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往最少算,两千个金袍子,五百个会数数的爵士,那剩下至少要发放一百三十万铜板。足够装满这个屋子了。他们换好了银鹿,要找个屋子装,然后把一大堆铜板一点点装袋。”听上去就够麻烦了。
“你们金袍子到底多少人管账啊?”之前要打这个金袍子的大高个问了一句。
“两个。管账的人不能多。”金袍子答道。
“这不得数到人都傻掉?”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
“他们从哪儿能换到那么多铜板都是个问题。”
“铁金库,或许?”
阿托利斯不说话,沉默着喝完了剩下的一整杯酒,随后和雷加离开了酒馆。
一些不能被其他人听到的话,他便用瓦雷利亚语说:“如果真的是白银外流然后换回铜板,铜板越来越多,会越来越不保值。物价早晚会崩溃的。对吧?”虽然阿托利斯也不怎么算账,但这点逻辑推理的能力还是有的。
“看来我们要和财政大臣谈一谈了。”
“我刚才犯了个错误,雷加。”阿托利斯很快又反应过来。
“怎么了?”
“我怀疑了铜板的真假,这或许会影响到其他人,你能不能去多花些铜板,挽回一下人们对铜板的信任。”
“多少?”
“买点小东西就行,关键是让越多人知道你在用铜板越好。”
于是乎,两个人在鞋匠广场的小集市里逛了一圈,买了各种各样的小吃,从苹果派到小面包,唯独故意无视了烤肉这种最吸引人的东西。
“他们怎么不吃肉啊?”一个做烤鸽子的店主说了一句。
其他顾客把王子买过的小吃一扫而空,卖烤肉的人这边反倒冷冷清清,真是让人想不通。
等两人在路边吃完小吃,他们拐了个弯就到都城守备队的营地里去了。
一个爵士正对着一个士兵拳打脚踢,“你这个叛徒我真该拔了你的舌头!”
阿托利斯完全容不得这种行为,直接上去把那个爵士推开,把士兵护在自己身后。
“你他妈的又是谁?!”那个爵士又指着阿托利斯,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形象破口大骂。
其他正在休息的士兵都看了过来。
“你喝醉了吗?”阿托利斯拍开爵士的手。
“你认不出他,那你能认出我吗?”雷加走了过来。
一头银发是坦格利安家的标配,就算是跳蚤窝最底层的人也都知道。
“你……”爵士刚想口出狂言,一转头就收敛住了。
“贝里恩!”楼上的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一听到那让他如芒在背的声音就大喊一声跑了下来,“你在干什么!”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刚要抬手,就被阿托利斯叫住。
“别这么做,爵士,如果有人犯错那就按照规矩受罚,私下的打骂是不能接受的。无论上下级,你们是同伴。”
“我理解了,阿托利斯爵士。”比起雷加,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更怕阿托利斯,毕竟他的一句话就真的能让自己从总司令的位子上下来。
“如果你在工作的时候遇到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来找我们,爵士,今天就这样吧。”
看着王子和爵士离开了军营,曼力·史铎克渥斯爵士刚想抬手打人又硬是停住了,“我告诉你,那个阿托利斯爵士比王子殿下可怕多了,都别给我没事找事。”
“你怎么不去看一下他们的铜板储藏室?”
“给他们喘口气,别把他们逼得太死。就算要查也是我一个人去,不能带着你。”
“为什么?怕连累我吗?我可是王子。”
“王子也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