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也不陌生,摇着尾巴在江斯年脚边打转。
今年过年江斯年留在京北陪爷爷奶奶,没有回平城,林苒一家跟往年一样回了老家。
小县城里对于禁烟火并不严格,大街上随处可见放鞭炮,点烟花的人家。
林父怕林苒眼馋,特意买了许多放在家里。
吃过晚饭,林苒给江斯年打视频电话,接通时先看见的不是江斯年,而是一堆书。
等调整角度后,她才见到江斯年。
“哥哥,给你看烟花。”
林散点燃仙女棒,花火在视频里看得并不真切,一闪一闪。
江斯年却觉得很温馨,耳边伴有林苒絮絮叨叨的声音。
仙女棒很快燃烬,林父在一旁点燃大烟花,蹿的直往天上冲,在空中一次次绽放。
林苒将镜头对准,“哥哥,好看吗?你新年都做了些什么啊?”
“好看。”
江斯年平淡无味的生活又一次被林苒照亮。
“刚烟花声音太响,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很好看。”
江斯年不厌其烦重复。
江老爷子一身戎装在政界很有声望,家里两个儿子,大儿子也就是江父从商,小儿子从政,至今未婚。
自从江老爷子退休在大院住下养老后。
各路远房不知名亲戚都想着能来攀个关系,想着随便塞个职位什么的就好。
偏偏江母还要笑着应承把话打太极似的还回去,许是见多了这种场景,江斯年只觉得这些人虚伪。
无聊至极,独自在房间里刷题,大院他不常回来,但奶奶仍贴心单独准备一间卧室属于他。
就在楼下满是嘈杂交流声,林苒电话打了过来。
那边有繁星闪烁,有仙女棒,有美丽烟火。
视频里偶尔传来父女俩交流的声音,林父想点烟花,林苒摆手,让他挑最大的点。
江斯年想,这才是该有的生活气息。
待楼下恢复安静已是十点多,明天白天还有一波亲戚,心里顿时一阵郁闷烦躁,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蹦出。
江母得知后并未反对,默默打电话请平城的阿姨提前两天上班,工资三倍。
江斯年就这样背着个简单书包踏上了飞往平城的飞机。
林苒一家还未从老家上来,‘年糕’应该是被带着一起回去了。
很久没回平城,他的房间保持着原样。
区别可能是床上多了两个大娃娃,桌子上堆着一些漫画书,角落里还塞有几包薯片,一看就是林苒的杰作。
江斯年默默把桌子理整齐,他回来这件事没有告诉林苒,怕她听到后会直接想要回来,打扰人家过年。
大年初五,林苒一家才回来,她看着对面房子亮着灯,心里感到奇怪。
走过去查看是什么情况,手里还牵着‘年糕’。
输入密码,推开大门走进去,扫视一眼客厅,很整齐不像是遭贼。
还没等她整个人进去,江斯年穿着针织毛衣外套与一条黑色长裤,嘴上打着哈欠,汲着拖鞋走下楼。
“你怎么在这?”
两人看向对方,同时开口问。
知道林苒误会后,一手揉着‘年糕’脑袋,一边说。
“你胆子还挺大,万一真有贼,你觉着是你有危险,还是他有危险。”
“这不是有‘年糕’在。”
林苒小声反驳。
听不懂两人对话的‘年糕’,在江斯年按摩下。
正吐着舌头一脸享受,怎么看都不像睿智的样子。
对于江斯年突然回平城,林苒自然是高兴。
林母得知后,邀请人到家里吃饭,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家像什么话。
江斯年最多还能在平城待一周,学校要提前上课。
林苒拜托林父买了些仙女棒和烟花回来,她想跟江斯年一起看一场烟花。
“我们俩上次在堆雪人的照片,你洗出来没?”
尤记得京北下雪,江斯年亲自带她去院子里滚雪球,堆雪人。
林苒玩心大发,从厨房里拿胡萝卜跟小番茄给雪人装饰,还把自己粉色围巾让给雪人。
江斯年怕她冻着,取下自己脖子上烟灰色围巾,帮林苒围上。
雪地太洁白,踩一脚咯吱咯吱响,林苒撒开脚丫子奔跑,江斯年没忍住用相机留下美好。
最后请阿姨帮两人拍一张合照,两人笑脸盈盈,中间的小雪人看久了好像嘴上也有一条上扬弧度。
“在楼上,待会拿给你。”
江斯年把照片洗了两份,没告诉林苒,合照那张他特意用相框装起摆放在京北的家里。
晚上吃了饭,林苒拉着江斯年神神秘秘不知道要去哪。
江斯年也不问,安心跟在后面。
“给,你来点。”
“上次在老家看烟花时,我就在想,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林苒把打火机塞进江斯年怀里。
江斯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走过去把引线点燃,烟花在空中迸发,一瞬间璀璨,耀眼,炫丽。
此刻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能形容眼前场景以及他的心情。
这次我们没有距离,没有隔着手机屏幕,而是面对面欣赏烟火带来的美好冲击。
“你知道这个烟花的名字吗?”
“什么?”
“发财树,新的一年我们要多多发财啊。”
“小财迷。”
江斯年语气里满是宠溺,心里却满是庆幸,幸好决定回平城。
林苒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给予他能量与温暖,或许属于他的小太阳早已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