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献祭儿子给异鬼,他不把你按叛国罪处置已经算宽宏大量了。”
“诸神会听从一个弑亲之父的诅咒吗?”
“你们这群黑衣乌鸦,我曾给予你们食物与庇护!”
“我们现在也在给予你庇护啊。”守夜人们不得不绑住卡斯特的手脚,拿了块布塞住了他的嘴。
“把食物也打包一下,之后还给她们。”阿托利斯说完,从堡垒里出来。
几个女人见状又返回堡垒拿回她们的东西。
一个女人过来,有些不好开口。
“你想问什么?”
“我们能留在黑城堡吗?我们不熟悉南边,但我们和黑衣们熟,我们可以帮忙洗衣服、做饭……”
阿托利斯不同意,“最好还是保持距离,毕竟有的男人管不住自己。”
不过受过训练的黄金团成员明显礼貌得多,不管是自由民还是南方人,全都一口一个“女士”称呼着。
此时,一只飞鹰在他们头顶盘旋,桑狄威尔刚要一飞刀把它干下来,阿托利斯拦住了它。
“这没什么不能看的,让它们看吧。”阿托利斯向那只鹰挥了挥手。
之后他们又陆续拜访了四个与守夜人有过来往的村子,他们的态度还算可以,然而人数估计少了,一些人没能拿到面包,食盐也只能每人拿到一小撮。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去,阿托利斯拿出贴身放在身上的水壶喝了几口。赛里斯·霍格提醒他现在不回去天黑了就更麻烦了。
阿托利斯不紧不慢地随手从屋顶上抓了几把赶紧的雪放进水壶,继续贴身放着,他看了一眼树上的渡鸦,随后示意返回。
“你带头,赛里斯·霍格爵士。注意照看彼此,别被异鬼把人偷了。”阿托利斯在返程之时留在了队伍最后,其他五个也同样跟着他留到了最后。
“你在担心血鸦?”雷加倒是观察得很仔细。
“是的。”血鸦也是他决定出征塞外的原因之一。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发问的是桑狄威尔,他回到了阿托利斯的身上,把它半透明的头搭在阿托利斯的肩膀。
“他的森林之子朋友不知道在哪个山头捡到了身受重伤的我,把我拉回了血鸦的山洞里。”
“他教会了我这个世界的规则。”
前半段时间他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昏迷当中,只有当森林之子们用龙晶匕首帮他割去腐败的血肉之时他才会保持清醒。现在想想,真的和梦一样。
“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他也该一百岁了。”
阿托利斯对一百岁没什么概念,自从古龙战争之后,他就再也不记得自己是几岁了。
“你是怎么打败夜王的?快讲讲,讲仔细点。”
“这个以后再说吧。”
“为什么?”
“那是谁能把你打成重伤?”
“我不想回答。”
桑狄威尔:“是‘米凯拉的锋刃’玛莲妮娅。”
“等等,一个女人?”
“那可是无敌的玛莲妮娅啊,我赌你当时贴脸吃了一套水鸟乱舞……”
“两套。”
“那你还是个人形可真是个奇迹。”桑狄威尔听上去有些窃喜,要不是那时候他不在阿托利斯身边,估计也不会败得那么惨,“每次你差我离开,总会遇上事情。你这个傻子当时竟然还不穿铠甲。”
“我是去议和的,不是去打仗的,要是你那时候找到了米凯拉……”阿托利斯不再往下说,“反正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他们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