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罗搂紧了自己的红衣,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以津真天,怒骂道:“你他妈的,还想强.奸老娘,你是个屁的羽法天皇啊,去死吧你!”
以津真天:“......”
桥女脖子突然变长,特意伸到了新妇罗的面前吓她,她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牙齿,说时带着诡秘的微笑:“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对神鸟不敬?!”
新妇罗啊了一声,连忙后退了几步,不怕死地抓住了她的拔长的脖子晃来晃去,“老娘跟你拼了!!”
扶桑女抱弦看着骤然变卦的局势,眼神可怜兮兮地求助以津真天。以津真天现在也是别人的掌中物了,他长叹了一声,并不理会扶桑女的乞求。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以津真天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夏迹玉,忿忿不平道,“老子就像趁这一天多收点金银财宝,山珍野味,省得日日吃灰罢了,这也惹着你们汉人了?!”
那边桥女和新妇罗,一个掼着长脖子,一个撕开蜘蛛丝,打得不可开交,根本没理会他们这边见鬼的情形,扶桑女则是一动不敢动。
“她们两个怎么还愿意跟着你?”叶至问道。他指的是桥女和扶桑女。
“还能因为什么?!”以津真天道,“当然是因为我见义勇为啊!”
叶至:“......”
原来,扶桑女死后,因为对乐器的执念,灵魂一直久久未曾散去,半夜抱着乐弦在皇宫中时不时就哼两句,吓得看管皇宫的工作人员屁滚尿流,再也不敢看晚班了。有一天以津真天没回来废殿,而是去了皇宫某一处旧寝和衣而睡,扶桑女以为是天皇再世,死也要伴他左右,以津真天无奈,便把她带在身边了。
扶桑女:“......”
扶桑女后来又被叫做弦女。
桥女就更不用说了,以津真天是个不怎么睡在废殿的傻鸟,到处闲逛到处睡觉,有一天没在皇宫睡了,而是在桥边睡了一晚,结果这个女人从桥上面看了会月亮就跳进河里,然后自己游到岸边回到桥上,看了会月亮,又是纵身一跃,反反复复,扰人清眠......
以津真天听着耳边那绵绵不绝的跳水声,终于发火了:“他妈的!真以为自己跳水冠军啊?!”
桥女:“......”
忍无可忍之后,以津真天将她擒到自己爪子下面,扑棱着大翅膀就飞回了自己荒草丛生的废殿里,给弦女作伴去了。
以津真天虽然在百鬼之内,但是实力其实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所以他也不参加什么夜行,因为他只有被打的份。
夏迹玉奇了:“那你还说自己是羽法天皇转世?有人信么?”
“还不是因为四年前......你们知道文车妖妃吧?就是天皇的老婆,他四年前挣脱画像封印之后就逃到东海去了,不过这个也不是重点,”以津真天被夏迹玉揪着后领衣服揪得有点累了,干脆就坐到了地上去了,“重点是比百鬼更老的鬼突然就冒出来了,吓得鬼心惶惶的。”
叶至问道:“谁?”
以津真天说这个名字出来的时候,明显的不自然:“平忠正河,平安时代的老鬼了。”
叶至和夏迹玉都微微愣了愣。
夏迹玉给叶至打了个眼色:难不成那个红鬼怕的就是这个鬼?
叶至神色一变,深吸了口气,才道:“你知道红鬼么?”
桥女插了句嘴:“谁不知道,他是法力最强,道行最高的鬼,每年大大小小的鬼为了去巴结他,美酒可没少送,我们当然也是有送的。”
“送这些当然是没问题的,虽然红鬼爱喝酒,耍酒疯,人也很霸道,但确实是有实力的,就比如你们这些外乡佬要是来到扶桑,多半都是被打死的下场,所以交一些保护费也是很正常的。”以津真天话锋一转,叹了好长一口气,“但是这几年红鬼不爱酒了,他也怕平忠正河,大家送东西的苗头就变了,从美酒变成了白狐。”
“所以你才撒谎自己有机会转世成羽法天皇,为的就是让那些大鬼小鬼给你送白狐?”叶至偏头看了他了他一眼,不屑地笑了,“然后再转交给红鬼?你算盘倒是打的很响啊。”
以津真天先是不语,后来才道:“虽然我不是个好鬼,但我毕竟将她们两个拉在身边了啊,我能看她们跟我一起去死吗?”
桥女和弦女哀怨地望向以津真天,同时又有点动容。
新妇罗这时掀开他虚伪的面具:“那你为什么要强.奸我?说得这么富丽堂皇,其实就是个老淫棍!!”
以津真天呸了一声,“谁强.奸你啦?!我是以为你被后面那两个男人给抓住,才好心拉了你一把,脱你衣服是因为看你身上全是蜘蛛毛以为你中毒罢了!你个不懂知恩图报的女人!”
新妇罗被呛得脸色一红,弱弱地反驳道:“我本来就是只蜘蛛,身上有毛不很正常吗!!”
叶至:“......”
夏迹玉:“......”
以津真天:“......”
夏迹玉打圆场:“好了好了,每个人身上都有毛毛,这是很正常的。现在我们先不谈论这个蜘蛛毛了,你......”
以津真天护住自己的臂膀:“鸟毛也不行。”
夏迹玉:“......”
叶至妖了一声,见这几个鬼加起来也打不过他跟夏迹玉,他便将长刀收回刀鞘,直言道:“为什么红鬼没来百鬼夜行?他在哪里?”
“他也怕平忠正河啊,没来就肯定是去找白狐了,”以津真天没好气地道,“但是现在已经没多少白狐可以猎杀了,他迟早会得罪平忠正河的。”
“你身上不就有一只白狐了么?”叶至道,“他会来找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