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田川的河水静谧流淌,月色中泛起粼粼波光。
“大哥,就这么让他走了?”伏特加看着青年的背影有些不解。
“东西捡起来。”
琴酒转身离开,伏特加连忙把U盘揣好跟上。两人走到原本约定好的地方,一辆白色马自达RX-7停在那里,见他们走来闪着车灯。
琴酒拉开车门坐进去,驾驶位的人通过车内后视镜和他对上视线,微微勾唇:“gin。”
“来得比预想中慢,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了吗?”
“开好你的车,波本。”琴酒警告道。
“真是让人伤心啊,我可是特意绕过来接你们的。”波本发动车辆,收回打量的视线:“我只是好奇什么人会无聊到去扎车胎玩,难道终于有人看你那辆老爷车不顺眼了吗。”
琴酒冷笑,指尖摩擦着伯莱.塔的枪身,慢条斯理道:“一只顽劣的雀鸟,在吸引人的注意而已。”
波本语气如同闲聊一般:“哦?是这样。那你抓到那只雀鸟了吗?”
琴酒的表情意味深长:“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那还真是期待啊。”波本唇角带笑:“希望是只有趣的鸟儿。”
“嗡——”车内安静下来不过几分钟,琴酒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随手接起。
“芝华士。”
“一周之后,你就回来,伏特加会去接你。”
琴酒只说了两句话就挂断了,车子停在路边,波本若无其事地开口:“芝华士?新的代号成员吗?”
“收起你过剩的好奇心,波本。”
琴酒语气冷冽,他开门下车,黑风衣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度,伏特加跟在他身后。波本盯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
看起来不是啊,组织原本外派到国外的一位老成员?或许和琴酒关系不错。
波本收回思绪,他开车绕了几圈后停到街边,走路回到了安全屋,在开门时便察觉到屋内有人。他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在看到沙发坐着的熟悉人影后彻底放松下来。
把门反锁,两人走到书房,想起组织里最近盛传的苏格兰和他的小甜心,降谷零开口时颇有种看好戏的意味:“苏格兰大人晚上不需要陪自己的‘小、甜、心’吗?”
诸伏景光面上露出无奈的神色:“你难道没猜到那人是谁吗?”
降谷零当然猜到了,他在刚听闻苏格兰和组织外的人传绯闻时还有种不可置信,或者说非常好奇的心理,等打探到那个人叫——古牧和也,再想到如月琉生之前“配合我行动”的说辞,他简直想扶额长叹。怎么说呢,虽然方式比较偏门,但是如果做这件事的人是如月琉生,好像也没有那么意外了。
说不定这家伙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有理由光明正大地黏在诸伏景光身边呢。
降谷零觉得自己的怀疑十分充分合理。
他轻笑一声,诚心想看幼驯染笑话:“你要听听组织里对你们两个的传闻吗,我知道好几个故事版本。”
“zero。”诸伏景光对他的幸灾乐祸颇感无奈,只好主动转移话题:“我来是有事要和你说。”
降谷零收起玩笑的态度,正色:“你说,怎么了?”
诸伏景光于是把如月琉生对琴酒的恨意,提到琴酒的反应,和那些不成句的破碎词语一并告诉了降谷零,最后说了一些自己的猜测:“……那件事应该发生在毕业之后,琉生成为古牧和也之前,恰好是我们都不在的时间,如果他和我们一样毕业就进入了公安部,那松田和萩原他们大概也完全不知情。”
“或许可以查一查那段时间琴酒的任务记录,但是……”且不说这容不容易查到,按照琴酒全年无休经常半夜还在加班的状态,那可能是一个极其庞大的范围,而现在当事人又因为过重的心理阴影无法叙述全貌,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无疑十分困难。
降谷零眉间微蹙:“这件事我会留意的,但在没有进展之前,防止二次伤害才是最主要的。”
诸伏景光点头,两人沉默了片刻,降谷零提起另一件事:“Hiro,你知道芝华士这个代号吗?”
“芝华士?”诸伏景光回忆片刻,摇摇头:“他有什么特征吗?”
“应该是一个被外派的老成员,和琴酒关系不错。”
“被外派的成员?”诸伏景光突然想起什么:“我听基安蒂提起过,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是一次比较困难的狙击任务,基安蒂提起那个人时语气熟稔:“要是他没被派出去,哪用得着我们这么辛苦,趴了一天一夜了,我手都快抽筋了。”
但是当诸伏景光追问时,基安蒂只是扫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擅长暗杀吗……芝华士,基安蒂,琴酒。”降谷零垂眸思索,他喃喃念着这几个代号,脑海中一个画面突然闪过,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什么,猛然瞪大眼睛:“Chianti,Chivas!”
诸伏景光不解:“什么?”
“我只是想起了和樱打赌那天现场的那把匕首,那个月牙状的符号。”只有降谷零亲眼见过,因此他印象深刻:“你说有没有可能,匕首上刻的是他代号的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