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神抛弃了他们，亦或是七神根本不存在，不，他不能相信。

他梦中所见到的整个世界通过七神与教会团结在一起的景象……只是他自己的妄想吗？

“老妪啊，请提起金灯为我指引道路吧。”

桑格拉斯并不想见到贝勒大圣堂被改建侍奉外神，更不想见到历史悠久的繁星圣堂如同思怀圣堂那样被龙焰焚毁。

现在已经不是考虑如何击败外神的问题了，现在应该思考的是如何挽回人心，挽回七神的尊严。

他正看着彩色玻璃窗上的诸神思考，手下人敲响了门。

“艾尔登之王说他不会进攻，给您七天时间……”

“请别打扰我。”

七天，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祈祷，并且考虑自己的死法。

阿托利斯·罗德尔不会让他活着，当然与其沆瀣一气的雷加一世肯定也不会赦免自己。

当学士们回首这一段历史并将它用笔墨定格下来的时候，他会是个笑话吗？叛徒，或是野心家？引发战争的罪人是肯定的了。

是他将黄金律法带到了七神的土地，不是阿托利斯。

“天父啊，请倾听我的忏悔……”

“凡人性命风中之烛也，徐徐清风皆能熄灭……”凡人，就不应当挑战半神。

奥柏伦·马泰尔跟伙伴们讲述了拉塔恩将军怎么在星坠城乱杀。其他人也把风息堡、白杨滩和三叉戟河的战事描述给他听。

除了三叉戟河之外，全都毫无悬念，不过三叉戟河之战在劳勃·拜拉席恩被杀之后也很快结束了。

作为和劳勃·拜拉席恩一起长大的艾德·史塔克比平常更加沉默。

在他心里，劳勃只是被教皇利用了，他怎么可能对铁王座感兴趣呢。

同时，其他人也未因为艾德曾是劳勃的朋友而把他排除在外。

两天后，异鬼的部队因为没有赐福传送来迟。

在达成新的盟誓过后，旧镇也曾种下了鱼梁木，但没长成就被七神的信徒又给烧了。

在旧镇，繁星圣堂是在被君临的贝勒大圣堂取代前七神信仰的大教堂与总主教的驻节地，“征服者”伊耿就曾在这里加冕。此外这里还有水手圣堂，领主圣堂，七神殿，圣母之屋……可他们就是容不下旧神与黄金律法。

如今，教皇的“预言”成真——七神的应许之地被外神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