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托利斯在礼拜开始前来到了贝勒大圣堂之前和总主教告知了这件事。仅仅是告知,当总主教也说自己认为此事不可行之时,阿托利斯只是说了一句:“我很遗憾听到你这么说,但我有必须要做的理由。”随即他就让人搭建行刑的高台。
“或许我们可以想到一个更好的地点?”
“教权不能高于法律,总主教。我们怎么处理犯人这件事情上,你没有什么话语权。”
在安达尔人入侵之后,七神信仰就是维斯特洛南方最为盛行的信仰,曾经也有自己的教团武装,不过很久之前被“残酷的”梅葛国王给血腥镇压并强制解散。“受祝福的”贝勒国王虽是修士国王却笃信和平,坚信祈祷是虔信者唯一应使用的武器。他们虽然看上去势力很大,但实际的影响却很小。
“阿托利斯!”短腿刚从跳蚤窝的家里出来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他,“这是什么?”
“马恩会在上面受刑,所有广场上的人都能看到。”
短腿的愤恨似乎减轻了些许,“我希望他被打死。”
“如果他死了,那就享受不到五年监禁了啊。”
“监禁有什么好的,还是死了算了。”
“他会吃上比你们还差劲的饭菜,住在臭水沟里,五年见不到阳光的话,或许出来的时候就和瞎子一样了。”
“哼……”
“告诉朋友们别做傻事,到时候早点来,可以占个前排。”
“好吧,但是还有件事情。”短腿看向阿托利斯,似乎有些不好开口,阿托利斯看着短腿恳求的眼神就知道是谁又缺钱买不起药了。
“赔偿呢?你们还没拿到?”
“一个铜板都没有见到。”
“跟我来。”阿托利斯带着人找到了一个金袍子。“告诉我你的名字,士兵。”
那个金袍子愣了一下,“我?亨利·维水,爵士,我叫亨利·维水。”
“好的,亨利·维水,带他去找你们的总司令,提醒他赔偿金的事情,如果他有所迟疑,就告诉他阿托利斯·罗德尔爵士的名字。”
“好的,爵士,没问题爵士。”那个金袍子看上去初来乍到,短腿都因为那人竟然没问阿托利斯索要铜板而意外,“稍等……”阿托利斯又想起什么,“如果你们算不清楚的话,你们拿到钱之后,可以来找我。”
随后,泰温·兰尼斯特抱着一个箱子走向了大圣堂,阿托利斯低头让路。一对金发的龙凤胎跟在泰温·兰尼斯特的身后,那是他的一对儿女,詹姆和瑟曦,他们的年纪已经能理解逝去的意义。泰温的二弟凯冯、三弟提盖特也跟在一旁。
等他们走远些,阿托利斯走到正在搭建高台的工人们面前,“不用行礼,继续做你们的吧。”他说,“等钟声敲响,葬礼开始的时候你们就停下休息,保持安静吧。”
“好的,爵士。”工人们恭恭敬敬,这个爵士丝毫没有恃强凌弱的感觉,但让人肃然起敬。
“阿克?”雷加穿着黑红色的长袍走了过来,“你没有其他的衣服吗?”
“没,我可没钱买衣服。”
“那我改天让人给你定制几件吧。”
“可别是太贵的,我猜我可能转头就会卖了换钱。”阿托利斯示意了一下雷加腰带上一圈的红宝石。
“你不会真把王子送你的东西给卖了吧?”雷加把这话当成了玩笑,但事后一想,说不准真的会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