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浮玉缓步走着,若音妤从不远处向他走来,见他脸上带着一丝莫名愁容:“怎么了?”
“没什么,小月把令府的厨房炸了。”
“哈?她为什么把厨房炸了?印象中,她好像不怎么下厨。”
“说是做了鸡汤,应该是给令公子做的。”
若音妤脚步一顿,令华泽啊...那个病殃殃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浮玉不介意的话,我们今夜一起去看看令公子吧?看看他的恢复情况。”
墨浮玉赞同地点头。
——
“令华泽~我来找你啦!”温眠月捧着那碗从厨房里救出来的鸡汤,满脸黑灰地出现在他的房间,令华泽不见人影。
“啊?会去哪了呢?”温眠月很是惊讶,在她的脑海里,令华泽自从苏醒,便没有离开过这间房间。
大夫说他的身子虚弱,受不得寒风。
若是受了风,只怕身体状况会更加严重。
身后是一阵轮子的轱辘声,在门外响起片刻后,便停下了。
温眠月转过头去,门外那位翩翩白衣在月华之下显得皎洁绝美的男子,眼神温和地看着她:“小月,我在这里。”
看着她那张熟悉的笑靥,令华泽的嘴角微微弯曲。
令华泽方才分别做了个噩梦和美梦,他的噩梦是,她再一次离开了他。
而美梦就是,他亲手将她抓了回来——
折断她的双腿,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再也没有机会逃脱。
她只能陪着他一个人,而非...
和别的男子相处,不管是愤怒的,微笑的她,都只能是他的。
令淮锦有意刁难她,获得了她的打骂,而那个叫墨浮玉的男子...
他是她的师父,而他获得了她的一句感谢。
她的愤怒、微笑、娇蛮,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而这本该是属于他的,却给了别人。
方才在前院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是去寻她的,更是在背后,目睹了一切。
温眠月,她啊,不安分。
她总想要逃,就像是那只想要将他手骨都给啄穿的鸟儿一样,调皮又可恨。
既然承诺了留在他的身边,又为何要四处乱跑,总有那些不安分的想法呢?
他的眸光愈发阴沉,搭在轮椅两侧白皙冰冷的指骨微微捏紧。事实上,只有他听见周身不安分的骨骼在叫嚣,它们的分离滋裂又聚合重生...
他苍白的唇畔含了一丝诡谲的笑意,很是享受这种冰寒刺骨又撕裂着全身筋脉的感觉。
是的,只是现在而已,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并不代表将来。
“特地给我熬的?”手中的鸡汤温热,温眠月的脸和手却都脏得不成样。他用衣袖帮她抹去脸颊上的黑印,动作轻柔。
温眠月在他面前疯狂点头,脸上抑制不住的自豪:“对!快趁热喝!滋补身体!”
她今天把令府的厨房炸了才弄了这么一碗老母鸡汤,她得监督令华泽把它喝!光!
而他也的确乖乖地喝光了,碗中鸡汤见底,温眠月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殊不知令华泽宽大衣袖间的手微微攥紧,喉间一阵血腥涌起,却在那一刻,他选择将血和最后一口汤吞咽而下,腹部一阵刺痛让他面部痉挛。只是一瞬,微笑便替代了他的痛苦:“好喝。”
温眠月的注意力都在那碗含着浓郁鸡汤的碗上,并未察觉令华泽的异样,便也真心地以为,他说的好喝是真的好喝。
他不会觉得她盐放多了咸了点吗?又或者是油多了,有些肥腻?
“哦对了,喝完汤,你就得喝药了,我刚刚顺路给你带了他们煎好的药。”她还准备了一块蜜饯给令华泽,她总觉得这又黑又浓稠的药一定是苦涩难饮的。也不知道令华泽是怎么忍受它的,而且大夫说了,这种药还要一日服用三次。
于是在温眠月的监督下,令华泽是喝完了鸡汤,又喝了一碗刺鼻难闻的中药。
“来!张嘴!”温眠月拿起桌上的蜜饯,递到了他面前,“这个蜜饯我特地买的,很好吃,还能抑制药的苦味。”
两根极其好看的手指,夹着一块橘黄小巧之物,她的指尖看起来是那样的温热好咬。
令华泽喉结上下滑动,而后倾下身咬住了她手——上的蜜饯,含入口中,轻咬下腹。
很甜,他不禁回味着她指尖的温度。
也许,咬她,会比咬它的感觉要好上太多。
只可惜...“明日再来给我喂药好吗?”他温柔地询问道。
“好啊!”温眠月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那可太好了!又能接着和她的养成对象增进亲密度了!
这可是令华泽主动提出的,可比她自己提出的强,毕竟不要让他总觉得,她对他有不轨之心,所以总想着找借口黏着他。
毕竟,他可是女主的!
令华泽得到了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唇畔弯曲,喉中苦涩,早已不算是什么。
她只能陪着他一个人,而非...
和别的男子相处,不管是愤怒的,微笑的她,都只能是他的。
令淮锦有意刁难她,获得了她的打骂,而那个叫墨浮玉的男子...
他是她的师父,而他获得了她的一句感谢。
她的愤怒、微笑、娇蛮,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而这本该是属于他的,却给了别人。
方才在前院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是去寻她的,更是在背后,目睹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