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暗示我父亲是主使？”雷加不敢多想，不过并不觉得阿托利斯在拱火，倒是很淡定地置身事外，看得通透。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老狮子已经在猜疑你父亲。”

雷加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我不能和我父亲提起葬礼的事情。”

而阿托利斯似乎也把雷加看成了傻子，“如果你给你父亲同时献上对策的话……”

“什么对策？”

“有什么理由能让他不去又能被群臣理解？”

“装病？”

阿托利斯这才松开了摁着碗的手，转头看向痴呆的少女。

他从斗篷下的皮带上解下自己的小腰包，在桌子下打开，在捣腾了一会儿后，似乎还是不够。

当初他来这儿的路费都是守夜人的一个朋友赞助的。

“这些够了吗？”雷加伸了只手过来，赞助了一金龙。

雷加以为他准备施舍一下那个生病的漂亮少女，但阿托利斯的作为直接震撼了他。他买下了所有的褐汤，并直接倒掉。

“这个漂亮女孩就是因为吃了这种东西才会变成这样。剩下的钱你拿去开一家正经的汤店，别被我再看到你卖这种东西。”

老板直接跪在地上，“谢谢你，爵士。我不会……我很抱歉。”

随后，两人就离开了褐汤店。

“所以你知道那是什么肉。”

“人肉。”

“……”雷加沉默了一会儿，阿托利斯把他带到墙角以免他想吐。

“你怎么知道？”雷加撑着墙壁努力提醒自己他并没有吃下去。

“在我的故乡，我见过。战争让很多都支离破碎……我不明白，这里看上去已经至少百年没有战乱了，为什么这里的人却没东西吃？”

“你的故乡？不是在维斯特洛？”

“不是，亦不是厄索斯或是索斯罗斯。是一片被雾包围的地方，没有指引，没人能到达的交界之地。”反正早晚都会说出来，不如趁现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

雷加好奇地看着阿托利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那肯定是一片很漂亮的地方……”雷加说着。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你那么完美……”

“完美？”阿托利斯苦笑，“我可是天生就少一只眼睛。”

“那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重点是品格，不过，你也是我见过最帅的人之一了。”

“那的确是一片很漂亮的地方，不过战争爆发之后，除了罗德尔，所有地方都变了。”

“罗德尔……”

［或许罗德尔也变了吧。］

雷加看着阿托利斯。

“想都别想。”阿托利斯说道。

“怎么了？”

“你活不过一天。”

“我又不是一个人去。”

“我保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