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纯纯浪费时间,而且时长也会记入评星的。
周珂可不想最后因为这个把分减完了。
温迎没有跳楼,脑子就不会发生损坏,剧情永远进入不了正轨,现在发生的也都是书里完全没有出现过的剧情。
世界又开始出现混乱了吗?
周珂心疑,难不成这楼还得她自己去跳?
可她现在也上不了温迎的身啊,更是听不见,感受不到那个被困在时空缝隙里的温迎。
周珂问:“怎么办?我不会一直被困在温迎身体里,看着她一遍遍自杀又获救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系统也开始意识到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干扰才行了。
*
时简将一张机票甩到温祈年书桌上,说着:“你走不走?”
温祈年:“小简,你知道公司最近的状况,移民的事情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时简赌气道:“好,那你就一个人留下吧,我要带姩姩回法国,等你什么时候处理好了,再来找我们。”
温祈年取下眼镜,揉着眼道:“好,我一定尽快。”
时简忽然笑道:“尽快?从姩姩出事到现在你陪过她几回?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她喊爸爸救我的时候你敢上前吗?”
“躲躲藏藏的懦夫。”时简甩下一句话,冷漠的走出了他的书房。
温祈年身躯一僵,是啊,现在的他是个懦夫,也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裸露出悲痛的神情去看望他的小孩。
那个他曾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孩,记忆中的温迎总是喜欢撒娇,总爱说着“我是小玫瑰,爸爸就是小王子”
小王子的玫瑰已经枯萎了。
温祈年浑身轻微颤抖着,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流,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哭声。
他该让小玫瑰归土的。
*
次日。
时简一早就将温迎塞进车,她遥遥的看见上方窗口站着的身影,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时简冷声道:“开车。”
温迎仍旧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是去机场的路上突然冲出一辆车来,将他们逼停。
时简及时护住了温迎的头,重新带好她的耳机道:“下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
温迎紧张的只发抖,时简连忙将她揽入怀中,哄道:“姩姩,没事,小妈在这呢,坏人都不敢来。”
“别怕。”时简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抚着。
温迎害怕的紧闭着眼。
车窗被敲响,时简这才腾出手来摇下车窗。
随行的保镖说道:“夫人,是傅家的人。”
傅斯年从车上下来,前前后后来了十几辆车将时简围滴水不漏。
傅斯年隔着老远喊道:“简姨,我来接姩姩。”
时简一听,冷声问向保镖:“那小畜生带了多少人?”
保镖瞥了一眼,说道:“五十个不低。”
眼下这情况,是要抢?
时简看向他问:“有把握吗?”
保镖点头,姿态从容道:“夫人请放心。”
他嘴上说着,墨镜下的目光却偷偷的瞥向车里的人。
时简摸了摸温迎的脑袋,尽管她听不见,时简还是道:“姩姩,在这等我。”
周珂气的跳脚,温迎听不见,她可全听见了:“不是,傅斯年他有病吧?怎么还缠上瘾了。”
系统提醒道:“后面都是围着他展开的,你说呢?”
“哦哦,也是。”周珂无奈摇头,但她倒是希望时简能真的将温迎带走。
时简下了车,往前走几步听见傅斯年道:“简姨,抱歉。”
时简眼神瞥向他的腿,嗤笑道:“傅斯年,好狗不挡道这个道理,你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活明白吗?”
傅斯年不怒,反笑着说:“简姨,姩姩不能跟你走。”
时简问:“我的女儿不能跟我走,她该跟谁走?”
傅斯年朝她走去。
车内的温迎也在这时摘下了自己的耳机。
时简说:“傅斯年,你爸在政界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你搞这出,传出去就不怕败坏了你爸形象,影响他下一届□□的任选?”
傅斯年:“简姨,现在谁不知道傅温两家的关系,要真是传出去了,也只会带来好的反响,没准温氏明日的股价还能有所涨。”
时简:“这么说,今天这人你是一定要劫了?”
傅斯年无心为难,只是今天他决不能让温迎离开,否则他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方知许了。
“简姨,把姩姩留下吧。”傅斯年淡淡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人,接着道:“我保证明天的新闻只会呈现出好的一面。”
时简见黑车上陆续下了许多人,冷言道:“傅斯年,你会吓到她的。”
要是今天只有她自己,火拼也不是逃不掉,只是车里的温迎,可受不得半点惊吓。
时简侧过头,对保镖低声吩咐道:“护好温迎,别让她受刺激。”
保镖闻言往回走去,靠近车边,他发现温迎已经取下了耳机,正怯怯尝试想从车窗内探出头去。
保镖轻手将她的头推了回去,哄道:“乖,可以听,但别出来。”
另一边,傅斯年沉下脸来说道:“简姨,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会和姩姩道歉,她也会原谅我的。”
周珂实在听不下去,惊叹道:“他哪来的自信?叫翠果来打烂他的嘴。”
系统:“作者给的自信。”
周珂:“你意思是,没准他现在爬过来磕头认错,温迎真会原谅他?”
系统:“你看看她,明摆着了吧。”
她?
周珂仔细观察温迎,发现她很仔细在听傅斯年的声音。
难不成她真是希望傅斯年回头,来带她离开?
周珂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
温迎要不是恋爱脑,怎么会多年都只吊在一棵树上吊死。
时简转身要走,傅斯年的人瞬间围着涌了上来,再靠近一些,时简真的担心温迎会受惊。
她转眼看向保镖,保镖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默契的转身弯下腰去,看向车内的人,耳机仍旧脱落在一旁。
温迎瞪着眼睛看着他,黑瞳里充满了恐惧。
保镖扭头,冲着时简摇了摇头。
像是在告诉她,温迎看起来不太好。
时简咬咬牙,最终只能先让步,她说:“陈最,你跟着他们一起走。”
傅斯年看着那个名叫陈最的保镖,不知为何拳头攥的死紧。
陈最点点头,二话不说上前两步,拉开车门去,长腿一伸占据了副驾驶。
时简恶狠狠的剐了傅斯年一眼,说道:“让你的人都回车上去,我和姩姩说两句。”
傅斯年知道她会让步,点头示意,叫退了周围的人。
时简走到温迎的车窗前,安慰着:“姩姩,不用害怕,待会我和爸爸就来接你。”
温迎滚烫道泪水滑落,时简心都拧成一团了,哄道:“不怕的,姩姩把耳机带上就好了。”
时简指了指副驾驶上的陈最,说道:“他会保护你的,要紧紧跟着他知道吗?”
温迎点点头,伸手去摸耳机。
时简接着哄道:“姩姩真乖。”
她深深的看了温迎两眼,起身面向着傅斯年警告道:“别让你的人靠近她,要是她再受什么伤,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傅斯年脸上浮现了不明的笑意:“我明白的,简姨。”
时简不甘的往一边退去。
直到傅斯年的人上前将车上原有的司机拽了下来。
“走。”傅斯年满意的上了自己的车。
时简看着温迎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