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伏地魔有一次亲昵地唤了他的教名，“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主人。”西弗勒斯听到自己冷静淡漠的声音响起，“我在霍格沃兹的好友诺丽·安斯刚刚上门拜访，找我借用了一下壁炉。”

“噢——天呐——”伏地魔故作惊讶的张大了嘴，“真是个大消息！好样的西弗——”

诺特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主人！我们今晚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无理！”伏地魔高声怒斥，再次看向西弗勒斯时，又带上了笑，“你做的很好西弗，我很高兴你再一次选择了我——”

他拍了拍斗篷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去了。

西弗勒斯颓然地双膝跪地，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获得了认可，应该高兴的，但他笑不出来，甚至有一些想要哭泣。

他出卖了诺丽。

————

奥维拉静坐在阴冷的客厅，壁炉里的木头已经烧完了，她一个人在这寂寥的庄园守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却始终没等来一个人。

“诺塔给小主人做了小羊排——吃一些吧，小主人……”

“放在一边吧，谢谢你诺塔。”

诺塔看着边上没动过几口的烤吐司，叹了口气，将旧餐端走，留下新的餐盘。

突然，灰暗的壁炉跳动起奇异的火苗，连带着她心里的希望也发出光来。

“奥拉！”诺丽大喊着她的名字，出现在她面前。

“诺丽……这……”奥维拉几乎要忘记眨眼，直到泪水蓄满眼眶，她才舍得合上眼皮。

她们相拥在一起，雪花和寒冷都被消融在彼此怀间。

诺丽正哄着哭肿眼的小表妹吃东西，紧闭的大门错不及防被人推开。

满脸轻松的盖伦和安妮推门而入，八目相望，只剩下狂喜与欢欣。

“今晚应该有一顿大餐——”诺丽抹干净眼泪，笑着说，“我想吃安妮阿姨你烤的苹果派！”

“好——”安妮满口应下，褪去大衣，扎起头发走进厨房，“宝贝们，一块帮帮我好吗？”

“来了妈妈！”奥维拉从盖伦的怀里起身，和诺丽手拉着手跑向安妮。

“盖伦别傻笑了，你去酒窖拿瓶好酒出来——”安妮吩咐道，“不要威士忌，奥维拉喝不了太多——”

“遵命，夫人。”盖伦笑嘻嘻地敬了个礼，叫来诺塔收拾好餐桌，一抬魔杖将所有烛火点燃。

一切的一切再次鲜活起来，今夜窗外飘扬的雪花好像也都跳着舞。

————

诺丽最后的记忆，是奥维拉逐渐冰凉下去的手心。

她最亲爱的表妹，为她挡下了伏地魔的死咒，倒在了她面前。

在她们前方五米，是浑身玻璃渣的盖伦，他刚拿着挑好的红酒走出酒窖，正打算招呼自己的妻子——

在她们的斜前方，是衣冠凌乱的安妮，她正要将烛台布好，摆上精心挑选的餐盘——

大门处，是死不瞑目的诺塔，她正被主人派去迎接那位大名鼎鼎的白巫师邓布利多——

是的，所有人都觉得来人是邓布利多，因为他们今夜难得的团聚，只有邓布利多知情。

可是为什么来的人是伏地魔呢——

诺丽死死地瞪着空气，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是属于诺丽·安斯和奥维拉·希普森的第一次死亡，拜她心爱的男孩所赐。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过低，已开启痛觉屏蔽——」

「请宿主做出选择：

A.重新来过

B.退出游戏」

“A。”

诺丽站在一片空白的精神空间里，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已收到宿主意愿，为了保证任务正常进行，我们将对您的记忆做出截断处理——」

「滴——已删除宿主对任务目标所有情感记忆——」

「欢迎宿主成功录入游戏，希望您游戏愉快——」

摇椅上的女孩缓缓睁开眼。

她意识到自己任务失败重新开始了，于是皱起了包子脸冲系统抱怨。

“001，攻略西弗勒斯怎么这么难？”

「……我不知道。」

“诶？我上一次怎么死的啊？”

「……抱歉，您无权查询。」

诺丽翻了个白眼，踏着小皮鞋哒哒跑向厨房。

她突然好想吃安妮做的苹果派。