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秋天温度不算高,至少对于我来说每天早晨袍子都要上一道保暖咒。
莉莉总是很害怕我生病,她每天都会在自己的书包里准备一条围巾。
我觉得她有些夸张,她却只是歪头微笑。
“哪怕是拿来当披风也好——”
玛丽笑她瞎操心,简直像个老母亲。
瞧瞧,我就说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阿卡丽总喜欢在礼堂用餐时坐到我身边和我说话,这让我有些头大。
尽管我总是表现的很冷淡,这朵顽强的茉莉总是锲而不舍的来和我分享每天的见闻。
“霍格沃兹真是个好地方——”她终于停下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抱着叉子,笑的很温柔。
我侧头看过去,恰好捕捉到她微红的眼尾。
“是的。”我开口说了这些日子给予她的除了点头之外的第一句话,“你会在这有一段美好的记忆的。”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阿卡丽开心的抱住我的手臂,“奥拉姐姐你真好!”
我没有抽回,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果。
“滋滋蜂蜜软糖。”我递给她,“下周我要去霍格莫德,再给你带更多的糖果。”
她惊喜地接过,如获至宝般放进胸口的小袋子里,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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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认为和诺丽还有斯内普一起去霍格莫德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是我实在想念新鲜黄油啤酒的美味,也不想和霍普斯金单独行动,和他们呆在一块是最正确的选择。
至少,他们都是斯莱特林。
我被诺丽拉着手走在落满黄色树叶的街道,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烤饼干的香气,昨夜刚下过一场雨,街角的茶馆新出炉了一锅特价烤饼干——
“我们先去三把扫帚?”诺丽侧眸,轻生询问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看向了一边的斯内普。
“随意。”他看起来心情不佳——
哦,除了待在莉莉身边,他永远心情不佳。
我们在二楼选了个角落的座位,现在时间还早,并没有多少人。
斯内普一坐下就掏出了一本书看,诺丽好几次想和他搭话都被他敷衍过去。
我慢吞吞地喝完了一整杯黄油啤酒,看着进入酒吧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视线紧紧盯着一楼刚刚进门的四个人身上。
“嘿!我们要五杯黄油啤酒!”詹姆大声嚷嚷着,熟络地冲老板喊到。
“噢——好久不见詹姆!”年轻的女老板扭动腰肢冲他们微笑,“找个位子坐下吧,一会就来——”
詹姆似乎是还想说什么,但是再次张开嘴就像被楼梯夹了一样惊慌的赶紧闭上。
最后他们四个坐到了一楼靠近吧台的一张小桌前。
我皱了皱眉,只觉得奇怪。
他们……安静的可怕。
是的,落座之后,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嬉戏。
他们四个都紧闭着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西里斯将腿搁在詹姆的凳子一角,神色如常。詹姆看起来有些想要谴责,但最后只是苦哈哈地挪了挪屁股。彼得……彼得一直都是沉默的,所以我并没有去仔细看他的表情。唯独莱姆斯的样子有些不寻常。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的表情为难又担忧,他几乎每隔几秒就要将身边的兄弟们一人看上几眼,他绝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都咽了回去。
一旁的诺丽随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你要去找他们吗?”她问。
“梅林在上——”我将视线收回来,“我是有多想不开?”
坐在我们对面的斯内普嗤笑了一声,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蜜蜂公爵看看吧!”诺丽急忙开口打断了我们的交流。
我将空酒杯放下,“嗯。”
斯内普看了诺丽一眼,最后认命地合上书本,“我不进去,你们快点出来。”
刚走下楼,我就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紧黏着我。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拉着诺丽快步走出门。直到一股微凉的风蹿进我的大衣领子,我才感觉浑身舒服了些。
我挑选了一些新奇的糖果,结账时还让老板为我分装出一部分留个阿卡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