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损坏与否的追踪盘被琴酒放在了房间不起眼的一角,如果不是马德拉极力保护,它现在的归宿应该是垃圾桶而不是房间一角。
马德拉拿着追踪盘对着说明书看了又看,实在是找不到更多新的信息,但这可是狮子匠的造物,众所周知司辰们制作出来的东西还是很有保障的,要他就这样把造物扔掉的话……
马德拉严肃的想,他不是很甘心唉。
于是黑发青年思索片刻,将追踪盘放在了书桌紧贴着墙壁的角落,转身回到床边捧着杀手的脸亲了几口,房间发出轻细的啵啵声。
一气呵成,娴熟非常,仿佛蓄谋已久。
琴酒,“…………”
做不到不幻视,马德拉这模样和誓死捍卫骨头的狗崽有什么区别。
区别或许在于这些没有意义的吻——但琴酒可以对标,他面上毫无拒绝之意,心里把这些轻到像羽毛一样的吻对标成狗崽翻肚皮。
犬类翻肚子,意味着它们感到安全并相信身边不会有伤害它们的事物。肚子是它们脆弱的部位,所以只会展示给信任的同伴。
示弱,顺从,在西伯利亚的时候,他也见到过一只刚成年的小狼为了得到一块骨头而这样对着它的兄长撒娇。
琴酒被亲的眯起眼睛,眼皮子都没抬,眼底有浅淡的青色,是没有得到足够休息的记号。
关系行动组的任务终于告一段落,只剩下些零散等待收尾,高效率的连续工作让琴酒生出一丝疲倦,他的沉默宛若蛰伏,在马德拉完全靠过来丧失警惕的时候猛然翻身拽住对方作乱的手,顺便将人裹在被子里。
突遭变故的马德拉,“………嗯?”
这是什么展开?他眨眨眼睛。
现在马德拉整个人被琴酒拘在怀里,宽厚还带着温度的胸膛散发着舒适的热意。
琴酒闭上眼睛,锋利的眉眼即使紧闭也无法消散积压多年的戾气,沉默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姿势,杀手满意地抵住了马德拉露在被子外面的头顶。
夜已深,屋外寂静,只剩下清浅规律的呼吸和平稳的心跳声。
马德拉手抵着琴酒的胸膛,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被摁在怀里的感觉还不错,床铺柔软的触感让人下意识想要闭上眼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只是被自己亲了亲就困成这副模样,但结果总归是好的,马德拉想,看样子琴酒不再执着于丢掉他的追踪盘了。
他推了推琴酒,“关灯。”
杀手皱起眉头,眼睛都没有睁开,随手抓起床头的迷你玩偶——萝丝在游乐园的战利品——用巧力将它扔出去,毫无怜惜之意。
啪嗒,正中开关。
房间陷入一片无光的黑暗,琴酒满意了,他将马德拉搂的更紧了点。后者发出一声好似玩偶被积压时的咕哝,回抱住杀手的腰身,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
世界陷入黑色的梦。
。
九月中旬,训练场
基安蒂和爱尔兰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两人说着来到场地边缘,训练场很大,人少时显得空荡。
但今时不同往日,场外零零散散站着几名没有任务的行动组成员,科恩也在其中,看到基安蒂他们后打了个招呼。
几人的目光向场内看去——
嘭!!
身体与地面相撞的闷响清晰回荡在训练场里,一下似乎不够,在第一声回响还未落下时第二声接踵而至——
嘭!!
这次是拳头捶到钢化玻璃的巨响,龙舌兰躲开了马德拉的攻击。心有余悸的同时以自身所能达到的最大速度擒住对方腰身,以背部为支点想要将对方摔出!
然而马德拉滑溜的像条泥鳅,在龙舌兰将他抱起甩出之际以一种人类难以达到的柔软姿势卸掉了身上的冲力,顺着力道打了两个滚之后稳住身形。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头发蹭在地板摩擦出静电,以至于现在的发丝看起来蓬松柔软,没有什么威慑力。
马德拉不在乎这些,他看上去打得挺开心的,叽里咕噜和龙舌兰说了几句话。
龙舌兰露出不解兼无语的表情来。
基安蒂好奇:“他们在说啥?”
科恩:“太远了。”听不清楚。
爱尔兰懂一点唇语,他在脑海里确认了一下,缓缓道:“[我会毛绒绒的躲开]……?”
爱尔兰,“………”
他是不是翻译错了。
马德拉叽里咕噜说啥呢,这时候应该示威啊!!
爱尔兰扼腕。
最近他们几个很少碰面,由于任务系统的整体更新,行动组们过上了996甚至007的坏日子。
基安蒂都快不记得上次见到马德拉是什么时候了,两个月前?还是三个月?人一旦忙起来便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