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神身边的白衣者招手,红衣者便回到身边,与白衣者成对于母神身边。
而从母神那边迎面跑来的东西,停在了三千秋身边,爬上三千秋的身体,亲昵的在三千秋脸颊蹭了蹭。
鹤子游警惕的刚想动手,可却被三千秋与鸾鸟同时阻拦。
鸾鸟;“你别找别的东西发脾气啊?”
“武器放下。”三千秋纵容着这个东西为他舔舐血迹,费力的抬起手,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么粘人啊?”
所以鹤子游也只是把那东西提着后脖领扔了下来,让它远离三千秋。
“嗷呜~”
那只不知道是狗还是什么的娇小东西,大概只有一只成年猫一样大小的四不像正在舔舐着三千秋手上的血。
“来,我抱着你。”三千秋对它伸出手,这东西也很配合顺着三千秋的手来到他的怀里;“想不想跟着我?”
那四不像在三千秋怀里疯狂蹭,看起来很是喜欢三千秋。
“嗷呜嗷呜!”的叫。
“这是什么?”北冥脸上的泪还未擦去,看着三千秋怀里的东西声音依旧哽咽;“狗吗?”
“……”鸾鸟摸了摸它的脑袋,左右看了看;“这不像是狗吧?狐狸?”
“又是这东西。”鹤子游仔细看了以后情色缓和了些,凑近三千秋仔细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这东西一开始在我们那边。”
“一开始它替我挡了一次致命伤害,被蛊虫抬走了,我还以为它死了。”
“我知道。”三千秋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比平时恢复的快一些,现在双手抱着四不像;“我在传送蛊虫的时候看见。”
三千秋回忆着那时的场景。
在三千秋费劲为鸾鸟与鹤子游处理后背时观察着周围一切,包括这个在蛊虫堆里面半死不活的四不像。
三千秋短暂停止漩涡,伸手将四不像护在怀里,等稍微清晰以后将自己剩下的药剂喂给它。
见这东西终于睁开眼睛活过来以后,三千秋直接甩手交给母神身边休息,自己接着战斗。
“白哥白哥!”初三夜小跑了回来,将药剂伸到三千秋面前,随后条件性简单交代着;“白哥药剂时间刚到我就拿过来了,你先喝。”
“锦鲤姐姐她刚才照顾那姑娘所以顾不过来,我等她的药剂好了我就拿过来,玩她别担心。”
“现在别喝。”三千秋对他笑笑,随后坐直了身体;“你们都把血量压一压,现在快第七天了。”
“为什么啊老大?”北冥还是扶着三千秋的肩膀,满心满眼都是关切;“老大现在喝药不行吗?”
三千秋;“如果现在让血量上去的话,等下我就不好杀蛊虫了。”
三千秋抱着那四不像站了起来,不顾他们阻拦,有些踉跄的向母神走去。
三人跟着三千秋向母神走去,而鸾鸟则是回头去找布吥,蹲下来查看姑娘。
“你可以和我说一下为什么不躲吗?”鸾鸟坐在布吥边上,三千秋同款撑着下巴;“我有点不太明白。”
“你对母神眼中全都是敬重,那种胆怯的模样是儿童创伤,我能看出来。”
鸾鸟换了个姿势,她双手环胸凑近姑娘一些,像是试探一般的询问;“可以说一下蛊苗族姑娘的过往吗?”
“鸾鸟,别这样吧……”布吥轻拉鸾鸟的衣服,有些为难的看向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姑娘;“现在小妹妹的情绪不稳定。”
“如果受到刺激的话不太好的……”
“没,没关系的……”那姑娘对于鸾鸟的询问虽然有些胆怯,不过还是目光缥缈不定的四处看,最终回答;
“【蛊女】不能见人。在十五岁的时候就会选拔,被大祭司或者洞神大人看上的,那就是【洞神新娘】。”
“可如果没有被选中,那么就会变成【鼓女】,被村子里的人送出去。”
“什么蛊女?”鸾鸟见她终于愿意说话,也松了口气,带着笑意温柔询问;“可以仔细说说吗?”
“我听三千秋说什么封建迷信的人口/拐/卖,你们有一部分人会被送走。”
“嗯?”布吥听着她们的话一愣一愣的,只不过觉得有些不理解;“送走是什么意思?被送走的女孩又去了哪?”
“我不知道。”姑娘她抱着自己的双膝摇摇头,实话实说;“她们被送出蛊苗,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听说她们被做成了人皮鼓,也就是我们说的【鼓女】。”
“不是吧?”鸾鸟不悦的皱起眉,听着姑娘的话她是越听越来气;“这都是些什么散尽天良的破事?”
“人皮鼓?”布吥她一字一顿的重复,只是听着这明显的描述,也不难听出吗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布吥她露出了悲伤心疼的表情,一直带着浅浅笑意的叫,在这一刻也因姑娘口中蛊苗的事情,而变得失落起来。
“她们蛊女从小就会扔到一个小匣子里面,遭受蛊虫的啃咬与喂食。”
姑娘说着说着又低下了头,将脑袋埋在双膝中,看起来不愿提起,却又不得不说。
“可最终能活下来的,也只是成为蛊女的第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