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幕一掌把洞口给掀开了,果不其然,里面有隐约的灯火在晃动。
两人跳了下去。
“齐之神官,我怎么感觉跟你做什么事情都很顺利?”孟守策道,“迄今为止都没遇到过什么危险。”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沈幕拍走沾在官服上的灰色细屑,“孟官你有没有试过买刮刮乐一直中的经历?”
“齐之神官,我要是去买刮刮乐,别说一直中了,”孟守策四周观望了一下,“我直接把福利彩票里面的全部刮完,都没人敢赶我。”
“......”
沈幕第一次被人怼到无言以对。
底洞暗无天日,几盏行将就木的煤油灯发出黯淡细小的黄光,勉强照亮这一方天地,沈幕和孟守策两人小步前行,孟守策的厚底靴踩在洞面时,有盈盈的回响。
“要是梦哥哥在就好了,”孟守策把铜钱五将召了出来,让它们点火去,“他的莲花可以驱散黑夜,唤醒光明。”
沈幕:“?”三句不离口是吧。
越往里走,视线越开阔,站在孟守策肩上的盾仔突然干呕了起来。
“呕~~呕~~呕..............”
沈幕:“......”喂!
“盾仔身体不好,齐之神官帮我照看一下,我去前面探探路。”孟守策将肩上的盾仔放他掌心,带着剩余四只一往无前地去了。
沈幕慌忙接过,那只铜钱小人手里持着盾,快奄奄一息地躺尸在他掌心,就差翻白眼了。
“坚持住啊!!!”沈幕大惊失色,“盾山......不,盾哥!!!”
.........
“在那里,守策,”现在站在孟守策肩上的是小剑,它道,“我听到风穿过锁孔的呼声。”
孟守策嗯了一声,“火苗拿远一点,有点烫着脸了。”
小剑:“......”
戟妹嘿嘿地笑,跟刀哥站在了一块,两个火苗簇在一起,更旺了。枪爷则是认同了小剑的说法,在旁红着脸道:“就是这里了。”
闻言,孟守策停了下来,“你们回来吧。”
他将铜钱五将收回掌心,旋即用更大的铜钱火花散落于山洞里的每个角落,不多时,还黑洞洞的地底,一瞬间就亮如白昼。就连乌色的山顶都灿若苍穹。
这时,沈幕赶了上来,不赶还好,一赶上来就更麻烦了,盾仔‘死而复生’地从掌心里弹跳起来,呕得更起劲儿了。
沈幕:“......”喂!!
孟守策将它收回掌心,对沈幕一脸真诚:“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齐之神官。”
你这样子可不是在愧疚的表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从小身体就一直不好,跟了我之后,病情就更加严重了,只要是闻到一丝难闻的气味,都会加剧发作,而且......”
喂!!
你怎么开始在自导自演地说些陈年旧事啊?有没有考虑过我想不想听!!?
沈幕艰难打断,“我们还是先看看这挣脱锁链的画像吧。”
孟守策:“好。”
沈幕发现这孟官不仅怼人厉害,忽悠人也厉害。
这悬挂的画像倒是没有像山下拓江所说的破旧不堪,因为它是丝织的。在平安时代,能用上这种材质,再加之宫廷画师的细细勾勒,不是达官权贵根本办不到。只是千年过去,它略显陈旧,但画师出神入化的手法,依旧在千年后留下熠熠生辉的痕迹。
厚重的锁扣差点划破了玉前的脸。
画中人,低眉浅笑地卧在榻榻米上,红唇翕动,仿佛真的要在画里面说出什么动人的情话。
一身雍容华冠丽服加叠下,都没遮住他婀娜的身材。
只可惜,这眉眼凌厉,自带刀锋,不似女子柔和。
孟守策食指微蜷。
沈幕也略微疑惑,为了解除这个疑惑,沈幕还绕着画像走了几圈,边走边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他心道,这画像,这画像里的人......
“孟官......”
“你有没有觉得这画里的人......”
孟守策神情一变,甚至是脊背传来的酥麻,都没让他挪动一步,他看着画像里的人,心底卷起像海底看不见吃人的漩涡一般,逐步逐步将他吞噬淹没。
这丝织长达三米,宽两米的画像里。
文车妖妃的面容居然跟高梦图长得一模一样!
只可惜一个温润清湛。
一个妖媚成性。
-
上天庭。
“还不动手么?再让他们查下去,迟早也会发现我的身份,”男人坐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笑得漫不经心的,“到时候你......”
穿着白色华服的男人将他压在了身下,表情阴晴不定,甚至藏匿了几分狠戾,他抬起身下男人的下巴,“你应该自
责。”
“那我现在不就是要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么?”他笑着昂起头吻上他的唇,然后漫不经心地好像闲聊一样,“杀掉她?”
回答他的是一个更加激烈的吻,甚至唇舌都探了进去。
“你总是那么......那么猴急......”
“你应该怪你自己,”华服男人道,“不,是太像他了。”
身下男人先是一愣,讥讽地笑了两声,“作践我,还是作践他?”
华服男人将他整个抱坐起来,好一会才道:“宝贝,换个思路想问题,或许会更高兴一些。”
身下男人闻言,也只是笑了一下,“但我更喜欢你作践我一些。”
“............”
华服男人目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