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你的魔杖拿走了?”西里斯的眉头皱得更紧,“所以你只是为了魔杖才…”
“魔杖被他弄断了。”我假装不在意,推开他坐到沙发上靠着。
西里斯若有所思,他走到我面前:“我知道了…我可以帮你。”他明白我指的不是魔杖。
“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公园的草坪常绿,不少麻瓜在路边遛狗。清风吹散一团朦胧的烟雾,是我方才在小店里买的麻瓜香烟。
西里斯很少闻到这股烟草味,他盯着我指间夹住的香烟,面上是烦闷与好奇。
“你总得告诉我该怎么帮你吧。”见我半天没开口,西里斯终于忍不住问。
“你知道附近有哪些好吃的麻瓜餐厅吗?”西里斯不理解我转变话题为什么这么快。
“嘿……我是认真的!”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轻笑出声:“嗯,我知道啊。” (1)
西里斯也反应过来,他无奈笑着,陪我一起靠在公园的座椅上:“西亚…”他念着我的名字,已经放弃劝说我的想法了。他知道无论费多少功夫也不能再改变我的想法。
我吐出一口烟,火星将烟卷燃烧得剩下一半:“所以,想好去哪个餐厅了吗?”
西里斯转头盯着我,半晌没有开口。
突然他凑近我,拿走了我夹在指尖的香烟叼在嘴里装模作样吸了一口。他没想到这味道并不好受,西里斯被呛得直咳嗽。
我捂着嘴大笑,很久很久,直到泪水从眼角冒出。
我们还是来到一家巫师餐厅吃饭,听见隔壁的女巫说有一个周游各国的巫师乐队今晚在附近的酒吧献唱。
作为与他最后的狂欢,我们在夜色降临时来到这里。
疯狂的酸性摇滚激发在场巫师的激情,震耳欲聋的强烈节奏点燃了整场氛围。我们到的时候气氛恰好推上高潮。
我们挤过火热的人群来到吧台:“一杯干马天尼。你呢?”我拉住西里斯的手,以便我们不被冲散。
“和你一样。”他凑到我耳边说着。音乐声太大,舞池里不少人狂欢。
“两杯。”
玻璃杯的碰撞声都被乐队演奏的曲目淹没,我喝下最后一口酒,就要去舞池尽欢。逃脱这么久的约束我总算可以尽情放松。
“过来。”我牵住他朝舞池走去。
人群拥挤这无可避免,乐队再次响起激烈的曲目,西里斯护住我的腰把我拦在他身前,以便阻拦一些醉醺醺的巫师靠近。
酒精几乎充斥在空气中,我搂住西里斯的脖子跳舞,散落在脸侧的长发被我顺在脑后,西里斯跟随节拍附和我的动作。他帮我拉开肩头的发丝,热闹的气氛随着时间慢慢冷却。
酒吧外凉风吹拂,散去醉意与我们的亲密。我们站在一侧告别,身后不少巫师随着散场离去。
喝了不少酒,我也算不上清醒。他同样是。“别再冒险来找我了好吗?”我的指尖擦过他的唇角,西里斯的脸颊泛红,“至少现在不行。”
“但我想帮你。”他表现得难得乖巧。
“谢谢,但不是现在。”
西里斯拉开我的手,低头凝视着我,眼中尽是看不透的情绪。
我拨开他额前的卷发,踮起脚在他眉上落下一吻:“晚安,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