。
要是能听见,那她说的这些话没把重要的信息放里头,而且内容也能让人放下戒心。
没事。
……
这种状态持续到明碎夜话说完,安静了下来。
怎么不说了?宁泽想。
他现在正帮忙把祭祖要用的香给送到偏堂里头去。
他对帮这种忙毫无兴趣,但既然来了做些事情也没什么。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那声音又响了。
“我现在连现个形都不行,我怎么保护他啊?
我都碰不到他,要是他被门槛什么的绊倒一下,我都不能把他给扶住,到时候香全洒了。”
这话可让宁泽一听一惊,脚顿了一下,然后他赶紧装成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往里走了。
保护他?她说保护,保护他?
确确实实是非常和他有关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心现在简直要沉到肚子里,手上起冷汗,还要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她说的是保护我。】利用这点宁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他刚刚才那顿的那下,其他人没注意到,把注意已经转回他身上的明碎夜可注意到了,所以她有了一个猜测。
她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得赶紧再说点什么让这个人放下更多心来。
于是她哀叹了一句,
“哎,我想保护你,可你都看不到我……”说出这样有点儿肉麻的话。
想了想明碎夜又补充了一句,
“可不能让你遇到危险啊。怎么办呢。”
只要有用且必要,她可以说出百八十句比这要浪漫得多的话,不过现在这样她认为就够了。
要保护这个人,这样才能够完成祈愿者的愿望,才能从祈愿者那里收获到自己想要的光点。
她穿梭于世界之间正是为了光点,为了找回自己失去的。
当然就算不是为那个,路见不平的话,有能力情况下她还是会拔刀相助。
然后那男生的耳朵有点红了,说不出是被吓的,还是被这样的话给惊到了——该不会是被他拒绝过的人死后成鬼还来守护他这种吧。
可他的同学里并没有女生早逝。
而且那两句话实在是让他有点别扭,他都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别扭了。
很快,他就不为这些话而别扭了。
因为他在有点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在宅子里某个远亲的引导下回了自己今天休息的房间,然后他发现他竟然能看到那个人了!
……确实是个女生。
他当然不会去直视,只是用余光隐秘地扫过:
不熟,完全没有熟悉感。
但是他现在能看到她了,所以紧张感变少了。
再说那是一个,
容貌姣好的女生。
她好像还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能够看到她。
他在犹豫自己要不要主动说出来。
他的余光扫到她,她甚至在这间客房休息的床上,欢快地滚了几滚,然后突然停下,扶着腰站了起来,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是扭了腰。
这叫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笑。
尽管那笑声低,但是明碎夜的目光还是投过来了,
“天哪,你现在能看到我了?”
明碎夜表现得有些夸张——她并不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他能看到她了的,但她这么表现了。
嘴角勾起的笑消失,宁泽稍微深吸气,
“对。那么你是谁?”
她确确实实和他说话了,反而让他在她现形后降低的警惕性又提上来了,尽管明碎夜的外形并不让人觉得可怕,现在反而是可亲的模样。
会这样这并非她的问题,而是宁泽性格如此。
“啊,既然你能看到我,那我就单刀直入了。”
好,一切前置结束,现在该进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